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4.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我亲爱的东南大学,这些年你到底怎么啦?   作者:东大校友   几年不回东南大学了。最近利用出差的机会回来了一趟,并呆了几天,每天 和过去的老师、同学、朋友论今忆惜、谈天说地、杯觥交错、恍如隔世、好不快 活!   美中不足的是,几拨朋友都不约而同地对母校的现状表示了极大的担忧和强 烈的不满。他们谈到了近十年来学校普遍存在的与东大地位和历史不相称的种种 怪状、学校主要领导的用人政策以及由之带来的一些“胡儿带鬼”的各级领导在 学校和社会上的种种丑恶表演,学校正气得不到张扬,而歪风邪气却越来越盛行, 从上到下都是劣币驱逐良币,不断走下坡路,以至于出现了衰败。谈着谈着,不 管哪拨人都不约而同地谈起了新语丝最近关于东大的三篇文章:   《晒一晒东南大学的弱智管理系统——刷卡机的功能》(XYS20091206,以 下简称《东大刷卡弱智》)   《弱智管理系统在东南大学普遍存在》(XYS20091220,以下简称《东大弱 智管理》)   《东南大学何止在管理系统上弱智?》(XYS20091231,以下简称《东大何 止弱智》)   大家对这三篇文章中所列举的东大实在不应该出现而实际上却在不断地出现 的种种怪现状痛心不已(我真是想象不到我的东大在我离开几年后竟然变成这个 样子)。我问他们,这些都是真的吗?他们说你要不信,可以找其他人打听打听, 保证他们讲的只会比这几篇文章中讲的更厉害更严重。   作为局外人听了他们言辞激烈的交谈乃至争吵,我感到非常的难受,我一直 引以自豪的东大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几天我按照他们的指点的地址打开了 新语丝网站,仔细阅读了这三篇文章,并通过百度和谷歌在网上搜索了相关的评 论。我很同意“一个东大老师”的意见,应该对母校的这些现象加以揭露和讨论, 以引起学校领导的高度重视,使这些问题得以解决。下面我把他们争吵的有关达 成共识的观点和我的分析表述一下。   先讲他们共同或基本认定的事实:   首先,他们都认为这三篇文章中所述的问题和现象在东大是客观存在的,而 且实际情况比文章中所述的更为严重。   其次,东大有些领导特别会算计,尤其会算小账,这是他们和我们校友共同 的感觉。到处都可以找到这样的例子,刷卡机事情和交通补贴事情只是两个比较 能够说明问题的例子。有些领导由于会算小账,搞得校友对东大没有感情甚至于 仇视。《东大刷卡弱智》把东大领导的水平、小市民习气和小人心态刻画得淋漓 尽致。这也使我明白了我在东大工作时一直搞不明白的东大机关和后勤为什么需 要这么多人的原因。有人说,现在东大已变成洞大了,水深洞大。瘦死的骆驼比 马大,能捞尽可能捞吧。   再其次,《东大弱智管理》中所列举的吃喝大王在学校是非常有名的,这些 朋友们有时早上碰到他们身上还充满酒味、萎靡不振,如组织部长、学生处长、 设备处长还有一些学院的院长等。这几年学校提拔的机关部处长基本上都是能吃 善喝、天天在酒坛中泡着成长的。这几个人在学校里面口碑并不怎么样,像组织 部长这个人平常说话处事都很张狂,不知道学校领导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人当组织 部长?是不是准备在学校成立吃喝俱乐部?顺带说一句,那个在多次失火事件中 被假处理的原保卫处长现审计处长的口碑好像要好一些。那几个在《东大弱智管 理》中被点名的院长尽管业务水平不怎么样,但为人大都还可以。在苏南喝酒喝 多了献丑的事情没有得到他们的证实,但他们相信,东大这种风气这样的领导出 现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他们都宁可信其有——杯具呀。   还有,机关干部和学院书记们公费出国现象确实非常严重,正处级干部尤其 是那些会喝酒的正处级干部,这几年都出国出境好几趟,比一些跟国外合作比较 多的老师出国还要勤,比如上面提到的组织部长学生处长等人。   再有,学校里真正一心在搞学问和教学科研的教师基本上没有什么地位,甚 至受到打击。除了那两位被逼离开东大的计算机学院教授外,像4系、生医系几 个业务真正特别强的教授在学校也没有什么发言权,而6系的几个人却靠吹牛和 和口头不断的“爱国”、“爱校”在短短几年就名声大震,只是那个院长实在太 不争气,由于太张狂,深更半夜被派出所请去请教了一趟后回校就把院长职务搞 丢掉了。   计算机系那个被逼离开东大的教授实际上是被他们院长和主管人事的副校长 (那时是人事处长)“设计”逼走的。