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社会主义与二杆子:杆子王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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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pudding 于 2008-08-16, 08:47:42:

我在前面说过,实现用二杆子控制国民的思想和行为,首先必须要“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再则还要用列宁的建党学说建立起一个政党,这样才能有可能建立起一个二杆子国家。当然,从理论上讲,用和平手段取得政权,并以其他的“主义”、“学说”为指导思想,实现二杆子统治,理论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从来还没有先例,连猖獗一时的法西斯主义,最多也只能是个准二杆子。其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一个政党能够把支部建在连队、车间、班组、生产队上,而且其目的就是打击敌人、教育人民(二杆子的另一种表述)。

其实,就算实现了前边两条,也不一定就能建成一个二杆子政权。正确的路线确定之后,杆子王就是决定的因素。所谓杆子王,即是大权独揽、可以为所欲为的世俗领袖,同时还必须是供人崇拜敬仰的精神领袖。世上独裁者不少,而杆子王,就跟传说中的藏獒一样,是“十犬一獒”,不是所有的“藏獒“都能称之为獒的。据说要把十只藏獒的后代放在地窖里不给吃喝,让它们在一起撕咬,最后存活下来的才是“獒”。真正的杆子王也是这样,并不是社会主义国家的领袖就一定是杆子王。这需要有天赋,有兴趣,有环境,还需要后天的锻炼。朱德资格再老、周恩来再能干也成不了杆子王,最多就是个重臣名相。

独裁者不一定是杆子王。这些独裁者不过控制了政府部门,或少数知识分子。封建社会政治最黑暗的明末,东林党阉党不过是在朝廷内部如内阁、吏部、都察院及科(六科)、道(十三道)各部门争来斗去,跟普通百姓和知识分子没任何关系。而这种利用二杆子对国家和人民的控制不仅是空前的,恐怕也是绝后的。人们总认为封建社会的皇帝权力至高无上,可以为所欲为,动辄就焚书坑儒、剥皮灌草,凭着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就可以乱抓乱杀一气,其实这只是个别例子。大部分情况下皇帝都是瞻前顾后,生怕落下个“杀士”的恶名。

《退斋笔记》说了这样一桩史事。宋神宗对西夏用兵失利,恼怒之下准备杀一个误事的转运使。这时候宰相蔡确提醒他“祖宗以来从未有杀士人事”,神宗沉吟良久,说:“那就刺面,发配远恶州军!”但执政章惇认为:那还不如把他杀了。神宗问何故,章说:“士可杀,不可辱。”因为脸颊刺字是对犯人永久性的侮辱,对其精神与心理都是一种巨创与摧残,梁山好汉很多都是因为脸上刺字而逼上梁山造反的。神宗悻悻道:“快意事一件也做不得”。

九五之尊的皇帝要杀一个延误军机、罪证确凿的转运使竟然成了“快意事”,而且这么简单的“快意事”竟然自“祖宗以来”“一件也做不得”!


环顾全球,真正称得上杆子王的,只有斯大林、毛泽东和金家父子。至于孰优孰劣,我想在后面稍加比较。不过,我不大同意老芦的“毛泽东是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才出一个”的杆子王的说法。我觉得那是乡土观念作怪,“杆子是自己的好,民主是别人的亲”。“中国几千年”我没什么意见,若说世界几百年,前辈斯大林就摆在那儿。不说治国,就是说玩二杆子,人家不但用二杆子控制着苏联的几十个民族几十朵花,还在全世界范围内践行了二杆子理论,控制着包括当时中国在内的那么多的卫星国,除了铁托这个例外(当时南斯拉夫是受西方支持),把这个社会主义阵营治理得服服帖帖,经营得井井有条。斯大林去世以后,这个“斯大林模式”还维持了近五十年。毛泽东连个越南、阿尔巴尼亚都搞不定,根本不能与斯大林比,只不过是玩出了花样,玩出了些民族特点而已。当然,从二杆子的美学价值上讲,老芦的说法也不错。


依愚所见,独裁者要成为杆子王,还必须要具备下列条件:

