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不再沉默   李阳华   自我的文章《如此教授,如此博导》在新语丝刊出以来,引起这么多的关注, 是我始料未及的。这当中都是未知名的网友,其中既有支持我的,也有为两位教 授辩护的,也有中立的,在此一并表示感谢。针对我的文章,6月29日陈剩勇、 毛丹教授发表了《声明》,6月30日项松林《关于浙大博士复试的真实回忆》,7 月1日毛丹教授个人也发表了《那就说一说细节》。虽然毛教授依然向我挥舞着 “起诉”的大棒,但有一点比《声明》积极,毛教授开始正面回应我的质疑,尽 管我完全不赞同他的观点。项松林当然也有发表“真实回忆”的权利,但是不管 是谁造假,都是要负责任的。为正视听,作为当事人,自然必须回应(《声明》 一文满纸恐吓,恕不理会,到时我接招便是),尽管可能会涉及更多的人、更多 的事,进而引发更多的、无聊的笔墨官司。好在我不再骂人!   巧合还是内定?   我在6月2日提交的申诉材料中就提到陈剩勇教授在复试前就复试形势曾经讲 到,可能淘汰的是总分很高的人,因为万教授说了没有办法指导其毕业论文,希 望这个人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个结果,只能说是运气不好等等。对此,项松林表 示陈“绝对没有说”,毛丹教授表示“事先也未同复试组其他教授就录取事进行 过商议,故不存在该申诉书暗示的“预谋”,至于陈教授本人,因为他没有另外 说明,想必毛丹教授观点就是他本人的观点。然而,看看浙江大学法学院6月20 日发布的(我在7月3日才看到)2006年秋季博士生录取名单我们会发现一个非常 巧合的事:其他三位全部录取,恰恰淘汰了我。莫非我真的像毛丹教授认为的那 样“挺神的,大义凛然、眼观六路的那种”,甚至能够预测未来?真的就这么巧 吗? 陈剩勇、毛丹教授曾经表示项松林在复试中表现非常出色,那么为什么项只 能屈居第二?排名第一的何许人也?项松林讲过“全部复试结束后,陈老师又把 所有参加复试的考生集合到会议室(李阳华因下午有课提前走了),并当场宣布 了复试成绩、最终排名与拟录取名单,其中有一名考生调剂。”这名调剂的考生 又是何许人也?调剂到哪个专业去了呢?为什么就是调剂也要录取他呢?   其实这里才是关键!不妨直说,第一名乃万教授的学生,当然可能他在复试 中的表现比项松林更加“出色”。第三名(调剂)与万教授的关系本人尚不清楚, 但有一个细节以前我没讲,在此也不妨指出:在我们四位万的考生复试完之后, 陈剩勇教授的考生正在复试期间,万斌教授曾经把该考生单独叫出去,几分钟后 该考生回来拿东西并行色匆匆的离开。我们几位考生都问他是否被录取,他当时 说录取不了。万教授究竟对他说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看来是确定无疑 的,那就是万教授提前透露了录取结果。不知道万教授的这一行为是否属于舞弊!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该考生被“调剂”录取了!对于这一结果项松林表示,“这次 复试情况还有一点让我感觉很惊讶和‘意外’,报考陈老师的三名考生中,因招 生指标的原因也有一位不能录取,陈老师作为系主任没有推荐她调剂,而是根据 复试的整体情况,把这一名额给了董石桃。”毫无疑问该考生与万教授的关系非 同一般。   “真实回忆”是否真实?   与一些网友看法相左的是,我不认为项是直接受益者,所以我在前面的文章 中半个字也没提到他,甚至另外两位考生情况也没涉及。对于他在复试中的表现 本人既不关心,也不怀疑,本人甚至认为他在三位被录取的考生当中才是唯一正 当地被录取的,因为我相信他说与万教授没有过联系是真实的。