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老棋友、围棋社社长是数学系的学生。他们系里开设了C语言课程，学校要求数学系二年级学生必须过高校计算机二级（难度高于“全国二级”）。他建议我也考一考，所以我就向他借了一本谭浩强的书来看。我不是数学系的学生，没机会听课，只能自学，这个数学系学生也会稍稍辅导我，差不多两三次，就一会儿的时间，最有用的只有一句话：只要把“函数”和“指针”这两章搞懂，这本书就差不多会了。我就靠这本书自学了两个月，一周大约自学五六小时，其中上过两次机，按键都找不准。后来，距等级考试两三周的时候，我把那本书搞丢了，还有两章未读。有一次跟朋友逛书店，顺便就买了老谭的书，朋友不解问我，都要考试了，还买书干嘛。看完书就考试了，没想到我的笔试和机考都拿了个对文科生来说还算不错的成绩（80几，70几），混了张证书。
我那个数学系朋友却没有考过，完全是运气问题。机考那天，他就坐在我旁边。他的机考遇到一道题，要求写一个函数，从一堆宏定义的变量中，求出次最大的数。谭浩强的书只有求最大数的方法，老师的课也是这么教。我那朋友一时傻了，转过来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告诉他，求两次最大，先把最大的变量找出来，然后赋上另一个数值，再求一次最大，这时找出来的变量就是次最大了。他照办了，运行的时候，程序一样打出一个三角形数字阵。可是，本来三角形的直角应当在左边，可他打出来的却是在右边。当时大家都没在意什么。
中午和他一起吃饭，我忽然想起，修改了宏定义变量，其他他函数调用这些变量的时候，会不会出问题。他听我这么一说，有恍然大悟之状，说：“完了，程序崩溃了！”我向他道歉，安慰了他几句。现在我依稀记得，成绩发榜的时候，他的机考成绩是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