◇◇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我看浙大法学院招生事件 　　作者：也是旁观者 　　方先生好， 　　我只发一贴，绝不多言。当事人双方我一个也不认识。在我看来，导师和学 生的相互选择是研究生教育跟本科生等大班教育一个明显的区别。研究生在某种 程度上是导师未来的学术助手，导师因此有权选择他觉得最合适的研究生。然而 实际情况是，因为一般导师对考生都未必有多少了解，复试时只要考生不是状态 频出，或者过分木呐，导师们的态度一般是不会太拒斥的。多一个学生好歹也是 自己篱笆上多了一根桩啊。 　　考生们未必明白，入学考试合格仅仅是个门槛。成功的入学考试并不意味着 导师必须接受某个特定考生。有些同学无法理解这种双向决定的关系，而有一种 一定要去跟随某个导师的愿望。一旦不能如愿就可能以扩大事态相威胁，或者干 脆闹个底朝天。这完全违背了就学从师的本义。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对师长出言 不逊，我以为读不读书对他帮助都不大；他应该在九年义务教育中就学会尊重他 人。 　　先曝光的人未必就有理。最近我认识的一个教授的作品被人抄袭，抄袭者 （一个“职业写手”）却来个先发制人，用高调加悲情把水搅浑。被抄教授每天 日程满满，一开始尚能及时回帖，时间稍久根本就跟不上人家的节奏。对那种整 天没事干，一次能发十个贴的网络痞子，每天要紧张工作的人根本是无法应付的。 好在谣言止于智者，大家毕竟不乏辨别能力。 　　这次的事情虽然现象万端，在我看来却可以还原到一个基本事实：李阳华所 报考的导师万斌教授没有带他的强烈意愿。一个导师如果要某个学生，只要他通 过入学考试，基本上没有人能阻挡他；可惜现在是万教授不点头，不说话。李阳 华瞄准毛丹、陈剩勇两位教授，显然是搞错了对象。但是，即便在万教授那里， 也未必有什么黑不黑的问题。导师虽然不是想带谁就带谁，但他至少有不想带某 个学生的权力，只要这种倾向性不是基于个人恩怨，而是基于学术考虑。至少到 目前为止，没有证据表明万教授或者毛、陈两位教授在复试之前跟李阳华有个人 私怨，因为他们根本不在同一个社会阶层上，没有利害冲突可言。 　　研究生教育既不是义务教育，更不是普惠制分糖果。我不相信一个导师必须 带一个与他没有互信的学生。据我所知，在北美很多大学里，别说招生时导师会 进行仔细挑选，就是已经入学的学生，如果导师真的觉得没有信心，也会让他们 走人。学生当然可以申诉，但是导师的决定很可能就是最后的判决。我还没听说 过哪个研究生扬言大学太黑，或者跑到一个网站来贴东西让普天同看。新语丝也 未必是解决此类问题招生纠纷的合适场所和方式。李阳华这样做的结果也许只能 是让更多的导师见到他就躲开，这就偏离他申诉的初衷了。 　　站在教授的立场上，一个导师不选某个特定学生，也不欠他什么。本来就是 双向选择的关系，尤其在有限的经费和名额情况下，“差额选拔”总会有人欢喜 有人伤心。更何况在目前严峻的学术道德水准下，学生或助手的行为重创老师的 例子并不鲜见，教授们因此有权力也有责任寻找他们认为最合适的人来继承自己 的混饭衣钵，弘扬自己的光辉思想，发展自己的伟大论述。否则，受伤的就不仅 是学生，导师自己的学术生命也赔进去了。 　　确实有的导师喜欢召熟人，或者对年轻异性有想法。但只要那些想法不违反 法律，只要人家通过了入学考试门槛，他人也没有太多的理由去干涉。对那些真 的置自己的学术声誉不顾的人，别人是无法拯救他的。真正能治他们的，就是拿 出他们受贿、造假、剽窃、抄袭、代写论文等等的证据来。这样，他们也就只能 卷铺盖回家了。我相信在一个利益相互制约的高校里，一个人只手遮天的可能性 会越来越小。要相信众人的眼睛，也要相信中国越来越走向民主和开放的大趋势。 十年前学术造假的人，今天也许正在梦中发抖。 　　从李阳华这边讲，天下并非只有一个导师，他完全能够在别处证明自己。国 内如果太黑，还有国外呢。全国之大，全球之大，我不相信就没有带他的教授。 　　另一方面，随着各地招生争议越来越多，浙大应该认真考虑对复试进行录音， 并修订复试记录签字办法。让参加复试的研究生有对自己说的话认可签字的权力。 即便是审问罪犯，他们也有过目审讯记录并签字画押的权力吧。为什么复试记录 不让考生本人过目并且签字呢？假如李阳华复试时真的说了如他事后写出来的那 些话，而复试教授们仅仅记下两个“不知道”，那简直就是糟蹋人，正确的方式 就是立即起诉他们，而不是在网上闲谈。说实在的，整个事件中，我最不能容忍 的就是写在复试记录上的那两个“不知道”。考生说过什么，就诚实地记下来什 么，说错了也记下来，不连贯也记下来，至少可以用来做证据。但是，用两个 “不知道”来损人，教授们也太过分了。毕竟，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 (XYS2006070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