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色情小说《绣榻野史》(四) 绣榻野史  下卷 情癫主人  著 小隐斋居士校正   却说金氏道:“我恨大里这个狠心人,你如今再不可合他往来了 。我若见他的肉,也要两口唆吃哩。”东门生笑道:“你便今日恶惩 了他,也便宜他,只是气他不过。”金氏思量一会道:“我有计较了 。”东门生道:“有甚么计较?”金氏道:“他白白的戏了你的老婆 ,你也戏他家的bi才是。只是大里没有老婆,今他娘才三十多龄,又 守了十多年寡,安排得他的娘,等心肝戏了,我心里才过去呢。”东 门生道:“他戏你的屁股,我方才回来,先到书房里,他正睡熟,在 醉翁椅上,我就戏得他醒来,他也著实奉承了,想是把你家数学去, 这遭比前时一发有趣,只是我没用,把洞宫拖不出来,这个仇也作憾 了。若是大里的娘,原也标致,只是坏了人家的贞节,心里不忍的。 他的娘又是不容易惹的。”金氏道:“你还这等仁心哩,若依了我的 计策,不怕他的娘bi,不等我的心肝射得穿哩。”东门生道:“且看 你的本事。”金氏道:“大里极怕他娘,你去对他娘说,某处有个好 馆,荐他去,要他娘催著大里起身,大里不敢不去。若大里说起我来 ,你就说被你把他的bi射坏了,再弄不得,定用将息两个月才好弄, 你如今且去两个月再来,他必定信了。他若去时,一定说丢娘不下, 你可说你老娘在家冷静,独自难过。接来合我同住,既是通家走动的 好兄弟,他娘必定肯来,那时节我又差你出门去,另有绝妙计策,我 自然包你上手。”东门生道:“极妙!极妙!我湖洲正有个旧主人家 ,来接我,我荐了他去好么?”金氏道:“正好。”   东门生清早起来梳头完了,迳到大里家去,正遇著大里,又不知 是有甚么好男风的哄他去,宿了一夜不在家里。就一直进里边,见了 麻氏。麻氏陪著吃了茶,问:“姚家自那里来,曾见大里么?”东门 生道:“昨日不曾到书房里,我只道他在家里,因此时特地过来。湖 洲有个好书馆,有三十两束修,来接小侄去教书,小侄有事,在家不 得脱身,近来书馆是极难得的,特来请阿弟去。”麻氏听了,随叫声 :“天杀的,不好了!不好了!近来我儿子,新搭上两个光棍,一个 人是琼花观前,姓常名奋,人都叫他做越斋喘哄小官,因此把甚么越 王常奋的故事,起了个号;一个人是迷楼脚边金巡漕的公子,叫他做 金苍蝇,人都叫他做隘字。也是极好的小官,用粪虫隘里钻的俗话儿 ,起了个号儿。想必是这个光棍哄去了。我因他游荡,再不老成,正 要替他去寻个书馆,正在没计较哩!这等极好。”东门生心里也吃惊 ,只得应他道:“这常奋是房下的近邻,金苍蝇是房下的内侄,一向 晓得这两个是光棍,只怕阿弟恋著他们不肯。”麻氏道:“不怕他不 去,我吩咐他一定去,多谢你的好意了。”东门生道:“阿弟去后, 老母在这里冷静,薪水又不便,请老母到小侄家里同住,侄媳妇又好 朝夕陪伴,小侄也长要走出外边去,老母去又好常常的照管照管。” 麻氏道:“这怎么使得,多谢多谢,再等我与儿商量商量。”   东门生辞别了回家去后,大里方才回家来见娘。麻氏变了脸道: “你又合这两个光棍去哄一夜,不到书房去,姚氏哥哥刚来了,有个 好书馆荐你去,在湖洲,你可就收拾行李去罢。”大里见娘看破了他 的行径,好不羞人,假应娘道:“去便去,只怕娘冷静哩。”麻氏道 :“姚哥哥说你去后,要接我到他家里同住,却不冷静,你只管去你 的。”