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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专访武书连：排行榜中引入抄袭剽窃永久降分指标
发信站: 水木社区 (Thu Dec 25 14:34:14 2008), 站内
2008年12月24日19:00 [我来说两句(15)] [字号：大 中 小] 来源：搜狐教育
在国内影响最大的大学排行榜——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中国大学评价》课题组的“2009年中国大学排行榜”即将发布之际，本站记者专访了《中国大学评价》课题组组长武书连先生。以下是对武先生的采访内容。
记者：以往的年度中国大学排行榜都是在当年1月份发布，而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改在2008年底发表，有什么考虑吗？
武书连：根据我国教育数据统计惯例，2007年的高等教育数据在2008年9月汇总完成，而2008年的高等教育数据要2009年9月才能汇总完成。
所谓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并不是使用了2009年的数据，而是为2009年高考生准备的大学排行榜。因此，无论是当年1月份发表还是上年12月发表，使用的数据都是相同的，都截至2007年底。这次改在2008年底发表，主要是想给考生更多的参考时间。因为有些省市春节前后就开始填报高考志愿，如果过迟发表，考生只能参考上一年的排行榜。在高等教育竞争十分激烈的今天，有不少大学在一年的时间里会有比较大的变化，考生有理由得到大学的最新信息。世界上许多国家都是在上一年发表下一年度的大学排行榜。例如世界上第一个发布大学排行榜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就是在上一年9月前后发表下一年度的美国大学排行榜，目的也是尽早向考生提供大学的最新信息。
一、2009评价体系中新增加了学术抄袭无期限降分指标，因为中国的某些大学还是抄袭者的乐园，
记者：2008年您引人注目地在排行榜中引入了“抄袭剽窃降分指标”。到现在，有哪些学校受到了“降分惩罚”？ 是否产生了预期的作用？还有哪些学校会被降分？今后会不会取消抄袭剽窃降分指标？
武书连：首先，现阶段绝不会取消抄袭剽窃（以下对“抄袭剽窃”简称为“抄袭”）降分指标。不仅不会取消，还有必要强化这一指标。2008年设立学术抄袭降分指标后，经过一年的观察，感到虽有一定成效，但降分的时间只有一年到三年，时间太短，力度较弱。因此《2009中国大学评价》新增加了学术抄袭无期限降分指标。具体表述是：“2010年1月1日以后发生的抄袭行为，如果抄袭者没有辞职而学校又没有解聘的，对该校降分，降分幅度为全校总得分的10%。同一所学校发生两次或以上抄袭行为，全校总得分下降20%。降分截止时间为抄袭者辞职时间或者学校将抄袭者解聘时间。2010年1月1日以后发生的抄袭剽窃行为，如果抄袭者辞职或者被解聘后，被另一所大学聘用，则聘用抄袭者的大学全校总得分下降10%，聘用两位或以上抄袭者的大学，全校总得分下降20%。降分截止时间为学校将抄袭者解聘时间”（武书连 吕嘉 郭石林 “2009中国大学评价”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9年第1期）。上述表述可简单成一句话：如果某所大学容留了2010年或以后的抄袭者，该校将被永久降分10%到20%。
在大学前10名中，上一年度武汉大学因为没有解聘被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通报的抄袭者而被降分10%。今年复旦大学因为没有解聘被该校通报的三起抄袭行为的当事人而被降分20%。从这两个大学的情况来看，中国的某些大学还是抄袭者的乐园。但是在另外一些大学，我这里指的也是985工程大学，确有抄袭者因抄袭指标的设立而被解聘。就是说，在一些对学术要求比较规范的学校，抄袭者会因此被解聘。设立抄袭降分指标，提高了抄袭者的成本，对抑制抄袭行为有一定的作用。但是，想依靠大学排行榜来杜绝抄袭是不现实的，其中涉及到太多的因素，需要整个社会共同努力，特别是需要提高全民素质。
我不能预期今后还会有哪些学校因庇护抄袭者被降分，因为是否被降分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学校自己手里。但是在大学前10名中，我注意到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2008)海民初字第2541号民事判决书，一审判定北京大学信息学院一位教授，因抄袭中国人民大学前教师孟静著作而被判定侵犯著作权成立。此事至今没有二审结果，留待2010年大学评价时处理。
第10名之后也有不少大学教师有抄袭行为。例如网上激烈讨论的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一位教授涉嫌抄袭一事，由于中国政法大学还没有最后结论。我们等待中国政法大学最后的处理结果。
二、EI作为择优数据库不合适，今后不再是《中国大学评价》的来源数据
记者：新一年的大学排行榜，指标体系还有哪些变化？
武书连：每年的大学评价都会根据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情况，相应修改指标体系或指标权重。2009年除增加了学术抄袭无期限降分指标外，还有以下3点变化。
（1）EI、MEDLINE不再是《中国大学评价》的来源数据
