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色情小说《绣榻野史》(一) 〖《绣榻野史》共两卷,题情癫主人著,小隐斋居士校。作者为吕天 成(1580-1618),字勤之,浙江余姚人,为内阁大臣吕本 的曾孙。成书于明万历二十七年(1599)前后。(方)〗 绣榻野史  上卷 情癫主人  著 小隐斋居士校正   西江月     论说旧闲常见,不填绮语文谈;     奇情活景写来难,此事谁人看惯。     都是贪嗔夜帐,休称风月机关;     防男戒女被淫顽,空色人空皆幻。   话说扬州地方有一个秀才,姓姚名同心。因住在东门里,便自号 叫做东门生。真是无书不读,又通晓佛家道理,爱做歪诗,又喜吃些 花酒。原是一个极潇洒的人,先娶魏家的女儿做媳妇老婆。这魏家女 儿与东门生,都是甲子年间生人,容貌甚是丑陋,终日里带病,故此 东门生鱼水上不得认意。后来到二十五岁上就死了,东门生前妻不美 ,定要寻个极俊俏的做继室媳妇。   又有一个小秀才姓赵名大里,比东门生年纪小十二岁,生得标致 得很。东门生千方百计,用了许多的手段,竟把大里哄上了。白天是 兄弟,夜里仝夫妻一般。东门生虽则死了媳妇,却得大里的屁股顶缸 。又过了几年,东门生到了二十八岁,忽有个姓孙的媒婆,来说隔街 琼花庵西首,姓金的绸缎铺老板的女儿,年方十九岁了,又白又嫩, 又标致得很,东门生十分欢喜。便将盛礼定下,拣了个上好吉日,娶 过门来。东门生见了模样,真个美貌无双,一发欢喜得很,略略一打 听,人说金氏做女儿时节,合小斯们常常有些不明不白的事。东门生 也不计较这样事儿,便是新婚,又舍不得丢了大里,大里日日在屋下 走动,没人疑惑他,大里的娘叫做麻氏,人人都顺了口儿叫做麻婆婆 。麻婆婆二十岁守了寡,教大里读书,十分严紧照管,自己身子著实 谨慎,大里供著他,也是极孝顺的。   癸已年东门生三十岁,金氏二十一岁,大里十八岁,麻婆三十三 岁,大里是麻氏十六岁上时节生的。麻氏要替大里寻个标致女儿做亲 。大里说正要用心读书,好赶科举,不要妻小哩。就禀了麻氏出外边 寻个朋友,依旧合东门生一处看书,隔一日才回去看望麻氏。东门生 也常在外边书屋里同宿,一发亲密了。大里因在他家读书,常常看见 金氏,心中爱他道:“天下怎么有这样标致的妇人,怎得等我双手捧 住乱弄不歇呢?”金氏也因见了大里,爱他俊俏,心里道:“这样小 官人,等我一口水吞了他才好哩!”两个人眉来眼去,都有了心了。 东门生略略晓得此风声,只因爱金氏得紧的意思,倒要凭他们快活呢 。又常恨自家年纪小的时节,刮童放手铳,斫丧多了,如今年纪长来 ,不会久弄,大里又是嫡亲的好朋友,心里道:“便待他两个人有了 手脚,倒有些趣味。”   一日,东门生合大里正吃酒饭,来唤金氏同坐吃饭。金氏摇著头 不肯,道:“羞人答答的,怎么陪了客人坐呢?”东门生笑起来道: “他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样的老婆,都是我戏过的。说甚么羞 人呢?”金氏掩著口笑道:“你合他有些缘故,我合他甚么相干,怎 么好与他同坐呢?”东门生道:“不要论长论短了。”金氏才走来同 坐,因此上每日三餐,定然同吃。后遇东门生生日,三人同坐吃酒, 大里金氏偷眼调情,两人欲火,不能禁止。大里假意将筋儿失落于地 上,拾起时,手将金氏脚尖一捏,金氏微微一笑。金氏取了杨梅一个 咬了半边,剩下半边,放在桌上,大里见东门生不来看,即偷吃了。 金氏又微笑了一声。