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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驳甘阳、澄清自己不是沈昌文

亦远

   甘阳先生的大作"无可奈何答昌文,百般不解说<读书>"终于把他的狐狸尾巴是什么大白
于天下了:甘阳先生的狐狸尾巴就是两面派!

   请看在甘先生"为<读书>讨个公道"一文中,对沈昌文先生一口一个沈公,多么尊敬,而在"
无可奈何答昌文,百般不解说<读书>"一文中沈昌文先生就成了老不要脸了.如此一百八十度
的前恭后踞似乎是因为沈昌文写了"甘阳先生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其实沈昌文先生的文笔和鄙人文笔的差别甘阳先生不会看不出来的.笔者看了<<读书>>
近二十年,除了有几年,有<<编后絮语>>二三百字的小文估计是沈昌文先生写的外,还从未看
过沈的文章.这些甘先生不会不知道.甘先生完全明白亦远不是沈昌文.但不幸(或许是有幸)
甘先生找到了耙子,可以借题发挥.只是甘先生的动机是什么,鄙人是不准备妄测的.

   按照甘阳先生的说法,沈昌文先生从来是个卑鄙小人.沈昌文先生不但利用共产党给他的
权力迫害王炎,而且用迹近无赖的手段破坏<<读书>>的工作.在下不由要问甘先生为何对这样
一个人在前文尊其为沈公呢?想甘阳先生的大名还是在沈昌文先生当<<读书>>主编时渐露峥
嵘的,十来年了,甘先生为了博得这样一个"手段卑鄙,人品太坏"的人的提携,卑恭曲节,可也
太难为甘先生了.所以笔者说甘阳先生的狐狸尾巴就是两面派!至于甘先生以为沈昌文先生指
控他是中共派来的特务,是自己太泛政治化了.

   甘阳先生是个学人,著书立论必须考证,即摆事实讲道理才够得上基本水准.可惜,无论是
甘先生的"为<读书>讨个公道"还是"无可奈何答昌文,百般不解说<读书>"全是揣测,全是谩
骂,全是无根据的指责.全是查无实据的动机论.试择录几例如下:

   1.但晚近以来，国内有些人却出于一种极为龌龊的狭仄心理，不断散布一种不明不白、
不清不楚的谣言，影射《读书》已经变质，不再代表知识界，甚至暗示《读书》已经成了官
方的爪牙、专制的喉舌！

   为什么把对读书的批评说成是龌龊的狭仄心理?根据是什么?有多少人有这种心理?甘先
生不也说他"批评《读书》在半年内对《白银资本》发表两篇正面评价文章有欠妥当"吗?为
什么甘阳先生可以批评<<读书>>,其他读者就不可以批评<<读书>>?为什么甘先生不去驳证他
人的观点,却在动机上作莫须有的攻击呢?甘先生出于什么高尚的心理?

   以影射入罪是文革前后的杀人利器,现在连中共也不公开以此罗致罪名了.几年前有说王
蒙的稀饭是影射的,结果讲此话的先生落个为人不耻的下场.怎么想到甘阳先生又拾人牙慧
呢?

   2.本来沈公退位，乃是年龄关系的正常退休.

甘先生怎么知道的?似乎沈先生退休的原因是一个关键,甘先生可有什么考证?笔者仍认为决
定沈昌文先生退休的只有中共组织部或宣传部能决定,董秀玉女士是无这个权力的.除非甘先
生有专门的消息来源,否则甘先生就是空口无凭.

   3.这种卑劣的把戏，不要再玩下去了！因为谁都知道这不是事实，而是彻头彻尾的恶意
中伤！

这是彻头彻尾的红卫兵语言.什么叫"谁都知道这不是事实".这是什么论据?一个堂堂的留美
学者在文革过后三十多年仍然用这种逻辑攻击人,深感文革毒素之深厚,已经到了下一代了.
可悲,可笑,可耻!

   4.昌文很希望外界把他的退休看成是象方励之李慎之那样挑战中共而壮烈牺牲的例子，

甘先生根据什么这样评论沈先生?是沈先生私下里告诉甘先生的吗?还是沈先生对谁表露过如
此抱负又传到甘先生的耳朵里?方励之是中共通缉的人物,沈昌文十一年前不当"烈士",怎么
退休多年了,突然不甘寂寞,要当方励之第二了?说话要负责任.
再说李慎之先生的<<风雨苍黄五十年>>批评了江泽民,沈先生就算品评你甘阳先生又如何成
名呢?是甘先生的逻辑不通还是甘先生太不量自力呢?

   5.如今沈昌文自己退休离开了《读书》，他希望造成自己是受中共迫害而被迫退休的光
荣形象。

为什么沈先生退休多年之后才想到要搞个光荣形象?

   6.昌文因为自己离开了《读书》竟然从此开始与《读书》作对，用尽种种迹近无赖的手
段破坏《读书》的工作，包括大量截取扣压作者寄给《读书》的稿件，一度造成《读书》稿
件不翼而飞的闹剧。

这事甘先生怎么知道的?如果沈先生扣压一两篇稿件,作者告诉了甘先生或还可信,尚若大量
截取扣压作者寄给《读书》的稿件,这已经涉及到法律了,不进行认真的调查是不能提出这种
指控的.