我们自1997年开始将EI（工程索引）作为《中国大学评价》科学研究二级指标的来源数据，在使用过程中逐渐发现了一些问题，其中最重要的是《中国大学评价》的科学研究是以择优为基础的，而EI作为择优数据库不合适。为了保证评价结果更加公正，自本年度起，EI不再是《中国大学评价》的来源数据。同样的理由，上年新增的MEDLINE（医学生物学资料库）数据库也不再是《中国大学评价》的来源数据。在这里，我想多说一句：EI（工程索引）和MEDLINE（医学生物学资料库）都是很好的资料数据库，作为查询资料是有意义的，但是不适合继续作为《中国大学评价》的来源数据。删除EI和MEDLINE后，《中国大学评价》的国外来源数据将集中在3个引文索引中，就是SCI（科学引文数据库）、SSCI（社会科学引文数据库）、A&HCI（艺术与人文科学引文数据库）。
（2）将国务院学位办组织的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评选结果列为三级指标
国务院学位办每年一次的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评选具有较高的可信度。自本年度起，将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评选结果作为科学研究一级指标下的一个三级指标。该三级指标根据优博论文的学科归入自然科学研究二级指标，或者社会科学研究二级指标。每篇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得分为40分，得分相当于半个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3）将教育部组织的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结果列为三级指标
教育部组织的每五年一轮的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具有可信度。自本年度起，将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结果作为本科生培养二级指标下的一个三级指标。评估结果为优秀的，本科生培养得分增加10%；评估结果为良好的，本科生培养得分增加5%；评估结果为合格的，本科生培养得分不变；评估结果为不合格的，如果教育部允许学校继续发本科毕业证书，本科生培养得分降低30%，不允许学校发毕业证书的，本科生培养得分为零。
评估结果为优秀的大学本科生培养得分理应增加更高的百分比，但由于本轮评估结果为优秀的大学比例太高（2007年度教育部组织专家组对198所高校进行了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结果为优秀的共160所，占80.81%），实际降低了“优秀”的标准，待今后教育部修正优秀标准后再调整。
增加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结果为三级指标后，不改变本科生培养在整个指标体系中的权重。
三、让教育部花巨资组织的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的结果直接为考生服务
记者：社会上对教育部本科教学评估有很大争议，你把有很大争议的结果设立为《中国大学评价》的一个指标，不怕引起更多的争议吗？
武书连：任何新事物的出现都会引起争议，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也不例外。我认真分析了争议双方的观点，我认为教育部组织的每五年一轮的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具有可信度。首先是本科教学评估很有必要。在中国高等教育快速发展的今天，从一些学校本科评估中发现的问题来看，如果没有评估肯定会出现很严重的教育质量问题。其次是本科教学评估确实促进了各大学的本科教学建设。当然本科评估也需要在实践中完善，特别是应该提高“优秀”的标准。优秀率居高不下且越来越高，说明有些评估专家被公关，被打招呼。最近一段时间，我也试图定义“优秀”，但查遍辞海、词源、汉语词典、网上辞典，居然没有找到对“优秀”的比较贴切的中文说明，可见“优秀”的解释空间是很大的，应该缩小解释的空间。
上一年度，我们将本科教学评估结果作为教研型、教学型大学的分型标准。评估结果为优秀的是教研1型、教学1型，评估结果为良好、合格的是教研2型、教学2型。这样，考生一看大学的类型，就基本上知道了这所大学的本科教育质量。用这种方法，我们非常容易的实现了让教育部花巨资组织的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的结果直接为考生服务的目的。今年，我们又将本科教学评估结果作为本科生培养二级指标下的一个三级指标，让教育部组织的本科教学评估的结果再次直接为考生报考大学服务。
四、中山大学以较快的发展速度取得第8名
记者：在您的大学排行榜中，各学校的名次一直是比较稳定的。但在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中，中山大学从上年的第12名一跃升至第8名，有些反常。能告诉网友是为什么吗？还有哪些研究型大学会上升的快些？
武书连：2009年之前，中山大学在《中国大学评价》中的名次分别是：2003年第10名，2004年第11名，2005年第10名，2006年第10名，2007年第12名，2008年第12名。2008年第8到第12名的大学分别是：第8名是华中科技大学95.12分，第9名武汉大学93.28分，第10名西安交通大学92.58分，第11名吉林大学92.45分，第12名中山大学91.53分。对照8至12名的5所大学，最高分华中科技大学仅领先最低分中山大学3.92%，领先幅度很小。在3.92%的差距空间里，密集排列着5所研究型大学。而一所大学在一年的时间里综合实力上升或下降3.92%，在任何大学都是可能的。2009年中山大学以98.91分列第8名，上年的第8名华中科技大学以98.67分列第9名，中山大学仅领先华中科技大学0.24%。实际上中山大学、华中科技大学、武汉大学、吉林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四川大学的综合实力是十分接近的。其中任何一所大学比其他大学发展的稍微快些，都会上升到第8名，很好看，稍微慢些则下降到第12名，不太好看。在2007年，中山大学发展的比其他几所大学稍微快些，因此取得了第8名。
