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色情小说《株林野史》 株林野史卷之三  第六回 妒夫人强逼改嫁 淫娘子大战群英   且说仪行父的夫人吴氏,乃是屠人女,稍有二分姿色,其性淫荡 ,在家未娶时,即与人私通,有了身孕,服药打下后,被他爹娘知道 ,要将他活埋,还是他嫂子替央下。适有人与他说谋,说与仪行父为 妻。那时仪行父与孔甯本是个屁股孩子,因得幸于灵公,故封为大夫 。这吴氏嫁于行父到也对路,二人如胶如漆,夫恩妇爱。这行父恐怕 吴氏知道自己底理,所以有些惧内。自行父通了夏姬,遂于吴氏疏淡 ,吴氏郁闷,全未知是何缘故。   一日行父醉而归家,见了吴氏也不睬他,便自己睡去。吴氏愈加 愁闷,暗怒道:“人有野花便不思家花,丈夫或有外交,所以他不睬 我。待他睡醒时我以言挑之,看是如何?”到了半夜时候,行父醒来 叫道:“快拿茶来我吃。”吴氏叫起丫环与他烹茶。行父又叫道:“ 我渴得紧,茶不用烹,拿凉水来我用便了。”丫环慌忙送过一碗凉水 来,行父接过一饮而乾。原来行父这日与夏姬交欢,酒醉归家,竟把 那事忘了。喝了一碗凉水,遂生起阴症来。顷刻间,肚腹疼痛,面目 改色,就在床上嗑头打滚的痛起来。夫人道:“你是怎的?”行父道 :“我肚腹痛的甚,夫人快救我。”吴氏道:“你与谁做那不长进的 事,叫我救你。”佯装睡着,任他喊叫并不睬他。丫环闻听此言忙道 :“老爷虽然有些外事,今日疼痛如此,太太那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吴氏闻听此言,也觉说的有理,遂说:“既然如此,你可将他脚上 揽筋用口咬住,咬得他出汗即愈。”这丫环原是行父奸过的,一闻此 言,逐即上床哽住揽筋不撒。夫人起来见仪行父,果然急的一身冷汗 ,肚中即不疼了,鼾鼾睡去。   到了次日,夫人起来梳洗已毕,将房门紧闭,拿了一根棒锤,用 手揭起被来问行父:“你在外边交通那个淫妇?快快说来,免得老娘 动手。”这行父见夫人动怒,夜间生阴又有实证,私通夏姬之事,从 实说了一遍。吴氏闻听此言,掩面痛哭骂道:“你相与这个淫妇,遂 把老娘忘了。今日没有别的,你写一张休书于我罢,你娶那个淫妇, 我另嫁便了。”行父慌忙道:“夫人莫哭,我今后再不往夏家去了如 何?”夫人道:“你若不去,除非对天发誓,我方肯信。”行父即发 誓道:“我若再往夏家去时,强教鬼拉去,万世不得人身。那时,任 凭夫人嫁于何人。”夫人道:“你果有真心,我就不打你了。”逐把 棒锤搁下。到了后来,孔甯等三人同淫夏家,被夏徵舒杀了,陈灵公 又被楚庄王杀了,仪行父归国之时,白日见夏徵舒、泄冶等一夥鬼魂 ,索命而死,由了他的誓,此是后话不提。   却说仪行父虽然如此说了,只是要哄过夫人,到了病愈仍天天同 灵公留宿夏家,与夏姬百般淫乐,回来对夫人说朝中有事,夫人心中 狐疑,一日拷问行父常随的一个小厮说:“你主人出去,都是往那里 去?”这小厮都是行父嘱咐过的,应道:“这些时,朝中事忙,遂只 在朝房住下。”夫人大怒道:“料想你不肯实说。”叫丫环拿过一根 竹板来,将那小厮打了二十。小厮被打不过,遂将衙门大事说了一会 ,以证语实,希图免打。那吴氏那里肯信,又打了二十,小厮只得将 行父常往株林之事,从实说了一遍。夫人闻知遂命丫环拿绳子来,将 他困住,等老爷来时好叫他对证。果然行父又从夏姬家回来,夫人迎 着问道:“朝中今日又有何事?”行父一时不及对词,说的半响不语 。夫人道:“好!好!你往夏家去,笑道我不知?”行父说:“我对 夫人说誓,岂有还往他家去的?”夫人说:“现有干证在此。”叫人 牵出那个小厮来,行父一见即知事犯。问道:“他是怎样说的?”夫 人将拷打之事说了一遍。行父道:“他是受打不过,持谎言搪塞,夫 人不要听他。”吴氏那里肯依,说道:“我也不管你去不去,你写一 张休书与我,任我改嫁便了。”行父犹豫不肯,夫人越吵越发越闹越 恶。行父无奈,只得勉强写一张休书递于夫人。夫人道:“你得念于 我听。”行父念道:“立休书:仪行父,因夫妇不和,夫人情愿将他 休了,行父另娶,吴氏改嫁,永无悔言,立休书存证。”夫人听罢, 接来一看说道:“上头并无脚手印,如何值得休书?”行父即与他打 上脚手印,夫人便才收了,遂收拾箱笼回娘家去。行父不忍目赌,避 在一旁。夫人毫无恋恋心意,穷日之力,悻悻回到吴家。其爹娘遂与 夫人改嫁了一个木匠,因他阳物微小,又私通了同行的木匠,名唤怯 保,麈柄九寸有余。那时怯保尚未娶亲,摸着这个对头,不知好歹, 尽力一顶,吴氏着重,流血满褥,昏迷而死。这话暂且不表。   却说仪行父自从休了吴氏之后,遂逐日同孔甯引着灵公在夏家淫 乐。那夏姬本是个淫极之妇,一人单来不足其兴。饮酒中间向三人说 道:“今日白昼之间春心忽动,哪位情郎与奴快乐快乐?”三人闻听 此言一齐争上。夏姬笑道:“何必如此?咱大家同乐何如?”众皆许 诺,遂各脱衣服,大白日里赤身露体,闭上外门,夏姬仰卧床上,灵 公先爬上去,搂住了腰,对准牝口,将麈柄往前一顶,吃的一声麈首 直入,一进一出唧唧的响。行父看得急了,听得窗外似有人笑,知是 荷花,遂将门开开,跑出来,荷花转身欲去,行父向前抱住后腰,扯 开裤子,隔山讨火,弄将起来。只听灵公说道:“早已泄了,你们来 罢。”仪行父舍了荷花,欲淫夏姬,谁知半夜起身,早又有早行人, 此时早被孔甯挺枪上马,口对香腮,叫了声亲亲,抽扯起来浑身乱动 ,弄了半日,不分胜负。仪行父着了急,一手把孔甯掀下马来,遂翻 身上去,抽扯之声比前大不相同,因他麈柄较二人颇大,又有助战的 春方。遂大开旗鼓,一冲一撞,弄得个夏姬哼哼的浪语不住的叫亲亲 。行父又叫他骑在自己身上,己却仰在下面,说道:“娘子我与你做 牛油倒烧烛。”二人正弄的热闹,又被孔甯把夏姬推倒,覆身上去大 弄大战。仪行父见他干起,逐快快穿上衣服出门去了。孔甯也不管他 ,竟自与夏姬独战半日,到了点灯时候,方才泄了。孔甯同灵公穿衣 而去,要知仪行父去后端底,下回自然明白。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