如果不是他表现 太出色,处在待“调剂”的可能就是他了,那时不知陈教授还会不会把这一名额 给他?我和他是在这次复试时认识的,并相互留了手机号码。在我准备提前离开 时,他甚至叫我等复试结果出来以后再走。正因为这样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朋友。 但是在看了项的《回忆》一文之后,我不是愤怒而是深感痛心!   6月28日项松林给我发来短信,称浙大要求他写复试材料,他感到“左右为 难”,并且表示“真不想得罪我”。他没有说清楚到底是浙江大学法学院,还是 浙江大学研究生院,还是浙大的某位老师要求他写。不过他倒是一点都不“左右 为难”,而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得罪”我。对于他的这一选择,说实话我完全可 以理解,但是做人绝不能毫无原则!以自己的人格换取一个博士学位又有何意义! 唉,套用周星驰的一句台词,某些教授的行为真是“败坏了社会风气,教坏了年 轻小孩。”   首先,项《回忆》一文称“一开始,系主任陈剩勇老师就给我们介绍了这次 复试的基本情况,当场公布了每位考生的初试成绩和复试内容及其所占比例,并 特别强调了复试成绩的重要性,因为复试占最终成绩的40%;而初试成绩先要折合 成百分制,再还要乘以60%,因而差距会相对缩小。”此“回忆”不完全符合事实。 陈剩勇教授并没有把初试成绩先折合成百分制,而是直接用总分乘以60%并且把 每个考生折算后的成绩公布了一遍。当时对于这种计算成绩的方法我也感到奇怪, 因为别的学院一般都是先用初试总分除以三,然后按初试和复试比例计算的。   其次,项在《回忆》中称“我是这四个人中最后一个复试的,大概11点左 右。”他是四人中最后一个复试倒是不假,时间却是完全不对。我曾说过我在第 八个考生复试期间离开,时间大约为11:10。那么当他复试结束之后应该看不到 我!那么也不会劝我等待复试结束!那么也不会知道“李阳华因下午有课提前走 了”!究竟谁的记忆出了问题?在此我愿意提醒一下项松林,你应该还记得复试 当日中午我们之间曾经通过短信吧!你也应该还记得短信的内容!你也应该记得 发短信的时间吧!你在短信中告诉我结果出来了,你排第二,有可能录取,而当 时的时间绝对会在13:00之前。如果复试成绩在13:00之后公布,你又如何知道 排名?难道万教授也把你单独叫出去过?   项松林在6月28日的第三条短信中说过“我们还是朋友,到浙江请客。”但 是我知道当我把这些内容公布出来以后,他也许就不会认我这个朋友。我甚至也 在犹豫要不要把他牵涉进来。现在他主动卷进来,有些话我也就不得不说。对于 我把私人通讯内容公布出来的做法,向项松林表示歉意!   “细节”深处藏问题   毛丹教授在,《细节》一文中提到“我不知道李阳华中间何时兀自洋长而 去。”姑且不论到底是该写成“洋长而去”还是“扬长而去”,毛教授您在参加 学生复试,怎么知道我“洋长而去”了呢?按我的理解,“洋长而去”应该是很 得意的样子,而我当时离去的神态沮丧至极!也许您会在遇到挫折,心情沮丧的 时候“洋长而去”,甚至“得意的笑”,而我做不到。当然您可能从未遇到过挫 折,因此无法理解我当时的心情。不过我到觉得“洋长而去”一词用在您的第一 位复试的考生身上比较合适。据您介绍她要“乘中午的航班到云南出差”,这就 不只是 “洋长而去”,那简直是“腾运驾雾”了。   在毛教授的附件中,他提到『在考察该考生综合素质过程中,本人询问李阳 华的原话是:你是政治专业出身,政治思想史科目为什么考得不太好。我们对这 门课总体上按较宽的标准评分,严格一点这门课所有考生成绩都可以低十分计算, 也就是说你的这门课分数可以看成70分。到底哪里没考好?』 