在我们的大学评价体系中，研究型大学是中国综合实力最强的大学，研究型大学又分为研究1型和研究2型两种，研究1型的平均学术水平高于研究2型。2009年的37所研究型大学，研究1型10所，研究2型27所。仔细观察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您会发现前8名包括中山大学都是研究1型大学。从第9名华中科技大学开始出现了研究2型。再观察第10名以后的两所研究1型大学：南开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您会发现，南开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在过去的8年内名次是稳步上升的。南开大学2003年第19名，2004年第19名，2005年第18名，2006年第17名，2007年第17名，2008年第16名，2009年第15名。北京师范大学2003年第25名，2004年第22名，2005年第20名，2006年第19名，2007年第19名，2008年第18名，2009年第17名。您问还有哪些研究型大学会上升的快些？我的结论是：研究1型大学上升的快些。假以时日，南开大学、北京师范大学进入前10名的可能性很大。
五、浙江大学高原多山峰少，北京大学全是山峰
记者：我发现在2009大学排行榜中，浙江大学的科学研究得分超过了北京大学，仅次于清华大学，列全国第2。这说明什么呢？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武书连：是的。2009中国大学评价显示，浙江大学在科学研究领域以122.01分首次领先北京大学的120.74分。虽然我们对这样的结果不感到意外，因为多年来浙大的科研得分一直向北大逼近。但当这种结果真的出现时，我们还是感受到了震动。不过，尽管浙大科研总得分很高，但占科研总权重40%的工学得分比较高，而工学又明显弱于清华；文科最大的学科管理学虽强于北大，但又弱于清华和西安交大，都拿不到第1。由于工学、管理学占了浙大科研的大部分得分，其他学科可供分配的得分就比较少了。落实到学科门类评价上，浙大没有一个第1名，最好的成绩是工学第2名，管理学第3名。反观北大，虽然科研总得分略低于浙大，但北大没有农学，并且占科研总权重40%的工学比较弱，得分高度集中在工学以外的其他学科。所以在11个学科门类评价中，北大获得理学、医学、哲学、经济学、文学、历史学6个第1名，法学获第2名。
高原多、山峰少，是1998年新浙江大学组建后一直存在的老问题。每个学科都在发展，力量分散，都拿不到第1。而北京大学全是山峰。
对照北大和浙大这两所中国一流大学的学科分布，可以得到很多有意义的启示，留待以后专题研究吧。
六、不同层次的大学是考生择校的基本出发点
记者：好了，2009大学排行榜的问题暂时到这里。下面想听听您对2009年的高考生有些什么具体的建议？考生能否利用你的大学排行榜报考大学？
武书连：考生当然可以利用大学排行榜报考大学。实际上大学排行榜就是为考生报考大学服务的。排行榜为考生提供了全面了解大学的快速通道，利用大学排行榜报考大学，可以用较少的时间处理较多的信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此问题人民网记者曾专题采访过我，因此下面的内容可以视作强调。
现在以中国统计出版社出版、我主编的《挑大学 选专业—2009高考志愿填报指南》为例，简述如何利用大学排行榜报考大学。
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上的大学可以分为5个层次，这5个不同层次的大学是考生择校的基本出发点。
第一个层次是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中的研究1型大学和国家优先发展的9所大学
前面已经讲过，研究1型大学是中国学术水平最高的大学。2009年中国共有10所研究1型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南京大学、复旦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中山大学、南开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上个世纪末，国家教育主管部门经过反复筛选，确定了9所大学为国家优先发展的大学。这9所大学是：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南京大学、复旦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对照这两个名单，其中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浙江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南京大学、复旦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等7所大学在两个名单中都出现，且恰好是2009年中国大学排行榜的前7名。另有5所大学，中山大学、南开大学、北京师范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分别在两个名单中出现。这12所大学全部是中国一流大学，当然也都是985工程大学、211工程大学。被上述12所大学录取，将受到国内最好的本科教育。因此，考生择校的第一层次应是上述12所大学。