到晚酒散,两下别了。虽日亲近,只是有些碍难 ,东门生又没有个冷静所在儿,两下里思量,真是没有计较。   一日,东门生合大里在书房里说起几年干事的趣向,东门生把桌 拍敲一声,道:“我怎能够把天下极妙妇人著实一干,方才畅快我的 心。”大里道:“阿嫂的标致也是极妙了,哥哥要寻一个,真叫做得 福不知,又叫做吃肉厌了,又思想菜吃呢?”东门生道:“阿嫂新来 的时节原好看,如今也不见怎的了!”大里道:“我看起来便是,如 今满天下也没有像阿嫂好的。”东门生笑道:“阿弟道他美貌,怎么 不眼热呢?”大里笑道:“亲嫂嫂便是眼热也没用?”东门生道:“ 那个有甚么难,当初苍梧饶娶了老婆,因他标致,就让与阿哥了。难 道我不好让与阿弟么?”大里笑道:“哥哥若做苍梧饶,与小弟便是 陈平了。只不知阿嫂的意怎的?”东门生道:“妇人家都是水性杨花 的,若论阿嫂的心,比你还要热些哩,你便晚上依旧在这书房里睡了 ,我就叫他出来。”大里连忙作了两揖,道:“哥哥有这样好心,莫 说屁股等哥哥日日戏弄,便戏做捣的同桶一般,也是甘心的,这样好 意思,怎么敢忘记了,我日里去望望娘就回来。”东门生道:“正是 。”大里跳钻钻的别了东门生走去了。东门生就进房里来,见金氏吃 过晚饭,正要脱下衣服去睡,东门生就亲了一个嘴儿,金氏问道:“ 大里去不曾?”东门生应道:“去了,方才被他说了许多的风月语儿 ,听的我十分动兴,你可快些脱的光光的拍开,来等我一射,出出火 气。”金氏笑道:“这个事,是我与你本等事儿,那用别人撺哄。” 就脱了裤儿,仰眠在凳上,两脚慌忙拍开,手捏了东门生的鸟儿,插 进bi(尸穴)里去。东门生急急抽送,金氏笑问道:“方才大里说甚么风月的 话儿,哄的你这样兴动,你便说说我听,待我发一发兴。”东门生道 :“当初我与他炒茹茹,还嫌我的鸟儿大,又怪我射的长久。过了二 年,他的鸟儿大似我的,又卖弄自家许多的本事道,会整夜不泄。合 他戏的妇人,定弄得鸟bi肿破呢!常州有个小娘,极有本事,bi里会 吞锁,男子汉极会戏的,只好一百来抽就泄,被他弄了一夜,到五更 那小娘七死八活,讨饶才罢!”金氏笑道:“谁叫那小娘没廉耻,要 他歪缠呢。”东门生道:“看了大里这根大鸟儿甚是有趣,不要说妇 人家欢喜,便是我也是喝采的,长八寸三分,周围大四寸多些,硬似 铁锟,又火热一般的,若是就如大娘娘在,如今定请他去合薛敖曹比 试一试。”就搂了金氏,道:“我的这心肝的骚bi,必须等这样大鸟 儿戏弄才有趣哩。”金氏听了,十分过不得道:“你不要说了,我骨 头里都酥去了。你称扬他这样本事,待他安排的我讨饶,我才信哩。 ”东门生道:“晚些我叫他来在书房里,合心肝睡一睡好么?”金氏 闭了眼点点头,道:“我要死了。”东门生道:“我心肝这样爱他, 一向怎么不合他弄一弄呢?”金氏道:“方才是你说的,怎么道我爱 他,便是我爱他,又十分爱你,怎么分了爱与别人呢?”东门生道: “他合我极好的,你是我极爱惜的,你两个便好好何妨,我就约他来 ,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他,到明日待我笑他,不要等卖嘴才好。” 金氏笑道:“实不相瞒,我家爹爹有两个小老婆,一个是南方小娘, 一个是杭州私离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内合婶婶、嫂嫂、姑姑、姊姊们 说话儿,也责弄女人本事。我尽知道些,我恐怕坏了你的精神,不舍 得簸弄,我要肯做,虽是镔铁风磨铜羚羊角金刚钻变的鸟儿,放进我 的bi里去,不怕他不消磨哩。”