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 ———————————————— “那家伙”答陈村 李大卫 朋友来电话说陈村在网上骂我。近日所有路径都被球迷抢占,害的这台老486 左冲右突险些短路,才杀到指定网页。打开一看,里面有篇文章《答那家伙》。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再往下看,才知道“那家伙”即李大卫也就是我本人。今年 早些时候,一些文学界人物发动过一场以上海两位“女七十年代”为对象的“比 较文学”战役,为此我曾撰文表示异议,并对陈村等有关人士说过几句添堵的话。 我愿意体谅陈村如今的尴尬处境,也愿意相信他修理我决非出自本意(否则 凭此人才气,断不至于笔下如此捉襟见肘。理屈词穷?),假如他保持了起码的 礼貌(删改我的原话时,起码也该用个省略号吧,否则不就成了篡改)。诚如陈 文所言,事情已经变得非常异趣。但这怨不得别人,只说明你们从一开始就想体 制之所想,急体制之所急。陈村说我的文章“浑身都是道理”。谢了。可如今讲 点道理就是那么难。比如小说不是纪实而是“志异”,比如一个人的政治信仰固 然不是隐私(其实我很怀疑,难得看到哪个作家,包括以解构反叛颠覆人文精神 相标榜的作家,坦然公开自己的政治面目),而私人通信却属隐私范畴。长此以 往,有谁还敢再给陈村老师写信求教?至于吸毒,照原告方的说法,卫慧描写 吸毒不都是抄袭吗?怎么忽而口气又变了?毒品那东西实在不好玩。想不出有谁 能靠写小说把毒给戒了,否则把作家班办成鲁迅戒毒所算了。我只相信一个人本 来写得好好的,因为飞过两次,最后把小说给戒了。此话谨供陈村及其赏识的女 七十年代共勉。文学圈的话题多属扯淡,近年最八卦的除了“民间立场”“全球 化”,恐怕非“女七十年代”莫属。对我来说,所谓“女七十年代”是由寻租化 的文学观光部门虚构的一道“亮丽风景”,是妖魔化神秘化异国情调化的“它 者”,是一群在文学夜总会跳草裙舞的傻丫头。一伙“阁楼上的疯男人”,外加 少数提前跨入更年期的蓝袜子,把诸如毒品、滥交以及殖民风格的港埠夜景,这 样一些表象符号强加到一代人的写作头上,以飨其自身的变态想象。还有一种说 法叫“重塑七十年代”。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塑造人家?反过来这些“人家” 面对形形色色的“七十年代主义”竟无一人说不,反到欢天喜地接受老大哥们的 塑造。只怕各路新老“叛逆”们的脑后反骨,都是在狗仔们的镜头跟前,现安上 去的。 关于“小孩”如何,陈村弄了一番考据,排印有误还是别的什么,记不清了。 手民之误的苦头我也吃过。顺便说一下,我那篇趟浑水(浑水趟了就趟了,没什 么了不起,大可不必作无奈科)的文章原来叫《柿子别拣软的捏》,谈的不是文 学,而是对待无权势者的态度,以及做为文明人,我们应该学会容忍异己。陈先 生客串一回风化警察,玩玩票也就罢了,犯不上祭出雨果鲁迅托尔斯泰“吓唬读 者”。至于说我惜香怜玉,那是题中应有之义,没辙,且今后还将再接再厉。陈 sir做为控方一份子,不也干得有声有色吗?诸如“拉链”云云──我差点说出 一个成语!再顺便一回,《答那家伙》是在陈村的“安妮宝贝”栏里看到的,后 面还伴飞着一个女七十年代司职僚机。真是逗死了!不管安妮宝贝还是什么雪莉 宝贝仙蒂宝贝,在我眼里全是“上海宝贝”。原来你们跟卫慧是道同路窄,干的 都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市场文学呀。这样说我也怕有诛心之嫌,可眼前的事实 还能让人怎么看?陈先生下次再找“那家伙”理论,最好选个有趣的题目,否则 恕不奉陪。为一点个人意气自污羽毛,值吗?这种文章不敢多写,否则早晚堕落 成表演书面脱口秀的戏子。我还有正经功课要做。现在是伤停补时。打住。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