大里见娘定要他去,一来丢金氏不下,二来舍不得这两个光棍 ,道:“娘要去同住省使用,又热闹极好,只是儿子后生家不会教书 。”麻氏生气起来道:“男子汉出路,读了书教书,这个是常事,我 生了你十七八年,还不会挣一些儿东西来孝顺,还做甚么人?”大里 忙道:“娘不要生气,儿子晓得,明后日就去罢了。”辞了麻氏出来 ,迳跑到东门生家里来,东门生正立在厅前,大里道:“我哥莫非怪 我么?怎么在我娘面前,催我远远出路哩!”东门生一手扯住大里, 进房坐下道:“阿弟,我昨日回到家里来,你阿嫂bi肿在床上,我笑 他做出例样,又称你的本事真个好,怎么怪你?因昨日有个人来寻我 ,说湖洲有个上好的书馆。原来是我旧主人家,我因自家今年有事, 不能去,特特荐与阿弟去,阿弟得了也好使用,阿弟怎么这样反疑心 起我来了?”大里道:“多谢哥哥的好意,只丢阿嫂不下哩。”东门 生道:“我正要对你说,你阿嫂被你戏了半日一夜,bi皮都碎了,bi 门都肿了,正烂了流脓,便好也却得两个月,你在家又弄不得,你便 去不必挂念,且去等了两个月回来极妙。”大里连忙作揖道:“哥哥 有这等好心,我怎么不去处馆哩,如今且等阿嫂将息几时,问他怕不 怕?”东门生道:“你阿嫂骚bi,少不得定用你这根铁鸟儿对付,他 如今bi里又生了毒,你且好去,你家下不消费心,我就去接你娘过我 这里来供养了。”大里道:“这样好意,怎么当得起来。”东门生道 :“阿弟差了,阿嫂等你戏了,就是你的老婆一般的了,你的娘不就 是阿婆么?媳妇供养阿婆,有甚么当不起的!”大里道:“既如此, 多谢了,我就去收拾行李。”大里别去了。金氏正在厅房背后听了大 里的话儿,道:“天杀的!还要弄我哩。”就叫东门生:“你可去接 了麻母来。”   东门生又到大里家里来,只见大里行李都收拾完了。东门生去请 麻母。麻氏道:“等我儿子一起身就过来了,只是打搅不便。”东门 生道:“通家骨肉,说那里话来。”催了麻氏把自家随身铺盖、衣服 ,收拾收拾,麻氏应了。大里道:“我今日要去了罢。”麻氏道:“ 你去不可贪酒野阚,专心读书,我自家在家里替你寻个标致做亲。” 大里道:“晓得。”对东门生道:“我娘在哥哥家里,甚是安稳,我 今年得了好馆,极快乐了。感哥哥的恩德,真个不尽了。只是两个月 后准准归来,看望哥哥了。”东门生道:“专等!专等!”大里又轻 轻对东门生道:“我同哥哥去别阿嫂。”东门生道:“你阿嫂病在床 上,老母又到我家里来了,你去不便,我替你说过盛情,你且积趱六 十日的精神,再来射他。”大里笑道:“既如此,多多上覆他,叫他 到两个月后,收拾乾乾净净的等我。”东门生笑道:“正是。”大里 就别了麻氏,又别了东门生,叫小斯挑著行李出门,迳往湖洲去了。   话说东门生,把轿抬了麻氏合他的丫头小娇,回到家里来,金氏 妆扮出去迎接他,还觉得有些倦,时时吃了些大参汤儿,见了麻氏道 :“婆婆久别了。”麻氏道:“多称你官人去接我来,只是我心里不 安。”金氏笑道:“只恐怠慢了。”麻氏道:“好说。”金氏叫塞红 、阿秀办了一张桌的酒,排了好些果豆,吃了一会。东门生也不来陪 ,只有金氏在旁边坐下,麻氏上面坐了,就是当真婆婆媳妇一般。麻 氏道:“既来打搅你家,每日只吃家常茶饭,决不可因我这般盛设。 ”金氏道:“婆婆不消吩咐,每日只是粗茶淡饭。”就另取收拾一间 房安下过了夜。   