东门生道:“我的心肝说的是,我如 今也不戏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他征战。”东门生拭了鸟儿,又 替金氏拭了[尸穴]边滑流水,起身出房来,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却说大里回去望娘,在家里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写一个帖儿与 东门生道:     阳台之会若何?古人云:“得千金,不加季布一诺。”嫂之     貌,不啻千金;而兄之信,实坚于季布,即当披甲持戈,突     入红门,先此奉上战书,呵呵。   东门生看过又写一个帖儿回道:     取笑他,说撒毛洞,主已列陈齐邱,若无强弩利兵,恐不能     突入重围耳。必得胡僧贡宝,方可求合也。此后。   大里看过了帖儿,看看的日头落山,好月亮上来了。大里来到东 门生书房里,东门生笑道:“嫌早些,你也忒要紧呢!”大里笑道: “哥哥发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东门生道:“你在书房里 且坐著等候,约有一更尽才好出来。”大里道:“专等,专等。”东 门生即进到房里来,见金氏睡了,方才醒转来,正要走下床来,东门 生搂住叫:“我的心肝,真睡了这一日。”把手去摸摸bi边,惊问道 :“怎么bi边这等湿的?”金氏笑道:“你方才说了这许多的风月话 儿,睡去只管梦见有人戏弄,因此这等湿的。”东门生道:“你梦见 是那个戏你?”金氏笑道:“你管我做甚么?”一把手扯住东门生鸟 儿道:“你好好来,戏得我爽利才歇。”东门生搂了金氏道:“我的 心肝,我的鸟儿欠大不爽利,就有大里的鸟儿射进bi心里去,我的心 肝才能爽利呢。他来在书房里了,我就同你出去。”金氏笑道:“只 好取笑,当真决使不得的。”东门生道:“这些妇人家,惯会在丈夫 面前撇清,背后便千方百计去养汉,你不要学这样套子。”金氏搂了 东门生笑道:“我的心肝,我养汉只怕你怪我,你若不怪,我的心肝 ,不瞒你说,那一刻不是要合他弄一弄呢。你从前叫我同他坐了吃饭 ,我看了嘴脸身材,十分爱著他,前日天气甚暖,他不穿裤子,著吴 罗衫儿,里边那鸟儿,硬骨骨的跳起来了。我bi里骚水不知流了多少 ,把我一条银红软纱裤儿,都湿透了。还有许多的迹痕哩!你去看看 ,你如今当真不怪我,今晚我便出去,只是我合你好得紧,便把心里 事都说了,你知道了你切不可肚里冷笑我。”东门生道:“是我要你 做的,决不怪你,决不笑你,我就同你出去,他等许久了。”金氏道 :“且慢!且慢!脚也不曾洗得。”东门生笑道:“你只管去睡,不 起来洗,到上轿时候,现穿耳朵,这是要紧的,待我替你洗。”便把 金氏bi,捏弄洗了一会。东门生道:“可惜这样一个好bibi,等他受 用,只许你合他一遭,便要进来。”金氏笑答道:“不去由你,去了 由我,便多一遭,也管我不得了。”遂拭净了起来,金氏要穿裤儿。 东门生笑道:“不用穿了,左右就要脱去。”金氏笑道:“不要乱说 ,妇人家全恃男子汉来扯裤儿下的时节有趣儿,你不知道这里头的妙 处。”当下便穿衣裤完了,东门生又捏了金氏的脚道:“真个小得有 趣,你可换了红鞋,少不要搁在大里肩头上,等他看看也动情。”金 氏即将红鞋换了。又叫东门生去到床头席下,取了汗巾来。东门生道 :“你真个停当拿本钱的。”便寻来递与金氏手,扯手来到书房门边 。