事实是毛教授根本 就没有说过 “你是政治专业出身,政治思想史科目为什么考得不太好” 这句话。 在万教授提到我的专业背景不适合搞政治哲学时,毛教授才接过万教授的话并拿 起我的初试成绩说政治思想史是他“随便”打的,是因为万老师要求宽松点,然 后又说我的这门课实际上只有70分,而并没有说“严格一点这门课所有考生成绩 都可以低十分计算”。可见,谎话依然在进行。   毛教授提到:『我的俩个考生之所以排到前面,就是因为其中一位要乘中午 的航班到云南出差,事先向我们复试小组提出请求。我们允许她先考、先走,另 外通知她考试的最终结果。另一位既是报考同一位导师,就顺延着考了。不过, 这后一位考过并没有离开,最后宣布成绩时他在的。走的时间,他还问我暑期应 该读些什么专业书。”』同时有提出『倒是硬扣程序的话,当场宣布李某人中途 无故退场视为自动放弃,也不能说不合程序。』这完全是双重标准!第一位学生 请假姑且不论,第二位学生的离开是我亲眼所见,而且是和一位朋友一起离开的。 莫非毛教授的“耳听八方”比我亲眼所见还更真实。他当然不用“扮小羊陪在李 阳华他身旁”,但是即便他在最后宣布成绩时回来,中途离场却是事实,为什么 您就不当场宣布他中途无故退场视为自动放弃,这不但“不能说不合程序”,简 直是公正无私了。对了,万的董姓考生也提前离开了,你怎么就不宣布他自动放 弃呢?   毛教授又提到『我不是特别确信,但是看李文自述的关于万斌教授问题的回 答,似有事后编著的成份。所以,我就特别不明白,为什么不编得水平高一点? 关于马基雅维利啊什么的。施特劳斯的中译本都出了好几种了呀!都不好好看 看!』毛教授自然是学富五车,学贯中西了,我一个小讲师当然无法与您相比。 但是施特劳斯的著作也粗看过几本,我自己也买了四本。两本在初试很久之前就 买的,另两本是在初试之后买的,当然都没有“好好看看”。坦率地说对万教授 问题,我本人都认为我的回答并不好。既然我要“事后编著”,那么我为何不按 您的材料记载的那样编著一下“什么是政治妥协?什么是政治宽容呢?”我的回 答好像不关施特劳斯什么事吧!   毛教授又称『从他在过去发表的论文,还有他的硕士论文(好像是“江泽民 的外交思想”)看,他好像更适合于法学院的另一个专业“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 想政治教育”专业。』这里需要再次指出毛教授当时并没有看过我发表的论文和 其他任何材料,估计是事后GOOGLE了一下,至于我毕业论文的题目他“好像”知 道,而陈剩勇教授是一定知道的。至于中共党史一定不适合搞政治哲学恐怕太绝 对,当然万教授综合考核后认为我不适合 ,因而不录取我倒是可以接受,毕竟 他明明白白地“暗示”过我这一点。毛教授在文中『认为该生连基本的政治哲学 知识都不了解,不适合培养』,在此为了证明不录取我的合法,对我真是极尽贬 低之能事,甚至不惜自打嘴巴的地步。看来年轻的毛丹教授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毛 病一直改不掉!试想如果我连基本的政治哲学知识都不了解,那么请问在政治学 理论博士点四次招生中专业课到底考的是什么东东?据我亲身经历,绝对不是ABC, 更不是1+1等于几!莫非是政治思想家的风流韵事!如果连考的是不是政治哲学 的知识都不知道,那么不是出卷的失职,就是批卷的无知了!由此不难肯定我在 这四次考试中政治思想史的得分(80分,64分,90分,81分)确实是某些人“随 便”打的。   毛丹教授特别提到『而万斌教授的政治哲学研究向来重点放在政治哲学范畴 研究上,诸如民主、法制、自由、妥协、宽容等等,李依其已有训练要做好这类 范畴研究是有难度的。』