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也谈谈北京大学的问题 马刺 网上关于北京大学英文名称的问题已经激烈争论好几天了。名字之争显然是表面现象, 激烈争论的本质和动力是北大人的莫名其妙的自大和非北大人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自大的 厌恶。关于Peking or Beijing的争吵似乎是双方都在借题发挥。北大人想通过Peking 来维护北大的自大,非北大人则通过“屁坑”来表达对这种自大的厌恶。 根据统计数据,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应该是旗鼓相当的。但是从个人的接触,我对清华 人的印象比对北大人的印象要好得多。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硬是要找出原因,其 原因也许是多方面的。 首先,中国的理工科的教育和科研比文科更加扎实严谨成熟。文科很重要,但是中国的 文科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是替错误政策作辩护,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理工科要幸运 得多。如果中国最顶级的大学的系主任(人类学的王铭铭)的东西竟然是剽窃来的,大 家可以想一下,我们离世界一流大学还差得有多远。首先学术态度上就有问题。当然这 是个新问题,理工科也有这方面的问题。 第二,理工院校的毕业生往往比文理院校的毕业生更加整齐划一。文理院校也有许多优 秀的,但是臭皮蛋显然比理工院校多一些。文科生平常可以逃课,期末背一下也能过 关。理工科的实验可是必须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做下来的。 第三,清华人更多地是表现为自信,北大人更多地是表现为自大。这是大家对“ Tsinghua”网开一面而对“Peking”抓住不放的最重要原因。(当然还有其它原因,比 如“清华”更容易被看作是专名,“北京”就很难成为你北大的专名。)自信对于创建 世界一流大学是很重要的,但是清华人更多地是把它藏在心里,作为内在的动力,而北 大人喜欢把它写在脸上,放在嘴上,这很得罪人。况且北大的臭皮蛋又那么多,这当然 招人厌恶。 我有一个朋友,此人本科与我是校友,硕士是北大的。后来在国外见面,口口声声是 “我们北大”,“我们北大”。你说你在一个老校友的面前口口声声是“我们北大”, 什么意思?如果你是哈佛的博士,那么是不是会忘掉“我们北大”呢?细想起来还真难 说,虽然北大比不上哈佛,但是北大的毒性/臭味/Snob已经是世界一流的。 我的这位朋友,除了北大味,在其它方面(学问、为人、够哥们)老实说是很好的。我 亲身经历的北大人还有更糟糕的,比如一个北大的本科/硕士/教师竟然学问修养都不行 ,另有一位北大的本科,水平一般却自大自私,还有一个北大的本科/硕士,极端自私 势利。自私势利的人很多,但是如果和自负再结合在一起就非常讨人嫌。当然我也接触 到一些优秀的北大人,在学问/为人/修养方面无可挑剔,这倒让我感到他不象北大人。 我们知道,在海外,对上海人的最高评价就是说他“不象一个上海人”,希望北大人不 要步上海人的后尘。相比之下,我接触到的清华人,除了一位清华硕士平庸一些(但此 人并不令人讨厌),其它的人个个都很扎实,在学问/为人/修养方面无可挑剔,让人服 气。有的还乐于帮助人,这一点很可爱。这也许算得上是北大人和清华人的第四点区 别。以上说法仅限于个人感受。也许别人的体会与我完全相反。 回到"Peking"问题本身,每个人、每个大学都有自己起名字的自由和权利。但是如果别 人不接受,那就很尴尬。在国外,正如方舟子所说的,最权威和最流行的百科全书 (Encyclopaedia Britannica,Encarta)和主流媒体的编辑只认Beijing University。 网上这几天的争论则表明,大部分国人是不接受Peking University的。国人不接受的 原因主要是因为北大的自大,拼法是其次的,因为Soochow University就没有人找麻 烦。老外不接受Peking University则另有原因,对老外来说,北大和复旦没有什么明 显的区别,在国外名牌大学我见过江西和贵州来的学生也很受认可。设想一下,我们碰 到一个印度来的学者,如果他说他是新德里大学来的,我们理所当然地会假设他是印度 最优秀的。所以对老外来说,舍Beijing而求Peking实在是很奇怪的行为。北大人显然 过高估计了Peking这个拼法的含金量。 对国人,特别是对北大人来说,北大也许有那 么点传统,那也主要是在国内和“北京大学”联系在一起,与"Peking University"没 有什么关系。对老外来说,民主和科学是常识,至于北大传统中坏的一面(snobish element)他们同样是感觉不到的。严格说来,中国的大学都没有多少传统。论年头, 不仅没法和欧洲英国美国的老牌大学比,在年青的加拿大和澳大利亚都排不上号;论水 平和实力,在美国都不一定能进前一百名。况且北大在整体统计上的优秀并不能转换为 每个北大人都优秀。可惜的是有太多的北大人相信这种转换。 北大人应该学会什么叫谦虚和扎实。世界一流大学毕竟不是可以靠自己吹出来的,更不 是靠Peking能够“king”出来的。 (XYS20060210)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