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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牌”问题——评《北大的招牌要用多久》

nuance

看了戴庆华兄写的《北大的招牌要用多久》，我直想笑。其实，除了“可笑”以
外，我确实找不出更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这篇文章的观点——如果它还有“观点”
的话。

首先，需求产生供给。为什么打北大“招牌”的书蜂拥而出？因为有人要看。书
商发现只要打着北大“招牌”，不管书多么粗制滥造，居然都有人买？这让他们
很高兴，有钱不赚白不赚嘛！我不知道“景仰”北大如是的是哪些笨蛋，不过听
戴兄说，他自己从前就是其中的一位。

其次，书摆在那里，买不买是读者的自由，这一点戴兄也承认。戴兄觉得《在北
大等你》是“书商拼凑的由‘状元’们执笔的高考登龙术”，是北大的学生想
“当导师”，我却不这么看。我只认为这是一本高考成功者谈自己高考经验的书，
其中的内容，至少对于准备高考的高中生确有参考价值。听一听已经亲身经历过
高考并取得好成绩的学长的经验之谈，是许多忧心忡忡的高中生的迫切需要。这
本书无疑打算满足他们的这个需要。如果书出得不好，那是书商的责任，怪人家
北大的学生干嘛？不知道哪个北大的“天之骄子”写的哪篇文章又让戴兄觉得口
气像是“竟以为自己有资格当导师了”？

再次，北大学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是要写情书和日记的。《北大情书》
《北大日记》不是要您关心北大学生的“恋爱经”、效仿他们的情书。好像除了
您，我还真没听见几个人打算这么做。此外，出一本情书的集子又怎么了？鲁迅、
徐志摩，他们的情书不照样出版，照样有人看吗？区别仅仅在于一个是普通人写
的，一个是名人写的吧？我还觉着普通人写的亲切呢！您不买就不买吧，别人想
买的话也不劳您费心。

最后，就算北大学生“为了金钱连隐私也舍得出卖”，那还是人自己的事儿。就
算您认为这种行为道德低下吧——且不说有多少人同意您的意见——北大学生也
没想要“道德文章”为“万世师表”啊？谁说进了北大就必须要做一个您心目中
“高尚”的人了？北大校规规定的吗？

其实“北大招牌”这个东西，本来就是戴兄这样的人想象出来、强加给北大学生
的，后来发现北大学生全不是那回事，于是又倍感失望，乃至语带讥讽。自己首
先心态失衡，过于迷恋北大的“招牌”，上了书商的当；后来清醒过来，又反咬
一口，怪人家北大学生“盛名之下，其实难附”。先“捧杀”，再“棒杀”。说
白了，一切都是戴兄自己在“意淫”而已罢了。

200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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