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潮返校途中，一位在海南党校任职的教授对我们说，明摆着会镇压，你们太年轻了。党校教授如此，老赵更知道学潮的后果。所以如果老赵真的是从头到尾都站在学生这一边，那么他应该在运动初期马上回应反腐败的诉求，而不是在学运矛头对准邓小平的时候再出来老泪纵横。据此，如果假设赵没私心，那说明老赵无能。

更严重的是，老赵是有私心的。学潮最初的口号是反官倒反腐败，裙带关系的顺口溜几乎将高层领导一网打尽，后来悄悄变成了治李整邓，就差没喊出了挺赵。一个合理的判断是当中有人在诱导学潮导向，老赵是最大的嫌疑。老赵在回忆录说自己家属是清白的，有关他儿子腐败的传闻是有心人在1988年底放出来的。按照老赵的逻辑，老邓也可以怀疑对其家属的传闻是有心人传播的。如果老邓果真怀疑过老赵，那么当老赵在会见戈尔巴乔夫的时候透露说大事得由老邓拍板是未公开党内秘密之后，老赵就大事不妙了。老赵说的有心人当然不是老邓，不过他压不住李鹏，没去找老邓结盟，反而把老邓拉出来当靶子，看来外人眼里，就会怀疑老赵有趁机把老邓拉下台的谋算。

赵李只关心权力斗争，对学生的要求敷衍了事。当反腐败的口号演变成治李整邓，要么你老赵压住军方，拿下邓李，要么他们拿下你。老赵当然没这个能耐。既然党内重大决定都必须老邓点头，老赵也就是个执行者，动不了军队。在李和赵眼里，学生都是棋子。李想借机搬掉赵，赵想趁机废除太上皇；结果是老赵错判形势，不但没有拿下李鹏，反而碰上自己的位子，更造成学生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