第二个层次是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中的其他研究型大学
在第一层次的12所研究型大学之外，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中还有25所研究型大学，名单如下：
华中科技大学、武汉大学、吉林大学、四川大学、山东大学、天津大学、中南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东南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厦门大学、大连理工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同济大学、中国农业大学、兰州大学、西北工业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北京理工大学、重庆大学、湖南大学、南京农业大学、华东理工大学、东北大学、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这里首先谈一谈研究型大学与985工程大学的关系。研究型大学是《中国大学评价》课题组按各大学的科研实力依数学上的优选法确定的。按此方法确定的研究型大学必定是中国科研成果最多、学术水平最高的大学。2009年的大学排行榜中共有37所研究型大学。985工程大学是按照教育部制定的“创建若干所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一流大学和一批一流学科”的指导思想确定的。按此方法确定的985工程大学必定是教育行政部门资金投入最多、各项政策最优惠的大学。先后进入985工程的普通高校共有38所。但是资金投入最多、各项政策最优惠的大学不一定是学术水平最高的大学。在2009年中国大学排行榜中，有34所985工程大学入选研究型大学。电子科技大学、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中国海洋大学、中央民族大学没有入选研究型大学。有3所非985工程大学入选研究型大学：南京农业大学、华东理工大学、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这3所大学都是211工程大学。
如果没有机会进入第一个层次的12所大学，那么第二层次的25所研究型大学是很好的选择。
第三个层次是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中的研究教学型大学和211工程大学
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共有92所研究教学型大学，其办学实力和学术水平仅次于研究型大学。211工程是国家为了增强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能力，实现高层次人才培养基本立足于国内而进行的战略部署。目前全国有106所普通高校入选211工程大学。106所211工程大学中，有37所入选《中国大学评价》的研究型大学，56所入选《中国大学评价》的研究教学型大学，共计93所。还有13所211工程大学的综合实力与一级学科实力都没有达到研究型和研究教学型大学的标准。
92所研究教学型大学加上没有入选研究型和研究教学型大学的13所211工程大学都属于第三个层次。92所研究教学型大学的具体名单见《挑大学选专业—2009高考志愿填报指南》。
注意了以上三个层次的学校，基本上一本志愿的学校就已经圈定了。
第四个层次是2009年中国大学排行榜中的教学研究型大学
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共有143所教学研究型大学。教学研究型大学是科研水平低于研究型和研究教学型水平的大学。教学研究型大学前面标有教研1型的大学，是在教育部组织的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中，结果为优秀的大学。教学研究型大学前面标有教研2型的大学，是在教育部组织的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中，结果是良好或合格的大学。教学研究型大学前面标有教研型的大学，是截至2007年底还没有接受教育部组织的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的大学。
本科教学评估结果为优秀的大学，平均教学水平高于本科教学评估结果为良好或合格的大学。也就是说，教研1型大学的本科教学质量高于教研2型大学。在这个层次上应注意报考教研1型的大学。
第五个层次是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中的教学型大学
在《中国大学评价》中，未入选研究型、研究教学型、教学研究型大学的学校是教学型大学。所有教学型大学都没有博士学位授予权。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中共有333所教学型大学。