次日清早东门生起来说,要到乡下探个亲去,将近十五六日才能 回来呢。就别了麻氏,这是金氏叫他是这样的告别,实躲在冷静房里 去。麻氏只道东门生果然去了,到晚些金氏对麻氏房里来道:“今夜 晚他不在家里,奴家怕冷静,今晚就陪著婆婆睡,不知婆婆肯也不肯 ?”麻氏道:“这样极好。”金氏又轻轻吩咐塞红去陪了东门生睡, 叫阿秀办了夜饭过来,合麻氏两人对吃。麻氏只有一杯酒的量儿,被 金氏再三苦劝,就吃了六七杯酒,道:“姚大嫂,我醉得紧了,睡了 罢。”金氏道:“收了夜饭就来。”替麻氏脱了衣服,麻氏道:“大 嫂稳便些。”就把自家外边的衣服脱去,上床向金氏道:“各头睡罢 。”金氏道:“正要合婆婆说些闲话,同头睡才好。”麻氏毕竟醉了 ,真性拿不住,就说道:“我十来年没人同头睡了,今夜合大嫂同睡 哩!”金氏心里道:“这婆子今夜定要撩拨他的心动。”又对麻氏道 :“婆婆脱了衣服睡罢,我们著了衣服便睡不著。”麻氏道:“便要 脱只是怕生哩。”金氏道:“妇人家合妇人家,怕的甚么生哩?”麻 氏就脱去了里衣,赤条条的向床里边去睡了,只是分被睡。金氏道:“ 今夜有些冷,我要合婆婆一被睡。”一边说,一边把身子钻进麻氏被 里来。麻氏也难推他,只得同被睡了。麻氏酒醉得紧,带酒昏昏的忽 然吁了一口气,金氏问道:“婆婆因何吁气?”麻氏道:“我今日合 大嫂同睡,倒惹的我想起当初的人,这等吁口气。”金氏道:“想他 做甚么?当初公公在日,过得好么?”麻氏道:“刚刚与我做亲四年 ,他就没了。”金氏道:“公公没后到如今十多年了,不知夜间想他 不想他?”麻氏笑道:“怎么不想呢?只是命苦也没奈何了。”金氏 笑道:“为甚么想他呢?定不是少衣服少饭吃么?”麻氏笑道:“大 嫂睡了罢,不要问甚么想他呢?”金氏不敢做声,只见麻氏呼呼的睡 去了。   金氏叫了两声婆婆不应,便轻轻的把手往他的小肚子底下一摸, 见胖胖的一个bi盖,周围都是些毛儿,细细软软的,又摸到bi门边, 又突起圆圆的两片儿,不十分吐出,滑滑的缝口儿,又没有一些湿。 金氏心里道:“这倒是天下头一样妙bi了,定要等我丈夫弄一弄。” 把手指头到bi里头,轻轻一挖,只见麻氏叫一声的,反把身子宽仰眠 了,又一只脚竖起,一只脚拍了。金氏叫道:“婆婆。”又不应,轻 轻把些馋唾涂在手指头上,就往麻氏bi边擦了,正好拍开,就将馋唾 擦了无数,弄的bi门边湿湿溻溻的了。麻氏只管睡去不醒。   金氏把指头到bi里搂一搂,又把馋唾放些进去,只见bi里外都湿 透了。金氏把自家汗巾头结了个真正的缅铃儿,解下来捏在自家手里 ,就等麻氏醒来,金氏道:“且试他一试儿。”便拿麻氏bi边,顺了 那湿滑滑的口儿,一下揿进去,轻轻把麻氏竖起的脚放倒,替他紧紧 夹住,又把自家腿压在两只脚上,不等他动,只见麻氏梦里觉得bi里 麻痒,又有些酸跳骚水只管来,就像撒出来尿的一般,流了满床,缅 铃在里头乱滚,一发快活难当。麻氏渐渐的醒转来,口里只管道:“ 快活!快活!”脚要动,又被金氏舍命的压住,又叫道嗳呀几声,方 才十分醒转来。叫道:“大嫂。”金氏道:“婆婆做甚么?”麻氏笑 道:“我要起来。”金氏道:“夜深了,黑暗暗的不要走起来。”麻 氏道:“等我动一动。”金氏道:“因甚么?”麻氏道:“大嫂把脚 压得我慌拿过了。”金氏笑道:“我吃了几杯酒醉得紧,不耐烦动, 婆婆推落罢。”麻氏就著实推,金氏著住揿住,再也推不落。麻氏笑 道:“大嫂的脚就像生根的一般,我有些推过不得。”