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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满子的一个比喻错误

方伯荣

　　何满子先生在《为武侠小说亮底》（1999．7．23《文汇报》）一
文中有一段精辟的言论：“没有读过，怎么能凭空批评？这道理似乎
很过硬。但也未必置之四海而皆准。打个比方，没有吸过毒的人就不
能批评贩毒吸毒？没有卖过淫嫖过娼的人就不能批评卖淫嫖娼？除非
谁能对这样的问题作否定的答复，那我服他。”这一段文字又见
1999．12．1《中华读书报》何先生的大作《破“新武侠小说”之新》。

　　在这里，何先生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将武侠小说比喻为吸毒贩
毒、卖淫嫖娼，这个比方首先是站不住脚的，大前提错了，于是下面
的推理判断皆错了。因为吸毒贩毒、卖淫嫖娼，都是国家早已明令禁
止，是一种犯罪行为，当然不需要你去尝试一下然后再去批评。而武
侠小说却没有这样的禁令，你不去读怎么知道它的好坏优劣呢？不看
作品照样可以批评，这样的批评只能是空话假话废话而已！何先生在
批判武侠小说，实际上一定看过不少旧时代的武侠小说，否则只能是
痴人说梦而已。

　　鲁迅的话我以为至今仍是正确的，他说：“倘要论文，最好是顾
及全篇，并且顾及作者的全人，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这才较为确
凿。要不然，是很容易近乎说梦的。（见《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
定草七〉（1935年）》）

　　不知何先生是否“服”？


中华读书报2000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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