据我的这些同学和老同事讲,这两个人关 系特别好,几乎可以合穿一条裤子。据说,计算机学院这个院长用科研经费等洗 钱的事情就是被这个校长压下去不让继续查的。两个人之间的利益关系很明显。 据他们分析,这两个人“设计”搞这个老师,无论这个老师走与不走,计算机学 院院长都是赚的:如果这个老师因为所提条件太苛刻而打退堂鼓不走,你就规规 矩矩、恭恭敬敬在我这儿当孙子吧,我想怎么折腾你就怎么折腾你。如果这个老 师由于太寒心决意要走,那么也为这个院长扫清了一个业务上比他强的人,他院 长的交椅就可以坐得更稳,他更可以为所欲为了。只不过是学校因此在人才和名 声上都没有“赚”,而计算机学院的老师们可能日子更加不好过了。他们还说, 计算机学院的这两个先后出走的教授就是学生处那个被曝光会喝酒的处长当学院 党委书记时先后离开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这个大功劳再加上善吃喝才当上的 学生处长(他们谈到,听计算机学院老师讲,这个处长除了参与逼走了这两个教 授外,在计算机学院工作的几年中其他几乎没有做什么事情,成绩乏善可陈)。 希望被逼去了南大的这两个教授也能来新雨丝谈谈具体情况和他们心里的真实感 受。   化工学院引进的熊教授滥发SCI论文的事情是学校里众所周知的。但这也不 能完全怪他,校长和他签了合同,他为了完成年发100多篇SCI论文的目标也只能 这么干。据说熊教授的业务水平还是很高的。我的朋友们对熊教授没有什么微词。   其实东大弱智的不是管理系统而是管理者,一天晚上在和另一拨朋友相聚时, 有个老师在酒喝高时大发感慨:就拿江宁将军路的房子讲吧,不仅形象难看(在 南京高校和将军路附件居民,几乎所有人议论到东大在将军路的住宅,都作笑话 讲,据说这是《东大弱智管理》所说的大书记亲自提要求建议设计的,其中有许 多大书记的功劳,尤其是美观方面),而且质量也是太一般了,有的房子还有贯 穿性裂纹,最搞笑的是小高层的次顶楼,为了顶楼校领导住的楼中楼更完美,私 自更改图纸,使得楼下房子的一个房间的高度居然低于其他房间十几二十公分, 当有教师要求换房或者赔偿时,学校是一推二阻三奚落,当有老师去江宁法院和 中院去打官司时,我们亲爱的学校有个领导就去做法院的工作,让法院不受理, 说要是法院判赔教师钱就是国有资产流失,而天天用公款吃喝出国就不是国有资 产流失呀?有个在座的博士同学说,东大如今沦落成这样,真是可悲可叹!可怜 我们这些已毕业的学生,也不得不被其名声所累呀。   下面是我的感想和分析:   和《东大刷卡弱智》的作者Clarence一样,我当初在东大学习和工作时也一 直有一种感觉,东大不像是一所著名大学而像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大专,各级领导 一直在想方设法研究如何管住老师和学生,想方设法怎样把老师和学生口袋里的 钱搞到学校口袋里去(据老同学和老同事讲,学校通过建江宁宿舍区从老师们口 袋里赚了好几个亿来建九龙湖校区,这种情况在中国可能是绝无仅有的,因为一 般学校都是补贴教师建房,比如我所在的学校)。给老师和同学的感觉,学校各 级领导每天不是在研究如何搞好教学科研,而是在研究如何折腾老师和学生,如 何从老师和学生的口袋里掏钱,有时从某个地方搞来了几十万块钱就可以津津乐 道好多天,如果能够搞到几百万那更是感觉好得不得了:在东大,你捐200万就 可以以你的名字命名一栋价值上千万甚至上亿的教学科研楼乃至图书馆。这样做 的结果是恶性循环:一方面很难募集到银子,另一方面许多老师和同学们由于在 校时不断被盘剥,离开学校后很难像其他学校校友那样对学校有很深的眷念,有 的甚至恨学校一辈子。我不知道计算机学院那个被学校有关领导高水平戏弄后去 南大的杰青教授是不是还会对东大有感情。   领导们老觉得他们不仅级别比老百姓高,他们的水平也比老百姓高,对人处 处表现出居高临下的姿态,我在学校时这点感觉特别强烈:你要到学校机关去办 点事情,你就得准备享受白眼,级别越高享受的白眼越多,我曾经有个博士同事 去找原人事处长落实有关政策,那个处长答曰,你博士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博 导呢!那位同事回来后说起此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盖体育馆募集数额按级别来 说明了领导一方面想显示你看看我捐了多少银子,你们也该捐吧,尤其是那些紧 跟我们的吃喝大家们,另一方面又不想老百姓捐得比他们多,否则领导们的觉悟 显得没有普通教师高,多没有面子呀!