教学型大学前面标有教学1型的大学，是在教育部组织的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中，结果为优秀的大学。教学型大学前面标有教学2型的大学，是在教育部组织的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中，结果不是优秀的大学。教学型大学前面标有教学型的大学，是截至2007年底还没有接受教育部组织的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的大学。
在这个层次上应注意报考本科教学评估结果为优秀的大学，也就是教学1型的大学。
二本志愿注意选择省内外一些本科专业排名靠前的、本科教学评估结果为优秀的大学，特别要注意这些学校的强势学科。
三本一般是独立学院或民办大学。独立学院的教学水平取决于创办的大学，只要知道是哪所大学的独立学院就基本清楚了。民办大学的师资有很多是外聘的，要了解民办大学的教学水平，需要观察实际授课的教师的情况。
七、通常情况下，学校比专业更重要，大城市比小城市更好，热门比冷门专业更值得报考
记者：每年都有许多高考生为选择学校与专业、城市与学校、热门专业与冷门专业而苦恼。能谈谈您在这几个方面的意见吗？
武书连：好的。
（1）学校与专业。大学排行榜通常是学校综合实力的排行，但是排在前面的名校不一定所有专业都强，许多排名在后的大学也有很好的专业。一般来说，在本科阶段，学校比专业重要。通常，国家给予研究型大学、985工程大学、211工程大学比较大的支持力度。这些学校办学基础设施好、名师多、学习氛围好，发展机会也多。大学毕业后到了工作单位，人们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叫什么名字？”第二个问题常常就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可见学校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很多人甚至以此判断一个人的智力水平。今后想读研的考生更应特别注意这一点。当前，很多学校招收研究生是要看“出身”的，看你的本科是在哪一类学校读的。有些学校招收研究生甚至到了非985工程大学的本科生不要的地步。所以对于考生来讲，特别是对于今后还想读研深造，以及还没有确定人生终极目标的考生来讲，学校比专业重要。
对于已经确定了人生的终极目标、决心在某个专业领域发展的考生（这部分考生比较少，18岁就确定人生终极目标的学生很少）来讲，则应首先考虑选择专业，当然这是指A++级、A+级、A级本科专业。这类本科专业一般都是各个大学集中资金建设的学科，通常都有深厚的历史积累，都有一流的师资和科研条件，在国内同行业内有成就的校友多，在国际交往上也比较活跃，这些都是今后走上工作岗位发展时需要的资源。这些资源有利于学生毕业后在自己喜爱的专业领域的进步。《挑大学选专业—2009高考志愿填报指南》一书将全国605所大学的250多个本科专业的排名都收了进来，要注意选择其中的A++级、A+级、A级本科专业。
（2）城市与学校。学校的地理位置是考生及家长的另一个关注点。一般来讲，大城市环境好，大学和科研机构多，交流机会多，各类信息多。特别是大城市容量大，提供的就业机会也多，所以大城市是有吸引力的。在高校和科研机构聚集的北京、上海、南京、武汉、西安、广州等城市，是值得前往的。但是上述城市并不是所有的大学都好，不能为了去一个大城市而放弃了一所好的大学。为了选择城市而降低了报考学校的层次，实际上是降低了自己在未来社会中的竞争层次。现在的社会是讲竞争实力的社会，要的是真才实学，城市只是一个载体。学生能否学到知识，增强实力，今后能否有大的发展，很重要的是你能否考上一所好的大学，而不是你是否到了一个大城市。
除了上面列举的北京、上海、南京、武汉、西安、广州外，只要是直辖市、高校多的省会城市，以及高校较多的计划单列市，大部分都有比较好的办学条件。对于高校较少的计划单列市和非省会城市的大学，报考时还应该多动些心思。除非是研究教学型大学或者211工程大学，或者有 A++级本科专业，否则需慎重考虑。
综上，在层次相同或者基本相同的大学之间，应该选择大城市。在有明显差距的学校之间，应该选择学校。
（3）热门专业与冷门专业。很多家长和考生填报志愿时，主要以就业为指导方向，很看重所学的专业在毕业后好不好找工作。一般情况下，应该报考社会供求缺口大，比较容易就业的热门专业。报考热门专业应该注意以下问题：
1、尽量报考开设该热门专业时间比较长的学校，尽量避开刚开设该热门专业的学校。这是因为各大学都有开设热门专业的动机，有师资力量要上，没有师资力量，凑、借师资力量也要上。这种动机使得一些学校新开设的热门专业缺乏足够的师资，学生到这类学校学习，很难得到系统的专业训练。
2、尽量报考热门专业等级在C+级以上的学校。在《挑大学选专业—2009高考志愿填报指南》中，可以查到每个大学的每个专业在全国大学中的等级。专业等级分为A++、A+、A、B+、B、C+、C、D+、D、E+、E，共5等11个级。A++级学术水平最高，E等学术水平最低。报考热门专业时，应尽量报考等级在C+级以上的学校，尽量避开等级为E等的学校。
3、热门专业只是在一段时间内的热门专业，报考时该专业是热门专业，但是由于很多大学争相开设，四年之后你毕业时可能就不是热门专业了。因此，报考热门专业还要注意了解一下这个专业的人才缺口，如果缺口不大就应慎重了。
当然，在出现了另外一些情况下应该选择冷门专业。例如：为了提高自己受教育的层次，对专业和就业没有太多要求的考生，应该报考冷门专业。这样可以以较低的分数受到较高层次的教育，提高自己今后在社会上的竞争力。又例如，毕业后想参加公务员考试，今后当公务员，那么以冷门专业的分数录取到一所高层次大学真的是一件大礼。
总之，大学排行榜是高考生全面了解大学的快速通道。2009中国大学排行榜列出的五个层次是考生选择大学和专业的基本出发点。学校的地理位置很重要，直辖市、大部分省会城市、高校较多的计划单列市通常能对学校提供更好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