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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问题，从根本上讲是民主问题

胡明亮

    最近，发生了一些涉及大学教授的怪事：政法大学的教授与学生冲突，山东
大学的教授抗议校长任命院长。看起来没有什么联系，其实都指向同一个问题：
教授没有大学的管理权。

    如果教授们可以决定评分标准，就不必对学生发火了。我听过很多美国教授
的课，从来没有见谁在课上和课下对学生发火的。为什么不发火呢？因为一切都
有了规矩，该及格就及格，该不及格就不及格，教授让学生学习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需要发火就可以办到。一切都有制度约束，顶多法庭上见面，哪里需要吵架、
推门、拉人和发火呢？

    可是我们的教授，除了领工资以外，没有别的权力。就连课程成绩的内容，
都不能决定。平时成绩30%，期末考试70%，是惯例。你要像外国教授那样，改变
成课堂讨论10%，作业10%，论文30%，期中考试20%，期末考试30%，从领导、同
事到同学，都会对你（贬义地）刮目相看，把你当外星人。如果教授连评分标准
都不能决定，就只好在课堂上发火了。他没地方说话呀，他既没有话语权，也没
有参与权，更没有决定权。不发火，只好气病。

    山东大学化学院的26位教授给全校老师的公开信，抗议学校对化学院院长的
任命，也是没有权力的表现。这种集体写信的行为，其实也是一种无奈的发火。
至于发火管不管用，只有教育部和老天爷知道了。如果是民主治校，校长、院长
和系主任都通过竞争上岗、招聘委员会审查的方式产生，就不会有26位教授发火
的事情发生了。当然，现在他们还可以写信，并且没有被关押、审查、检讨、批
判，应该算是民主在大学里进了一大步。总算有了发言权了。

    上次写了一篇“大学的出路是教授治校”（见
http://minglianghu1305.blog.sohu.com/70554891. html），提出给教授更多
权力，完善民主治校的制度。我说的“教授”，是指所有的大学教师，不是单指
“正教授”。有人看了关于教授的丑闻，于是害怕教授治校会导致坏人当权。良
好的教授治校，是民主治校，是法律治校，是集体治校，而决不是像某些市委、
县委书记那样以集体名义的独断专行。

    没有大师，缺乏创新，经费不足，盲目发展，学术腐败，教授发火，根本原
因就是没有实行教授治校，没有民主管理的体制。如果嫌工人、农民和士兵的素
质低，无法实行民主，那么可以先在大学试点。反正，教授在会议室里吵架，甚
至打架，只要能解决问题，总比在课堂上跟学生发火强。

(XYS2008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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