金氏道:“婆 婆床上怎么是这样湿的?”麻氏笑道:“大嫂我下面有些痛疼。”金 氏笑道:“痛难道有水流出来,还是有些痒哩!”麻氏笑道:“大嫂 我不瞒你说,下面有些酸人,不知因甚么是这样的?”金氏道:“还 有些麻么?”麻氏笑起来道:“大嫂你怎么知道呢?一定是你放了甚 么东西在我bi里头了,我真有些麻痒。”金氏道:“婆婆我有个东西 叫做缅铃,我自家叫做赛鸟儿,这是我受用的,因婆婆长久不得这个 食了。要好儿嵌在婆婆里头了。”麻氏道:“原来大嫂捉弄我,快些 等我拿出来了。”金氏道:“再等婆婆快活一歇儿。”又把麻氏腰儿 摇了两摇,只见缅铃一发在里头乱滚。麻氏便是极正真的人,到这时 节,也有些难忍了。麻氏道:“罢了!罢了!大嫂弄得我酸杀人了。 ”金氏手却不拿去挖出,心里道:“这婆子心运。”因对麻氏道:“ 有甚么妙去处,若男子汉把鸟儿放进bi里,抽千百来抽,这透骨酸痒 。”麻氏道:“这鸟头还十分爽利哩。”麻氏笑起来道:“大嫂忒说 的好,难道男子汉抽得这许多抽。”这时节麻氏说这句话,心就有些 乱了,却有二三分火动。金氏笑道:“当初公公在日,难道不曾试过 么?男子不济的五六百抽,寻常的一千多抽,好本事的一万抽也有哩 。”麻氏笑道:“我只是不信,记得我十五六岁到赵家做新妇的时节 ,头一夜他合我睡,先把馋唾擦在下面,后把手指头著在里边挖,挖 得我疼杀人,他把鸟儿只在下面略擦,擦著皮儿他就来了。一来他就 软了,后来把指头夜夜挖挖的,我下面开了些,只见他的东西,刚才 放进去,略动一动又来了,一来又不动了。过了一年,遭遭做事,定 先放些馋唾,才放他的东西去,他也有三四抽来的,也有五六抽来的 ,极少的十三四抽来的,我问他,你怎么也有一两抽来的时候,也有 十三四抽来的时候。他说男子汉七八抽的极多,两三抽的亦不少,我 到十三四抽才来,这叫极长久的,人人都不会的,如今大嫂说一千抽 ,定是一百多遭凑来凑数的。”金氏笑道:“婆婆一向被公公骗了, 做人一世也图个快活才好,方才公公的是叫做望门流泪,又叫做递飞 岵儿,这头鸟儿便是硬也怕不十分硬,放进bi里一些没有趣儿的。婆 婆直苦了半世了。”麻氏道:“里面麻痒的紧,拿出来罢。”金氏道 :“放在里头正好不要动。”   他这时节也有些五六分火动了,那骚水只管流出来,金氏道:“ 既是这样不济,怎么公公早亡去了?”麻氏笑道:“有个缘故,我十 六岁上生了儿子,下面也不十分紧了,他的东西放进去,他也不常擦 ,常常做事,我也不推他,他来得极多,来一遭定是手脚冰冷的,后 来夜夜合我弄,我下面也有些快活了,只是才快活他又来了,就缩小 了,甚是没有趣,他也狠命的弄我,弄得身子弱了,夜间又梦泄。我 只得摸著他硬的时,我就扒上去套著,我在他的身上,略墩两墩,他 又说来了,我只得扒落下去了,后来他渐渐的成了劳病。火动的时候 ,东西也就硬了。只是略略一抽就来了,来的都是血,晕去死了。这 病因我身上起的,我怎么不想他呢?”金氏道:“婆婆差了,我们妇 人家生了个bi,盖有无数的好处,痒起来的时节,舌头流涎,麻起来 的时节,痒的口儿妆声。都因那鸟儿会抽会撬,奴家常常合丈夫弄一 遭,定弄得快活得紧,我有一个表兄,合奴家有些手脚,常常走来望 我,偷闲的时节,就合我弄弄,不要说别的,我表兄的那根鸟儿,对 奴家东西,真是尽根一突,突在奴家bi心里,竟快活死去了。