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甘朱事件之闻香识女人版 作者：shawn 作者声明：本文纯属虚构，但不妨对号入座： 人物： Lt. Col. Frank Slade --> 方舟子，新语丝主编 Head Master Mr. Trask --> 朱苏力，北大法学院院长， Charlie Simms --> 甘德怀，成绩不错，出身不好的天真学生 George Willis --> 许志永、侯猛，名家子弟 Joint student–faculty disciplinary committee --> 北大校方 Harry Havenmeyer, Jimmy Jameson, Trent Potter --> 艾佳慧，何远琼，龚文 东，被质疑的博士考生 台下观众：广大网民，对学术腐败不满但只能在网上嚷嚷的各位 场景： Mainhall of Baird --> 北大法学院礼堂。 台上朱苏力站在讲台中间，左侧的桌子是甘德怀，右侧的桌子上是许志永,侯猛， 剧目： 最后一幕 台下闹哄哄的坐满了学生和网民，艾佳慧，何远琼，龚文东三人坐在一起，神色 紧张。龚文东在台下小声叫道“许志永，侯猛”，把食指放在唇间，再摇了摇， 许志永，侯猛在台上轻轻点头表示会意。 朱（用小槌敲了几下桌子，会场安静下来）: 今天我召开这个听证会，是因为最 近在北大法学院发生了一起考博风波。甘德怀同学不大能正确面对面试的失败， 质疑北大博士考试的公正性。这可能对北大，对北大法学院造成了伤害，这是我 最心痛的，因为提升北大和北大法学院的学术是我一生的追求和梦想。甘同学的 行为是一种病态，他所代表的正是北大价值的对立面。这所学校曾产生过两任党 的领袖（后一位是在本校图书馆打杂），著名的教育家，无数的科学院院士，甚 至肉铺老板（眼镜肉铺），事实上我们的学校是人所周知的这个国家领袖的摇篮， 这个国家精英的灯塔…… （方舟子戴着墨镜，拱着腰由人牵着走进大厅，甘德怀忙把方舟子迎上讲台入座） 朱（看了看方舟子，继续演讲）：现在甘德怀同学的行为是对我们价值观的否认， 对我们标准的不敬，是对北大传统的污辱，作为北大传统的守护者。我们今天聚 集在这里，面对那些威胁我们传统的人，捍卫我们心目中的学术事业…… 朱（看着方舟子，按耐不住问道）：甘德怀同学，这人是谁？ 方（一边收起拐杖，一边坐下答道）：我是方舟子，新语丝主编，万维网打假委 员会会长，我代表甘德怀的父母出席这个听证会。他们今天无法从河海大学赶来。 朱（质问道）：你和甘同学的父母是什么关系？ 方：这是法庭吗？ 朱：我们尽量让它看起来像一个。 方：如果要在庭上起誓的话，这里没有几个人我可以相信。 朱：在北大我们不起誓，我们靠我们的荣誉。 方：甘德怀的父母是我的好朋友，他们让我代表甘德怀，行不？ 朱（无奈道）：欢迎你来。 朱（转身对许志永、侯猛）：你们是我的学生，你们认为这次北大法学院招生过 程是否有猫腻？ 许志永（不自在地扭扭身体）：朱老师，你小时候因为十分喜爱的一只小鸡被人 吃了，从此以后一生不吃鸡肉，你这样的人大概不会在招生过程中玩猫腻吧…… 朱（口气严厉道）：我问你，你认为这次北大法学院招生过程是否有猫腻，有还 是没有？ 许志永（结结巴巴道）：朱老师，你常仰望着星空，慨叹“面对永恒，我们是 多么渺小”。你的胸怀这样宽广，推测一下想来不会在招生过程中玩猫腻吧…… 朱(怒吼道)：许志永同学，不要和我耍花枪！到底你认为这次招生中间有没有猫 腻！！！ 侯猛（插话道）：朱老师，作为朱门弟子，我可以担保，即使是你的研究生，你 也很少答理，一个学期，能见上一面都很难，你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学生玩猫腻？ 朱（训斥道）：侯猛，你给我闭嘴，我在问许志永！ 许志永（满头大汗）：老师，你常常猛地把筷子摔倒地上，对我们的师弟师妹发 火，你当然不会给艾佳慧，何远琼特殊照顾。虽说你曾因为我的文集里一篇批评 毛泽东的文章大为光火，但是你绝不会趋炎附势为我们北大法学院龚文东副院长 考博士玩猫腻。 朱（洋洋自得状）：我一直坚守专业知识分子的道路，我从来不见记者，不上电 视，我希望的就是通过自己的教学和写作，推动中国的法制事业发展。但这件事 情，实际上把我变成了热点人物，而且这个热点人物不是我希望作的。不管这件 事最后结果如何，都会给人留下疑点，因为无风不起浪嘛。 许志永（陶醉状）：朱老师，在这个星球上，我们，相逢了，吾爱吾师…… （台下有观众捂嘴急寻卫生间狂吐） 朱（转身对甘德怀）：甘德怀同学，你认为这次北大法学院招生过程是否有猫腻？ 甘（踌躇道）：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朱（不满道）：哼。你看到一些现象，就认为有猫腻。 甘（犹豫）：我笔试成绩第一，也是唯一合格的，复试时，艾佳慧，何远琼，怎 么也跑来了，而强世功老师，等我说完了才进来面试，问我的题目又接着问艾佳 慧，何远琼，所以我不能说…… 朱（厉声打断道）：你是不能说，不愿说，还是不肯说。甘德怀同学，我的耐 心已经到了极限，你是不是想把这次听证会变成闹剧！！！ 甘：…… 朱（疾言厉色）：甘德怀同学，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的答案将对你的未来产 生严重影响。我再问一遍：这次北大法学院招生中间有没有猫腻！ 甘（鼓起勇气）：我还是不能认为这次北大法学院招生过程没有猫腻。 朱（冷笑道）：甘德怀同学，你让我没有别的选择。在这个事件里，还能配得上 北大人这个称号的只有许志永，侯猛同学。我要求北大和北大法学院永远不欢迎 你报考本校博士生。