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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就“德怀门”说几句

                                        初力


    把简单事情复杂化，把“人民内部矛盾”激化成“敌我矛盾”，这是几十年来我们
一些行政机构常常乐此不疲的工作，尽管过去有很多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也有很多是自
觉自愿的。“德怀门”就是一个很鲜明的例证。

    作为事发之地的北京大学，有关行政机构对这样一件事情只要按照有关规定（事先
确定的博士生考试规定，而不是现炒现卖的规定）去调查，并按照有关规定进行处理，
一切透明、公开，本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至于应该
怎么调查，怎么处理，考虑到北大现在的行政人员多数是当年“工农兵学员”因为教书
资格欠缺而转行的，我在《有规矩才能成方圆》一文中已经特地提供了一些参考建议。

    现在的问题是，行政机构（人员）的不作为与北大校长、书记的有所作为默契配合
，又要上演一出“太极推手”的好戏。许校长的访谈录已经为大家所“评头品足”，看
下来颇有“有失大家风范”的感觉，而闵书记一番“学术上的事情行政不好管，应该由
法学院自行处理”（非原文，大意如此）的言论，令人感到是着着实实地浇了一桶“矛
盾激化剂”。试想，“德怀门”源自北大法学院，而身为院长者恰恰又是当事人，这样
的事情，就算是与学术沾边，难道北京大学可以不管或是不可以管吗？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么北大的书记、校长可以休了矣！请问，北大法学院是制定北京大学博士生考试规
定的机构吗？显然不是，它只是一个执行北京大学博士生考试规定的机构，既然在执行
规定的过程中出了问题，自己又不愿意秉公处理，当然需要制定规定的部门出面来加以
解决。

    说到初试、复试和笔试、口试，其实它们只是程序的不同和方法的不同，并没有特
别的界定。初试也可以是口试，复试也可以是比试。如果甘同学应试的那三个问题就可
以判定一个人是否具有做研究的素质，为什么不把这个口试作为初试呢？这样岂不是既
省事，又直接吗？

    我个人认为，其实对于文科或纯理科专业（比如纯数学研究）考试选拔研究生，应
该还是强调以笔试为主。之所以增加复试的初衷，其实并不意味着让考生单单坐在那里
回答问题，而是对一些实验性很强的学科，要考察考生动手操作实验的能力。坐在那里
不痛不痒的回答几个问题，怎么能看出研究能力的高低呢？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
著名数学家陈景润先生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连中学都教不好的教师，口拙语笨，但
他的研究能力之强是大家公认的，他在数论研究中取得的成果也是世界公认的！如果当
年有这样的博士生考试制度，又以这样的所谓“复试”来一试定终身，相信陈景润院士
充其量只能是某中学的退休教师了。所以，我的结论是，文科或纯理科专业研究生考试
应该取消复试（面试），以笔试为主，同时审核其发表的文章的质量。
    
    其实按照北京大学今年关于招考博士生的规定，在笔试之后和复试之前，还有综合
素质考核一关，主要通过考生提供的各种书面材料来判定其综合素质的高低。既然甘同
学参加了最后的复试，有理由相信他不仅通过了笔试，而且还通过了综合素质考核这一
关（除非法学院压根就没有按照规定执行这一学校规定的审核程序），没想到却会在那
样一个极不严肃、敷衍了事的所谓复试中“翻船”。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现在所发
生的这一切，其实在考前就已经被确定了，甘同学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一回“陪
绑”而已，否则，所有发生的这一切根本就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也所以才会有许校长
“取消笔试”和闵书记“学校不管，发回法学院”的奇谈怪论。

    诺大一个北大，难道就真的听不进一句忠言了吗？！

(XYS2004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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