因此,他们一掏银子就要求把他们捐的数 额公布出来,一方面是号召,二方面是显摆,三方面是威胁:小的们你们既要捐 又要摆在自己的位置!   尤其令人感到羞愧的是(我想,所有东大师生员工和校友都会为之感到羞 愧),我的母校怎么会采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设计”对待计算机学院的那位老师。 你哪怕是心里很想那个老师走,为了对上对下都有个交待,为了学校的名声,你 怎么样都得装模作样、假模假样的劝劝呀,怎么能对待这样一个“夫妇在学校工 作能力、水平、成绩和人品基本是有口皆碑”的“杰青兼国家百优论文导师” 啊?,即使是对待一个整天调皮捣蛋的职工也不能如此呀,何况是如此对待一个 对学校有很大贡献的老师(我的老同学老同事中有人认识这个老师,他们都很认 可这个老师的成绩和为人),何况东大这样的老师据说顶多也就只有十几二十几 个。你“设计”放人家跑也就算了,人家答应你的要求了,自己又感到对学校、 对全校师生员工、对社会、对舆论不好交代了,又不好意思主动认错,只能动员 其他人来做人家的工作,希望人家能够留下不走。正如《东大弱智管理》所说, “你想,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教授还能不走?他即使对东大感情再深也不能留下 来啊,否则这帮如此有水平的领导还不给他小鞋穿死。”这是多么卑鄙呀!这与 胡锦涛同志提倡的和谐、以人为本精神多么格格不入呀?我的亲爱的东大呀,在 你百年名校的怀抱里怎么容得下这种素质、这种水平的领导,即使你胸怀再宽大。   据在座的一个外校毕业后来校工作的老师讲,那个计算机学院老师(不是东 大毕业的)被逼调走后,仍然留在东大工作的非东大毕业的老师触动很大,大有 兔死狐悲的感觉,心寒得很(我觉得不光是外校来的老师,全体热爱东大的老师 都会感到心寒)。有个老师说,有的校领导在某个场合放言外校的老师不爱东大, 靠不住,还是要重用东大本身毕业的老师。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如果领导真的 这么说过,那么作为一个在东大学习工作过多年对母校充满感情的校友,我真的 无话可说了。——我终于找到了我的母校排名从我在校读书时的第六名滑到现在 第26名的原因了——对我的这个重大发现学校和上级部门应该给我重奖——但我 会把奖金全额捐给学校治理这种素质差水平低的领导——希望老师们和校友们也 能积极捐一点,那两个被“设计”到南大的老师你们也捐一点吧——你们不要恨 东大,东大的大部分师生员工还是很好的、有良心的。   《东大何止弱智》中列举的问题其实在各个学校都存在,我感觉这是国家科 研体制带来的问题,只不过是在东大可能更严重而已。原因可能要归咎于我在学 校读书时的校长,他那时天天讲“集成创新”,我觉得教授们的团队在中国国情 下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现在所在的学校也如此。洪教授、王志功与“崔挂挂” 们毕竟自己做了很多工作,比那些利用职权挂着科研和学术的名天天吃喝玩弄教 师的领导们要强不知多少倍。但我规劝大腕们在侵占“小的们”的成果时最好缓 慢一点,不要太急。但我对学校一些领导(包括部门领导),“上至校长、副校 长,到下面科技处、研究生院、教务处各个处的处长、副处长,几乎都是“双肩 挑”人员”比较反感,但这也是普遍现象,不提也罢。顺便报告一个重大新闻, 母校校长在多年来几乎没有为学生上课的情况下荣获学校教学成果一等奖!   我母校之所以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领导们把学校当成了 玩弄人、升官发财的官场(据说母校升为副部级以后,校长书记的架子大得出奇, 校长吃饭都要几个随从跟着,这已经成为东大一景)。据老同事讲,现在学校整 天搞建设,整天搞干部选拔,领导们天天都有发大财的机会。   我多么真诚地希望我母校的领导们能够到新雨丝上讲一讲“这不是事实”, 可是等了这么多天,没有看到领导们在新雨丝或其他地方有澄清这些事情的迹象。 于是,作为校友,我只好跳出来,写一点感想,希望校领导能够通过某种方式对 新雨丝所暴露的这些事情做个声明或说明。   ——离开这些年,我日思夜想的东大变得叫我几乎认不得了!   ——我亲爱的东南大学,这些年你到底怎么啦?   ——我亲爱的母校、我亲爱的东大,你将来怎么办? (XYS20100112) ◇◇新语丝(www.xys.org)(xys4.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