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家，骗子…… 方（举手大声道）：但他不是个胆小鬼 朱：你说什么？ 方：这个听证会是一堆狗屎。 （台下观众笑声） 朱：方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语言。这是北大的会堂。 朱（转身对甘德怀）：甘德怀同学，我给你最后一个辩解的机会。 方（大声道）：甘德怀不需要这样的机会。他不需要被称作配做一个北大人，那 是什么玩意！北大法学院的座右铭是什么？难道是老师招生玩猫腻，说谎话，学 生网上表忠心，舔卵蛋。先生们，当无耻的行为发生时，有人站出来指责，有人 跑出来遮掩。这儿是甘德怀同学，站出来质疑，那边是许志永，躲在老师的身后， 狂拍马屁。你们准备怎么做？奖励许志永，毁掉甘德怀？ 朱：方先生，你说完没有？ 方：没有，我才刚刚开个头。我不知道谁曾来过这个学校，蔡元培，蒋梦麟，胡 适，马寅初，不管是谁，他们的精神，如果曾经有过什么精神的话，在这个法学 院已经死了。是的，完蛋了。现在这个地方充斥着投机取巧，趋炎附势和谎言欺 诈。如果你们准备培养这些懦弱无耻之徒成为国家栋梁，最好三思而行。因为你 们正在扼杀这所学校的建校精神：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之义。你们应该 感到可耻！这个听证会是个什么玩意？我可以告诉你们，甘德怀同学的精神还是 没有给腐蚀，他依然有勤奋、求实的学风，和追求真相、事实的勇气。 朱（敲起木槌）：方先生，你目无法纪！ 方（激动地站起来）：目无法纪，朱苏力先生，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目无法纪， 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目无法纪。如果不是和《探索与争鸣》的案子刚刚给黑掉， 我会一把火烧掉这鬼地方。目无法纪，你他奶奶的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网上打 假这么多年，揭发过无数剽窃的骗子，领教过要杀人的杂志主编，但是那些和肢 解一个精神比起来，都算不了什么！你认为你只是让这个成绩优异的学生夹着尾 巴回河海大学？我要说你是在扼杀一个灵魂。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不配做一个 北大人？！北大人，如果你们伤害这个学生，你们就是北大流氓！一群流氓！艾 佳慧，何远琼，龚文东，不管你们躲在哪儿，Fxxx you too…… （台下艾佳慧，何远琼，龚文东一脸慌乱错愕） 朱（猛敲木槌，心虚的喝道）：坐下来，方先生！！ 方（仍激动得站立着）：我还没说完！当我进来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说“领袖 的摇篮”，当摇篮的大梁断了，摇篮也就散架了。这个大梁正在断裂，也许已经 断了。领袖的摇篮，国家的栋梁，小心你们在培养什么样的领袖！我不知道甘德 怀同学今天的质疑是正确还是错误，我不是法官，也不是陪审团。但我知道一点： 他敢于质疑一个北大法学院院长的决定。这就是勇气，这就是一个领袖应有的品 质。 我也曾面对人生的十字路口，我知道正确的路在哪里，可我没有选择正确的路， 为什么，因为走正确的路有时太难了。在我出国的时候，我被要求出示国外亲属 证明，我没有勇气去质询这个决定的公正性。现在这里是甘德怀同学，他也在人 生的十字路口，他选择了正确的道路，通过勤奋努力去考博士的道路，这是任何 正直的学生应该走的路，北大，请让他继续他的行程。这个学生的未来就在你们 的手里。相信我，这是一个有价值的未来，不要毁掉它，保护它，拥抱它。我保 证有一天你们会为你们的决定自豪！！ （方舟子缓缓坐下，台下掌声雷动） 朱（气急败坏，拼命的敲桌子） 方：敲桌子是不会让台下的人沉默下来的。 北大校方的最后裁决： 取消艾佳慧，何远琼，龚文东德博士资格，重新安排甘德怀同学在公正平等的环 境下再次面试，对许志永、侯猛不予追究，也无褒奖。 ----------------------------------------------------- 写完此文，心中有些沉重，一方面是结局未必有我所想的美满，北大校方时至今 日的沉默，龚文东副院长的猫腻，朱苏力漏洞百出的谎言，让人质疑校方的诚信， 和是否会对此事有所作为。也许更可能的结局是北大校方对甘德怀说：Sorry,　 conscience is dead in this place. Don't be naive, grow up。 下面这段话援引朱苏力的演讲： 我们当中没有谁会愿意成为成克杰、胡长清、慕绥新；但是千万不要以为你我与 这些共和国所不齿的人、这些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人之间有什么不可逾越的、 截然分明的界限。其实，我们和他们都是人，我们和他们的差别也许仅仅在人生 的某一步以及后来的某几步。不错，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自己创造的，但创造并不 意味着只会成为英雄，其实，赖昌星也认为自己是个生命的创造。 朱先生也许和成克杰、胡长清、慕绥新之间确实没什么不可逾越的、截然分明的 界限，就阿甘事件而言，你和他们实质上已非常相似。衷心祝福你别再走错下一 步了。 (XYS20040802)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