我是不是适合研究政治哲学可以讨论,但是稍具政治哲 学常识的人都知道正义是柏拉图以来,直至罗尔斯,也包括施特劳斯(毛教授口 口声声,似乎很读过其几本著作哦)等思想家关注的主题,毛丹教授在这里却不 提!是忘了呢,还是不知道呢,还是把它“等等”掉了呢,又或是有意不提呢? 如果是不知道,说明毛教授对这些著名思想家的著名作品也没有“好好看看”, 教授如此,博导如此,真是汗颜!如果是有意不提此“敏感”词,说明年轻的毛 教授尚有一丁点羞耻之心,尚有药可救!   毛教授附件中还指出『从该生申诉书各种夸大其辞和捏造情况看,该生的品 行也未必适合作为博士生培养。』如果毛教授认为我在《如此教授,如此博导》 中捏造事实、夸大其词、造谣败坏他的名誉成立的话,他的这句话又何尝不是 “造谣败坏本人名誉”。我是痛痛快快的骂人,他够阴险毒辣了。   毛丹教授在最后提到 『李文在开头说了那么一大通有关潜规划的大话,大 概跛有含沙射影之得意,也不怕话说大了闪舌头?』看来毛教授不仅“想象能力 是匪夷所思”,简直就不是人,而是“奇人”,“神人”。因为我根本不关心他 的考生的背景和其与毛教授的关系,何来含“沙射影之得意”?至于毛教授所说 的『本人有政治学专业应届硕士生报考,而且就是跟我读书的,结果没考上,我 何曾有什么法外照顾施予他?』的真实性我不会怀疑,当然也可能跟浙大今年不 允许随便破格有关,但是却很难证明毛教授以前没干过。当然如果毛教授今后能 够一直坚持这一原则,乃是以后考生的大幸!遥想2005年秋季复试,我所报考的 导师暗箱操作淘汰我而破格录取自己未上线的学生(他可能以为至今我还蒙在鼓 里),毛教授的坚持原则,在这里显得高尚的多!   声东为何不击西   曾经看到一位网友善意的讽刺我的行为的跟贴,认为我就像一个穷秀才,跑 到财主家求亲,被拒之后就到处说财主的坏话。其实这个比方不太恰当,要知道 财主的银子是他自己的,女儿也是自己的,他愿意把银子给谁就给谁,愿意把女 儿嫁给谁就嫁给谁(今天可能妨碍婚姻自由哦),而博士录取指标并不是某些教 授的私有物!另外也有网友提出为什么第一名不能淘汰,应该给博导这样的权力。 对此,直到今天我并不认为我考的最高就非录取不可,这年头博导都可能下岗, 教授都可能落聘。我甚至赞成取消初试,完全由导师决定招生。不过真要这样, 没有许许多多的考生的报考费,很多人要喝西北风了!但是既然尚有考试,既然 尚有程序规定,就得按程序进行,一定要做得漂亮,让第一名无话可说。至少中 国的学术界还没有干净到像美国那样的程度!中国的某些教授还远没有美国教授 那样的爱惜自己的名声!还有人表示不理解我为什么把矛头指向陈、毛两位教授, 而不是直接不录取我的人。其实我当然知道不录取我是万斌教授的决定,但是作 为该博士点的负责人,陈剩勇教授对程序负有监督和纠正的责任,作为参与人, 毛丹教授自然也有一份责任。毛丹教授认为,他和陈剩勇教授不会替万做“打 手”,难道做帮凶就可以吗?难道就可以纵容其无视程序的做法吗?   于私,陈剩勇教授是我的老师,从情感上我也很尊敬他,尤其是他文章写的 漂亮,没有一句废话,很有才气,好像不是“心气特傲”的人;于公,前面进过, 他是负责人,不应该不及时制止违反程序的做法,更不应该在那份没有真实记录 的材料上签名。正因为于私方面的尊敬与于公方面的巨大反差,我才失望之极。 在他没有就复试程序方面的不规范向我道歉之前,我将保留在《如此教授、如此 博导》中的看法,一个字都不会改,这一点对毛丹教授同样适用。当然,他们是 肯定不会道歉的了!   坦率地说,我的文章既是声东,也在击西,甚至主要意在击西,正所谓“项 庄舞剑,意在沛公”。奈何人家稳如泰山,置若罔闻,而毛教授太显稚嫩,太沉 不住气了! (XYS2006070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