金氏笑道:“实有些羞人难进去。”东门生道:“整日见的,你见 了他,自然就不羞了。”就推著金氏走到书房门外,东门生叫大里开 门,道:“今晚你到快活,实费了我千方百计的力气,方得叫他出来 。”便把金氏推进书房中去,东门生反把门扣了。道:“我自去不管 了。”金氏故意将身子往外边走,大里搂住道:“我的心肝。”就亲 了一个嘴,道:“如今我的心肝,没处去了,定任凭我弄了。”东门 生在窗外张看他。只见大里抱了金氏在脚凳儿上,灯底下椅子上坐了 ,看看金氏,叫:“我的心肝,怎么这等生得标致?”连亲了六七个 嘴。把手去摸摸bibi。金氏又将裙儿捻住,装不肯的模样,道:“且 慢些!”就动身要去吹灭灯火。大里忙遮住道:“全要他在此,照你 这个娇娇嫡嫡的模样儿。”著力扯裤,裤带散了,脱下来,便把手捏 住bi皮。叫道:“我的心肝,我好快活。”就推金氏到床边,替他解 了裙儿,扯去了裤儿。把两腿著实拍开,就把鸟儿插进bi里去。金氏 装出羞答答的模样,把衣袖来遮了脸儿,大里扯过道:“我的心肝, 我合你日日见最熟的,怕甚么羞哩?”一发把上身衣服脱去,脱得金 氏赤赤条条的,眠倒在床上,皮肤就似白玉一般可爱,大里捧了金氏 脸儿细看道:“我的心肝,我每常见你,不知安排得我鸟儿硬了多少 次。今日才得手哩!”   那时金氏兴已动了,著实就锁起来,一个恨命射进去,一个也当 得起来。紧抽百数十抽,真个十分爽利。大里鸟儿便大泄了。金氏笑 道:“好没用!好没用!”大里笑道:“我的心肝,不紧笑我,我的 鸟儿是午间便硬起来,直到如今,心中真等得紧了,我看你这等标致 模样,我怎么忍得到如今。第一遭,你便见我的本事。”金氏走起来 要穿衣服,大里道:“你今晚还要到那里去,我还不曾弄你起头哩! ”这时节,大里实在精来了,鸟头不会即硬,又恐怕金氏看破,著力支 撑,抱金氏到窗前道:“我与你凳上照了灯做好弄,我今晚定要尽我 的兴力才罢哩!”抱金氏仰眠在凳上,大里伏在金氏身上细看一回, 连亲了六七嘴,咂得舌头的搭质著的响,道:“我的心肝,脸儿我日 日看得见明白了,身子合bibi还不曾看得仔细,如今定要看看。”先 把两个奶头捏弄,又圆又光滑滑的,贴在胸膛上。把皮摸挞,金氏是 不曾生产过的,并没一些皱路,摸到腰间。大里道:“好个柳叶腰儿 。”摸到小肚子下头,像个馒首突起,上面生些软细细的黑毛,稀稀 的几根儿,大里百般捏弄,拍开看看,就像熟红桃儿开列一般的。金 氏把脚勾了大里的头到bi边。大里把口咬舐,把舌尖在bi里面舐卷。 看金氏骚兴大动,bi皮张开,两片翕翕的动,骚水乱流。大里鸟儿又 硬起来。把金氏屁股掇出凳头上,两脚搁起肩头,看金氏一双小脚 儿,道:“我的心肝,真个是金莲三寸。”即把红鞋儿脱了,裹脚去 了。捏住道:“我想前日吃酒的时节,假失了箸儿,得捏得一捏,道 是快活了。不想今日待我解了裹脚,在此捏弄。”就把鸟儿尽根射进 去。金氏十分快活,笑道:“你鸟头直顶我里头bi心里,便不动也是 快活的。”大里尽力抽拽,一气抽了二百余抽,抽得金氏浑身酥麻了 。搂住大里道:“我的嫡嫡亲亲心肝,弄的我过不得了,我怕这许多 羞呢,不得了!我要把从小儿手段放些出来,你却不可笑我。”   只见金氏迭起腰来,迎著鸟儿,腿又摇,底鼓又颠,闭了眼,歪 了头,口中做出百般哼哼嗳嗳的腔儿,只见bi会开亦会夹,把鸟儿吞 进吐出,紧抽紧锁,慢抽慢锁,骚水流了许多,把鸟儿都浸湿透了。 只听得叶著响声不歇。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