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gladiater评许志永《为苏力辩护》 评论见【】 　　为苏力辩护 　　许志永2004.9.10 　　由于偶然卷入了甘朱事件并且曾经仓促之中发表过自己的意见，我想自己有 责任对自己的行为作一个小小的总结，尽管这可能招致更多的误解、责难甚至谩 骂。 　　可能至今仍然有人失望，一个为孙志刚之死而呐喊，为孙大午、喻华峰、程 益中、陈国清辩护的人怎么可能为苏力这样一个顽固不化的“坏人”辩护？那个 曾经仗义执言的许志永原来也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吗（有人给我写信这样 骂我）？不是的。其实为苏力辩护就是在仗义执言，相反，为苏力辩护可能更需 要勇气。 【不知道什么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竟然会认为朱苏力是顽固不化的“坏人”， 也不知道什么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做法，竟然会发信说许志永是趋炎附势的“小 人”，就事论事就可以了，真得没有必要上升到人身攻击的高度。 只是许志永的看法也很独特，为朱苏力辩护就是仗义执言？为朱苏力辩 护就更需要勇气？真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勇气，许志永真是高估自己了，不会以 为自己就是真理的化身吧？况且许志永在后面也提到“不赞同北大这样所谓照顾 国情的政策”。】 　　偶然看到争论7月份前后我在一个大学的楼道里匆匆写过三个短文，分别是 《苏力学生的话》、《方舟子几重标准？》和《答复方舟子就博士事件对许志永 的反驳》。另外还接受过一次电话采访。有人以为我写了《吾爱吾师》发在新语 丝上为苏力辩护，其实这篇文章是我三年前写的，不知道方舟子从哪里转出来的 他没有注明出处。在那篇《答复方舟子就博士事件对许志永的反驳》文章里（这 篇文章新语丝没有转载）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为苏力辩护，不是为了讨好他为 了什么具体的利益（我想我不是一个所谓“媚上”的人，苏力和他的学生之间从 来也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社会“关系”），也不仅因为我是他的学生，而是因为 我了解他，我相信苏力没有腐败，他是无辜的，他在经历一场极不公正的道德审 判。 【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认为朱苏力是传统上的那种腐败，我想清高的 朱苏力是不屑于拉扯关系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像许志永那样认为徐志永自 己是 “媚上”的人？我想很多人都没有这样的想法，许志永不必费口舌去解释。 就像方舟子和很多网友认同甘德怀抨击朱苏力，也同样不是想从甘德怀那里得到 什么具体的好处。】 　　如果在法庭的辩护中面对赤裸裸的强权，我即使付出惨重代价也会感到骄傲。 但是，为苏力辩护面对的是屏幕背后的成千上万的误解和谩骂，他们中很多人怀 着纯真善良的愿望，面对他们的愤怒你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们不了 解苏力，他们没有时间去了解，他们只是路过这里，骂完就走了。更何况，苏力 有些把柄，有的让他无奈的把柄。 【如果真的有人是为了骂朱苏力而后快的话，那我也为这些人感到悲哀。但是请 许志永的眼里不要只有那些骂朱苏力一图后快的人，很多人只是就事论事，怀着 纯真善良的愿望就事论事。如果许志永认为所有不赞同朱苏力的人都是那种“骂 完就走”的人，那我是不是也同样可以认为许志永就是想骂方舟子，然后一走了 之？ 既然是把柄，无奈的把柄，就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把柄了？为什么同样的事 落到其他人头上就是错误，而落到朱苏力身上就是把柄？难道朱苏力真的高人一 等？难怪某些人犯了法被判了刑，是国法无情，而像刘涌那样的黑老大该死的时 候，就有人跳出来为刘涌辩护，并且理直气壮“为了维护罪犯的权利”。】 　　强世功迟到了20分钟，笔试第一的面试他不满意最后录了笔试有不及格课程 的第二第三名。还有，龚文东被录取了。我不知道苏力为什么录取了龚文东。我 想有两种可能，一是苏力认为龚文东有学术潜力，二是北大师资培养政策导致身 为院长的苏力照顾录取了他。（我有一个师妹是西部一所高校的系主任，属于有 些相似的照顾的情况。我不赞同北大这样所谓照顾国情的政策。）或者，两种情 况都有。但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龚文东给了苏力什么私下里的好处。以苏力那种顽 固不化的个性，全中国13亿人都腐败了，也未必轮得到他。 【许志永真的很矛盾，给我一种自己打自己嘴巴的感觉。徐志永一面强调“不知 道苏力为什么录取了龚文东”，因为他也不赞同“北大这样所谓照顾国情的政 策”。一面又找了两点原因为朱苏力辩解，最后又扯上什么朱苏力腐败为自己壮 胆。 我想不必许志永强调，谁也不会认为朱苏力是那种贪钱的，方舟子也不会那 样无端认为。但是作为北大法学院院长朱苏力的不公平不公正，同样可怕，因为 这帮“法律学者和法律精英们”正在左右中国法律和法规的发展。 我还是挺佩服方舟子的。方舟子抨击朱苏力抨击北大法学院，我想也不是针 对朱苏力个人恩怨，而是针对所有这种腐败现象的。至于为什么只揪住北大揪住 朱苏力不放，而没有去理会什么西部一所高校，或许是因为北大公认的全国第一， 因为甘德怀门的典型。】 　　