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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诚实叫无耻：甘朱事件中的朱苏力

老余杰

　　记得以前，我去见一位在所谓“权威期刊”（中国社会科学院办的杂志）的
编辑，这位编辑告诉我，有位作者为了逼你发他的文章，有时用令人难以置信的
骚扰方式来使你就范。我问：那么以后凡是见了他的文章，是不是随手就扔倒垃
圾桶里？这位编辑很坚定地说：“不，要是他写出优秀的文章，我还是会发表
的。”这句话让我非常感动，以至于久久难忘。是的，这位编辑从其职守而言，
他只是负责编辑一些好稿子，而应该对自己的私人感情保持中立。他其实只是做
了他应当作的事情。

　　但是不是每个处在一定体制地位的人都能如是想。今天，我看到了声称不再
理会媒体的朱苏力教授又一次理睬了媒体《新京报》，当然是不是因为该报愿意
完全失去新闻公正的立场，堕落为朱苏力教授的传声筒，我们不得而知；最让我
吃惊的是，朱苏力教授公然宣称，他不再欢迎甘老师继续报考他的博士生，其原
因就是因为甘把这事情和盘托出！朱苏力教授说这番话的时候甚至不想稍微掩饰
一下这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赤裸裸的学阀脸孔。至于他为此话进行辩解的逻
辑，让我们仿佛重新复习了台湾泛绿联盟所贯彻的对于泛南联盟的污名化策略，
它把对方对公平的诉求故意误读为输不起的小肚鸡肠！更让我佩服的是，在《新
京报》与朱苏力教授互搭轿子的语言游戏中，朱苏力教授避开网友质疑的主要方
面，他丝毫没有为自己的种种颟顸傲慢的行为道歉，反而通过这个空间，将别人
尖锐而合理的批评当成群氓之言不足畏的蚊虫的哼哼唧唧，把自己包装成严守学
术自主性、但是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知识分子英雄，也就是说，他还打算利用这
个事件牟取符号暴利！

　　对甘朱事件问题的核心，我并不想重复网上的朋友们已经重复了多少遍的论
证（杨支柱、老名新注、方舟子、陆兴华、唐朝祯等很多很多女士/先生说得已
经够精彩了），我想提出一个让我们大家思考的问题，为什么朱苏力教授会如此
傲慢的坚持自己的错误，或者，至少是拒绝承认自己的错误？为什么他居然胆敢
说他问心无悔？是萧瀚先生说的他得到了制度性支持，因而可以无视我们这些学
术草民的批评吗（在复试中对甘老师的轻慢与对网民的轻慢其实是一致的）？是
我们这个传统文化中确实缺少一种深沉的忏悔意识吗？是我们缺少真正的言论自
由吗？或者是别的什么？网络抗议是不是随着大家热情的消歇，不了了之？也就
是说，千百个未来的朱苏力教授还会无耻地将自己的个人欲求伪装成教授的合法
化特权，将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转换成拒绝别人监督的“体制赋予我的权力”，
并且挑衅性的用诚实的口气告示天下。如果是这样，我们该何去何从？

　　写到最后，我要感谢那些不计名利积极发贴的网友，他们把本来可以用来赚
稿费的时间用在了这里，正是受到这样精神的感召，我也放下手头的工作，谈谈
自己的一些感受。

(XYS2004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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