   7.昌文不过是看准了今日中国知识界分裂混战的格局，因此出来混水摸鱼、乘火打劫而
已。

又是大帽子没有事实.再说中国知识界能辩论是好事,怎么成了分裂混战的格局?难道文革时
的舆论一律才好吗?这完全是独裁者的心态,不是学者的气度.

   8.我以为围绕《读书》表现出来的晚近中国知识界的思想分歧如果不能调和，至少是可
以通过思想学术的讨论方式来交换意见的.

原来在甘先生眼里,人文界的分歧要调和,学术讨论是不得以而为之.如此看待不同观点,如此
对待学术辩论.甘先生是新左派的代表人物,不由令人对新左派侧目.笔者认为分歧恰恰是人
文学术发展的动力,中国知识界的思想分歧调和了,人文也就到了死胡同.

   9.沈昌文到底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神经错乱？

这完全是人身攻击.

   10.因为这种血口喷人是实足从前上海滩上专门出庭作伪证的小流氓的职业行为。我惟
希望昌文宁可越老越糊涂，不要变得越老越不要脸！

这怎么能是学者的文笔?

   究其实,沈昌文先生的人品如何是一码事,沈昌文先生讲了什么没讲什么又是一码事.甘
先生不考证事实,一味谩骂,似乎和沈先生有积怨.笔者到想知道甘先生是否和他说的王炎一
样也受过沈先生的政治迫害?可请知内情的先生女士提供点线索.

   正如笔者在"甘阳先生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一文中说的,沈昌文和董秀玉全是共产党员,
是必须服从中共的领导的.他们只能在中共容许的范围内推动中国大陆思想解放,这是他们个
人无法改变的现实,三联书店毕竟是共产党的.他们不但过去说过违心的话,现在也仍在说某
些违心的话,君不知连周恩来总理也要讲违心的话,何况区区两个编辑?这不是道德问题,是生
存的要求.笔者二十年前就有拙文论述过.笔者不认为这是沈昌文和董秀玉的不同,甚或是他
们两人的矛盾.

   八九年六月风波过后,沈昌文先生主编的<<读书>>就表示其"屡次指出,动乱不是中国现
代化所需要的....."(编后絮语).评者可说是沈昌文先生投机,也可为其辩解是出于无奈.笔
者认为以这个去批评或称赞沈先生全无意义,重要的是<<读书>>在文革之后,为开拓国人的眼
界,解放思想(套用俗语)起了作用,中国三四十岁的人文学者几乎全受过<<读书>>的影响.笔
者也是<<读书>>的读者,从中学习到不少知识,得到不少启发,因此笔者对沈昌文先生和董秀
玉女士均有好感.

   《读书》光碟板不是《读书》全集却是不争的事实.如董秀玉女士说的"在拖了半年多之
后，在出和不出之间，我作出了删此两文，出版光盘的选择。"可见其压力之大.董女士为了
出版,委屈求全是无可责备的.但在中国,两篇小文,即便是错的,不删就不能出版光盘却是完
全违背《读书》多年来倡导的学术自由精神的.当然这个责任不在董女士.

   其实以笔者的水平,<<读书>>到底转没转向是分辨不出来的.笔者只是觉得近年来<<读书
>>的主要文章过长,学术性太强,看起来吃力.相反甘阳先生的不少文章笔者读起来就不费力,
所以能写点小文和甘先生争鸣一下.但甘先生总以为笔者是街头的小混混,不肖一顾.这次借
了沈先生的大名,竟把甘阳先生的两面派挑开了,笔者也是和甘先生一样诚惶诚恐。

   甘先生说:"因为沈昌文很知道，许多人都知道甘阳早在88年底就已经收到美国大学入学
通知，事情早在89学运之前."好象甘先生是合法出国留学的.但许多人都知道甘阳的的确确
是六四之后逃亡美国的.甘先生至今不能公开进入中国大陆.如果甘先生认为当年参加学运是
错的,大可写篇忏悔录,也好教育一下对"海外民运多年来的最可笑状况"仍执迷不悟的民运分
子.甘先生戴罪立功,或许可以成为什么典型,搞臭沈昌文先生,搞垮董秀玉女士,出任<<读书
>>主编也说不定.

   甘阳先生的困难只有一点,那就是甘先生借题发挥的文章是鄙人写的,的确不是沈昌文先
生写的.沈昌文先生也完全不知道笔者写了什么(因为沈先生不是笔者的主编).甘阳先生对沈
先生的指控还有效吗?请甘先生务必澄清.

   附带说一句:

   某人把笔者的文章加上"<<读书>>前主编回应甘阳"再在网上流传是别有用心.该文,笔者
至今未见到.是否在内容上还有手脚,在下无法判断.这也是今天互联网上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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