我在这里可以谈论龚文东的录取，可是，苏力怎么可能站出来解释？他只有 沉默。然而，他的沉默换来的是更多的侮辱和嘲讽。尤其是，当他那些真诚的文 字，甚至很多年前的那些刻骨铭心的文字被拎出来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一番然后 一番哄笑的时候，他已经体验到了反抗以及悲剧的宿命。他偏偏要站出来解释一 番，而又不可能解释到底，他又不可能屈服，如果一个人了解他，就能理解他所 受到的巨大的伤害。 【我真的很想知道，面对龚文东带来的尴尬，朱苏力不选择沉默，还能怎么办？ 难道还理直气壮的？这就是我朱苏力的权利？我想录取谁就录取谁！那样的话， 北大的考试录取政策不是更如同儿戏，戏弄了所有参加北大博考的学生。 这件事上，朱苏力的做法还是明智的，真的比许志永的建议高明不少。既然 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那龚文东就照样录取，这就是既成事实，随着时间的推移， 人们也会慢慢淡漠甘德门事件。依然都已经臭了，那也就无所谓了。龚文东若干 年后博士毕业，依然会飞黄腾达，既得利益总是比什么面子更值得争取，整个社 会风气就是这样。】 　　至于甘德怀，我想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批评过他。但通过这场争论我大概了 解了苏力不喜欢他的理由。他说自己对程序正义最敏感，但他却屡屡要求苏力为 他更改复试成绩，并且认为苏力身为院长，“改成绩应该不成问题”。他给苏力 打了那么多电话。没能被录取，就威胁苏力要捅到网上。 【在看到这段之前，我还以为许志永真的是真理的化身，只是见解和我们这些俗 人不同，比我们更有独特的见地。可是看到关于甘德怀的这些后，我真为许志永 感到悲哀，自以为是真理化身的他，也原来如此的渺小，竟然也会诬蔑，竟然也 会歪曲。 难道甘德怀门就应该捂着盖着，不要让大家知道，那岂不说明这一事件更有 问题？既然公众有知情权，那么甘德怀门上网，怎么会成为甘德怀威胁的手段？ 好像朱苏力以前在回答媒体的提问时，也前后矛盾，和其所宣扬的公平矛盾，可 许志永却视而不见。我想朱苏力的不正义应该比甘德怀的不正义更可怕。】 　　这次事件本来可以有一个深入的关于博士招生制度的讨论。遗憾的是，事情 从一开始就是一片叫骂声。萧翰说演变成口水战是因为苏力没有及时道歉以及我 和师弟的片面辩护造成的。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首先，我很惭愧未能全面了解 情况，其实我的声音很简单：我相信苏力，这不是腐败。其次，苏力有责任。他 不仅不道歉（其实有时道歉不需要理由的），他还更加强硬，以至于有可能第二 次拒绝了甘德怀，这哪像一个“当官的（政客）”干的事情？ 　　但是，苏力是一个学者。如果站在苏力的立场上耐心想一想，就会发现该道 歉的他实际上已经道歉了。他说了强世功迟到不应该，他耐心解释了为什么第二 名第三名有资格复试，他提到了为了学校师资培养他会服从安排。他还试图认真 讨论博士生招生制度问题。也许我们这个社会怨气太多了，很多人并没有认真看 他的发言就开始了谩骂。在新语丝，不仅苏力，几乎所有的人只要发言对苏力有 一点支持，无论言论多么客观理性，几乎都会遭到人身攻击。当然，我也没有资 格替新语丝感到遗憾，也许人家这样高声骂人另有目的。 【不知道，在许志永眼里，朱苏力真的是高人一等，还是许志永已经对这个社会 强权势力的所作所为麻木了，竟然会得出“该道歉的他实际上已经道歉了”这样 的结论。既然朱苏力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怎么还会一意孤行地招龚文东做自己的 博士生？？？我想既然龚文东进来得容易，出去的也不会难，或许龚文东并不需 要做什么，就可以博士毕业，因为这已经是安排好了的。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对朱苏力进行人身攻击，这种做法的确是有问题的。】 　　苏力不是一个今天的中国特色的好领导，因为他太有个性了。大约三年前我 曾经问他干吗要当院长，他说中国的法学教育模式应该有所改变。其实他有一个 他希望的北大法学院，然而北大法学院毕竟还是在中国。他多年来反抗法学界知 识分子的主流声音，但他终于赢得了同行的尊敬。但这次，他反抗网络舆论，不 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重新获得尊敬，因为他拒绝成为公共知识分子——他基本 上拒绝大众传媒采访的（也许有人不服气，其实传媒界大都知道这一点），很多 人骂完了就忘了他是谁了。 【不知道朱苏力当上北大法学院院长以后，是如何“反抗法学界知识分子的主流 声音”的，是如何努力“终于赢得了同行的尊敬”的，如果真是那样，朱苏力的 这些所作所为的确应该被人称赞。 我也记得曾经看到过一篇关于朱苏力求学经历的帖子，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事 实。如果是真的，朱苏力的确没有那么真实的水平和能力。那么也请朱苏力为了 “中国法学的教育模式”和“所希望的北大法学院”，尽早退休。】 　　不管我是不是苏力的学生苏力的“门徒”苏力的“大弟子”，苏力是我了解 的我尊敬的一个人，我不会因为他受到的谩骂和侮辱的声音如此强大就放弃为他 辩护。我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我相信苏力，这不是腐败。我会对自己的言论负 责。面对误解，面对愤怒乃至恶意的祗毁，我不会逃避。 【或许你的执著和坚持是应该的，也是正确的。但请你不要以为自己就是真理的 化身。】 (XYS20040912)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