奴家不 瞒婆婆说,死去了一歇,方才醒转来,浑身都是麻的。奴家尾把骨里 一阵阵酸,就汩都都流出红水来了,真个是快活杀了。”麻氏笑道: “大嫂怎么做这样的勾当?”金氏道:“这样才是一世没有病哩,若 撞见男子汉是望门流泪的,妇人家后来还有病哩。”麻氏道:“难道 有甚病哩?”金氏道:“男子汉几抽就来,是阴阳不接,妇人家阴气 就积住不通了,年深月久,定生了闭结的大病,定用取置他才好呢。 ”麻氏笑道:“怎么取置呢?”金氏道:“定要等男子汉的鸟儿著实 弄一弄,弄得满身爽利,方才去了后边的病。”   麻氏口中不答,却是缅铃又在里边乱滚,又因听了这些春话,一 发的动了他的火了。金氏道:“方才奴家说的表兄,生的十分标致, 我丈夫不在家里,奴家常常的叫他来,夜夜同宿。等奴家明日晚头叫 他来合婆婆睡一睡也好。”麻氏笑道:“这怎么使得?”金氏道:“ 待明日夜里吹黑了乌灯,叫他进房里来,等他合奴家睡了,婆婆在床 边睡著,等我一会儿,奴家只说要起来小解的时节,婆婆轻轻换上床 出,他只道是奴家,婆婆再不要做声,等他弄完婆婆,就扒起来依旧 到床出眠了。奴家就扒上床合他睡了,那时节婆婆满身都通泰了,他 又不知道婆婆得受用,名节又不失,又去了生病儿的根了。”麻氏道 :“我守了十三年的寡,难道今日破了戒么?”金氏笑道:“依妇人 守节,起初的还过了,三四年也就有些身子不快活,一到春天二三月 间,春暖花开,天气温和,又合合弄的人昏昏倦倦的,只觉得身上冷 一阵、热一阵,腮上红一阵、腿里又酸一阵,自家也晓不得,这是思 想丈夫的光景。到二十多岁,年纪又小,血气正旺,夜间易睡著,也 还熬得些,一到三四十岁,血气枯乾了,火又容易若动,昏间夜里盖 夹被,反来伏去没思想,就远不的了;到了夏间,沐浴洗到小肚子下 ,偶然挖著,一身打震蚊虫声儿婴的把蜜又咬,再睡不安稳。汗流大 腿缝里,浙的半痒半疼,委实难过了;到了秋天凉风刮起,人家有一 夫一妇的,都关上窗儿,生了吃些酒儿,做些事儿,偏偏自己冷冷清 清,孤孤凄凄的,月亮照来,又寒的紧,促织的声,敲衣的声,听得 人心酸起来,只恰得一个人儿搂著睡才好;一到了冬天,一发难过, 日里坐了对著火炉也没趣,风一阵、雪一阵,只要睡了,冷飕飕盖了 棉被,里边又冷,外边又薄,身上又单,脚后又像是水一般,只管把 两脚缩缩了才睡,思热烘烘的睡,搂了一个在身上,便是老头也好, 思想前边才守的几年,后边还不知有四五十年,怎么捱的到老,有改 嫁的体面不好,叫人睡的,那个人又要说出来,人便要知道,如今婆 婆假充了奴家,要合他弄一夜,等他著实干得婆婆快活,也强如缅铃 弄弄痒,也不枉了做了上世。若怕东门生知道,奴家做了这样人,怎 么说的,若怕阿叔回来晓得,奴家难对他说,他凭你做也不知道,不 如等奴家叫他弄一弄看,只怕婆婆快活的恋住了,不肯还奴家呢?” 麻氏笑道:“如今被哄的我心动,我也愿不得丈夫了。大嫂,我做人 三十多岁,从没有方才放进的东西这等快活,那里知道还有千来抽的 ,我的年纪总是未曾老,若只弄一遭,也不怕他受孕么?要便叫他来 时节,拔出了来。”金氏笑道:“婆婆,男子汉的鸟儿,全是他来的 时节,比寻常越加红胀,塞满在bi心里,抽来抽去,真个晕杀人呢。 婆婆若怕有身孕,我有当初做女儿的时节,打胎药儿,尽好吃些,婆 婆放心便了。”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