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系主任请教职工和访问学者吃饭。选的是一个庄园里的餐厅。据说庄园的主人去世后，子女们把它捐给了市政府作为文物保护单位。房子翻修后，改成了乡村别客栈，外加餐厅对外营业。

当晚预订酒肆的有几拨，各拨人马安排在不同的厢房里。有服务生给客人倒酒。有红、白葡萄酒和啤酒，没有看到其他烈性酒，估计没有预算里没有包括。大家在昏暗、但柔和的灯光列，扎堆把盏聊天。系主任是个见人就熟的家伙，见到我进门：“阿，聂老师，欢迎欢迎，我们都等着您呢，哈哈哈。旁边有酒，看看爱和什么，这里的就可没有你们的二锅头厉害啊，哈哈哈”系主任到过天津、北京，被人灌过二锅头，对煎饼果子记忆犹新。退休的老头杰夫跟我说他去过上海，跟复旦当时的校长谢西德是好朋友，不过我很怀疑这老头的记忆力或credibility。我觉得外国人喝酒是次要的，聊天才是第一，所以酒在手里转啊转啊，老爷喝不完。不象中国人，喝酒没有花生米，鸡爪，酱牛肉，那叫喝酒么？

”圣诞大餐“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倒是多道餐，先上一盘生的菜叶子，首先面对桌前一堆刀叉，实在不知该用哪付。汗就快下来了。变偷看左右隔壁的同事，人家拿哪付，就跟着那那副。老实说，生菜叶子毫无味道，真难下咽，但看看大家煞有介事地享受地跟驴一样咀嚼着，不得不也言不由衷地直说好好好。

第二道菜是牛排。这根在国内吃的就相差甚远了。索然无味不说，还血淋淋的。虽然灯光昏暗，但要是把牛扒偷偷地弄到桌子底下，这样的动作，估计是逃不过同事的眼睛的，至少对面的史提夫看着呢。

第三道是甜点了。奶酪蛋糕。吃了半生不熟的牛肉，又喝了不少凉水，再加上奶制品，下面的就不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