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急流勇退是上策——给朱苏力的善良建议   苏力先生:   你好!   阁下的“招博事件”已经在网上讨论一个多月了,网民们多有期待,而阁下 则犹豫不决,不知所以,不知所终。在下作为北大校友为此有些心焦,故而想给 你提一些善良的建议,说一些家常话,希望阁下能够“认真对待”。鄙人的建议 就是:阁下尽快辞去法学院院长的职务。这样做至少有三个好处:   第一,平息舆论,获得宽恕。阁下辞职了,网民会感到有了结果,觉得你有 悔过之心,从而宽恕你。你一点不妥协,网民们就会永远抓你的把柄,你以后干 什么事都不方便。   第二,维护北大和北大法学院的声誉。尽管阁下得到过美国的什么学位,但 是你的地位和利益都是北大给你的。如果没有北大的文凭,阁下“毅然回国”时 就是有一百个美国文凭,也很难一步跨进北大的大门,你的同事张千帆先生就是 最好的例子。如果没有北大给你的头衔,你发表文章没有那么容易,请你讲课、 作报告的人也不会那么多,因此,你有义务为维护北大及北大法学院的声誉做出 “牺牲”。阁下辞职了,人们会说“北大毕竟是北大,别的大学能做到吗?”   第三,不再为严重腐败的院长们、博导们挡风遮雨。比你的问题(“过错” 或者“腐败”)严重得多的博导大有人在,然而目前舆论的焦点始终在你身上, 使更大的腐败不能充分暴露,如果阁下辞职了,舆论焦点和上层目光会自然地转 移到别人身上,阁下则可以躲过劫难。水门事件发生后,尼克松先生如果不主动 辞职的话,后果会是什么样子,阁下在美国学习多年,想必比一般人更清楚。   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不要指望高层来保护你。要保护早就保护了,如果上 层、高层真想保护你,只要在内部发一个指令——“朱苏力的问题不要讨论”, 网警们就会积极行动起来,封的封,堵的堵,删的删,毙的毙,亿万网民就只有 干瞪眼了。   不要说“我没有什么严重的腐败问题呀!”正因为你没有严重问题,才得不 到高层人士的保护,如果你每年招几名大官(副部级以上)博士和大款博士,网 民们谁还敢跟你罗嗦?   不要说“我的本土资源理论和其他作品对学校、对上层、对高层有贡献。” 有贡献又咋样?难道没听说过丢卒保车、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过河拆桥的“本 土典故”吗?   不要说“我没有什么严重问题,又能将我丢到哪儿去、藏到哪儿去?”千万 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没听说过三人成虎的“本土典故”吗?整个互联网都认为你 是教育腐败的大老虎,你不承认又有何用?如果再辅之以阁下辩护过、甚至赞许 过的“收容审查”(现在叫“双轨”)、“请君入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类的“本土资源”,那就由不得阁下了。   不要说“官场腐败那么严重,哪能顾及到教育腐败?”千万不要错误估计反 腐败理论和政策的发展速度。1989年以前,很少说反腐败,常说的是“纠正不正 之风”,1997年以前不准说“司法腐败”,现在怎样了呢?不用多说了吧!目前 中央文件里没有“反对教育腐败”的提法,但是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快则在中共 十六届四中全会上,慢则到中共十七大),这个提法就会在中央文件里出现。最 近,教育腐败的事件频频发生,中央之所以还没有动作,是因为他们正忙于宏观 调控而脱不开身,一旦宏观调控告一段落,上面为了亲民,为了满足舆论需求, 就会推出反对教育腐败的举措。既然推出了政策,总得有所贯彻,要贯彻就要找 目标。阁下如果不主动辞职,一直让舆论盯着,到时候会不会成为第一个目标, 恐怕就很难说了。   不要说“比我腐败严重的院长、博导多着呢,反对教育腐败轮不到我朱苏 力。”是的,的确有好多人比你的问题严重得多。在下在学术刊物上发表过的 《学术十癌》、《博导考博为哪般?》、《学术腐败与制度变迁》等文章,就能 证明比你问题严重的人多的是。但是,“轮不到我朱苏力”这样的想法则是错误 的,请不要忘记“本土资源”中的“本土反腐”的特点:多打苍蝇少打老虎,甚 至只打苍蝇不打老虎,杀鸡给猴看,而不是杀猴给鸡看,历朝历代,从来如此。   有一副“本土对联”说得好,请阁下认真读一读。上联——说你行你就行, 不行也行;下联——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   前些年,连你自己都怀疑自己,经常问自己“什么是你的贡献?”但是,社 会就是不怀疑你,就是说你行,不行也行;现在到了社会说你不行的时候了,行 也不行,况且你对甘德怀明显不公,明显有过错。还是辞职罢,不服不行。   我们的校友杨支柱先生也向你提出了类似的建议,阁下最好到网上看一看。   尽管在下对先生的高论“法治及其本土资源”在网上、在学术刊物上进行过 全面、系统、釜底抽薪式的分析批判,但是在批判阁下的“建设本土法治”意图 的同时,在下对阁下提出的“本土资源”的概念还是肯定的,此外,阁下对《最 高法院关于奸淫幼女的解释》的批评文章,也显得阁下有胆气和责任感,鄙人在 网上也已经作了肯定。所以,在下相信,阁下是有些学术潜质的,辞去院长职务 后,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学问,能够为中国法学做出一些真正的贡献,至少可以 多翻译一些西方学术著作,为我们多提供一些外洋资源。有什么不好呢?   欢迎阁下辞职以后到我们江苏行政学院来作学术访问。不要小看我们行政学 院哟,这里也有丰富的本土资源。   顺颂大安!   刘大生 2004年8月28日于南京求稗书斋 (XYS20040830)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