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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灸出来的漏洞
　　一次针灸实验证明中医有关“气”的理论站不住脚。

　　作者：Michael Shermer

　　——“伪针灸”与“真针灸”一样有效。

　　马里诺是我见过的最不屈不挠的人，他努力不懈地要打破骑自行车横穿美国
大陆的纪录。1980年，他终于成功了，用12天零3小时骑完了4800千米的距离。
我当时也想效仿他。所以，那一年，我正式开始了自行车运动。除了每周跟他骑
车数百英里，我也参加了他的训练课程，包括吃素、摄取大量维生素、禁食、洗
肠、泥浴、虹膜诊断、负离子疗法、整脊、按摩以及针灸。

　　虽然我试过的大多数秘方都没有什么用，但我发现“1985年横穿美国自行车
赛”(由马里诺和我共同发起)的获胜者包以尔的后援团队中有一名华人针灸师，
这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Boyer赢了我)。鉴于马里诺和包以尔的成功，看来可能
存在某种生物医学上的原因。

　　传统中医认为，一种被称为“气”的生命能量流经人体经络，12条主经络各
自代表一个器官系统。在这些经络上共存在365个穴位，一年中的每一天都有一
个穴位相对应。当阴阳失调，“气”就淤塞，人就生病。在“气”不通的穴位
(现在认为有约2000个穴位)上扎针，据称有利于疾病的康复，增进健康。

　　这一理论在生物学实践上没有任何依据，因为没有人用科学方法发现过像
“气”这样的东西。然而，像针灸这样的医疗方法之所以有效果可能是由于其他
原因，而不基于最先提出的错误理论。电针刺通过针灸对人体组织进行电刺激，
使止痛针灸的效果与传统针灸相比提高100％。从业医师尤利特做出了这样的结
论。他是一位针灸师，拥有医学和哲学博士学位。他的著作《超越阴阳：针灸原
理探秘》和教科书《针灸生物学》，先后在1992年和2002年由美国圣路易斯市格
林出版社出版。尤利特认为，由于电针的刺激，人体内释放出影响神经系统的化
学物质，如β- 脑内啡、脑克啡和代脑啡，从而起到止痛的作用。他说，实际上
甚至连针都不需要，用电对皮肤进行刺激（经皮神经刺激）就足够了。他还指出，
采取这种技术，外科手术中的麻醉剂用量可减少50％。

　　这些发现可能有助于解释发表于2005年4月《美国医学会会刊》上的研究结
果。在发表的文章中，林德和他在德国慕尼黑工业大学的同事们对302名接受针
灸、伪针灸（将针插在非穴位）或没有按受针灸的偏头痛患者进行比较。研究期
间，患者的头痛症状都做了病中日志。受试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试验小组。
评估人也不知道他们所读的日志是谁的。治疗过程由专业针灸师掌控。研究结果
富有戏剧性：“认为有效果者（头痛天数减少50％以上）的比例在接受针灸的小
组中占51％，在接受伪针灸的小组中占53％，而在等候组(未接受针灸)的小组中
也占15％。”作者的结论是，这种结果“可能是由于针灸的非特定心理学效应，
也可能是某种强烈的安慰剂效应，或二者兼而有之”。

　　根据我的经验，“扎针”（针灸师轻拍并转动刚插入的针）并不产生疼痛，
但绝对可以感觉得到。如果针灸的效果不止安慰剂，那它就可能是由于物理刺激，
人体内释放出了天然的止痛物质。“伪针灸”与“真针灸”效果相当，证明“气”
的理论充满漏洞。不过，针刺激的疗效不容忽视。了解针灸与疼痛的心理学和神
经生理学，将会找到更好的理论。所有另类的医学方法，可以指引一条研究的方
向，但科学是能够告诉我们它们是否有效的唯一手段。

　　[聂辉成／译 曾少立／校]
　　原载《科学》2005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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