1、有杆子王的魄力。这就是下定决心,不怕别人牺牲,排除万难,去达到自己的目标。
杆子王都是有超常的坚忍不拔的毅力,同时还要视人命如草芥。像发生在苏联、中国和朝鲜的大饥荒,一下子就死掉5-10%的人口,基本上都是统治者人为造成的,在杆子王眼里根本不是个事儿。毛主席的名言“核战争死掉一半人,剩下的照样搞建设”,就是典型的杆子王的魄力。杆子王的最大本事,也是与历史上其他暴君的区别,还不是死人多少的问题。而是尽管大量死人,但国家仍然稳定,国民仍然感到幸福,还会众口一词地唱“千好万好不如二杆子好,爹亲娘亲不如杆子王亲”。

当年斯大林搞大清洗,把著名的列宁遗嘱中提到的其他5位苏共领导人,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布哈林、皮达科夫,全部在三次大审判中被处决(托洛茨基因流放海外缺席审判,但后被斧批)。而且大清洗几乎整个消灭了苏联红军的军官阶层,红军指挥人员和政工人员有4万余人被清洗,其中1.5万人被枪决。大清洗枪决了5名元帅中的3人、4名一级集团军级将领中的3人、12名二级集团军级将领的全部、67名军长中的60人、199名师长中的136人、397名旅长中的221人。

所以在别人看来,斯大林自毁长城,苏联军队完了。希特勒在1941年6月22日发动侵苏战争时曾宣称:“我只要在苏联这个破房子的门上踹一脚,它就会垮掉。”他相信,经历过大清洗的苏联早已人心涣散,被大清洗大伤元气的苏军不堪一击,斯大林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希特勒的判断某种程度上是对的。二战中,在不存在伪政权情形下,本国公民大规模加入敌方作战的,惟有苏联;被俘高级将领主动要求从战俘中组织军队帮助侵略者的,也惟有苏联。一个行政上高度统一的主权国家发生这样的事,史上罕见。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希特勒的判断则完全是错的。他低估了社会主义的杆子王,也根本不明白社会主义的二杆子威力。即使在众多将领被清洗,诸多人民叛变的情况下,杆子王仍然能够用二杆子把其余的暂时还没有砍掉脑袋、非德军占领区国民调动起来,让他们高喊着:为了斯大林,前进!

60年代初中国大饥荒的时候,几千万人饿死,传说老蒋要趁机反攻大陆,和中共开战。幸亏老蒋没这么干,否则的话,那些饿得全身浮肿的、饿得东倒西歪的、营养不良得肝炎的,甚至包括镇反肃反的家属、北大荒劳改的右派、拔白旗拔掉的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也都会像那些高喊着:“为了斯大林,前进!”的老毛子们一样,在毛主席的领导下把老蒋赶回台湾岛。

据说马克思主义有一条定律,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越深,反抗越激烈”。这句话已经被老芦经过验算而证伪了,因为条件限制,存在着被压迫者“不能”、“不敢”反抗的问题。我想若改成“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想反抗”,则大致不错。可斯大林、毛泽东和金家父子把这定律彻底推翻了。在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看到的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歌唱”、“压迫越深,歌声越嘹亮”。谁都的承认,毛主席威信最高的时候,就是人民最倒霉的文革时代。
2、有杆子王的脸皮。敢于和善于吹牛撒谎。
所谓“杆子王的脸皮”,毛主席有非常精辟的论述,就是“把一切功劳归功于自己,把一切错误推给别人”。
这里的“功劳”,甚至包括随着社会发展所出现的一些必然变化,战争年代转入和平年代的变化,最典型的就是新社会的“人均寿命延长”。而“别人”,视不同时期和事件可以分别是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国内外阶级敌人、机会主义分子、反党集团,实在没有对象,那就是老天爷。在这个问题上,“各庄的地道都有很多高招”,我认为金家父子实力最雄厚。

就拿所谓“打击侵略者”来说。
斯大林对于二战确实起了关键的作用,“苏联红军打败了纳粹”基本上是事实,无非是有些夸张、宣传有些过头而已。毕竟二战中美国对苏联的物质支持,西线战场的开辟也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而“在毛主席《论持久战》理论的指引下,经过八年抗战,共产党八路军新四军打败了日本侵略者”、“蒋介石躲在峨眉山上等着摘桃子”、“国民党假抗战真反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但尽管数量有限,毕竟八路军确实还打过些鬼子,在敌后和开辟大片根据地,不打仗是不大可能的。
至于金日成领导人民军打败“日本帝国主义”、“美帝国主义”则完全是瞎编。抗日战争期间金日成根本就不在朝鲜,韩战则完全是苏联的武器、中国的军队拿下来的,跟老金没任何关系。人家就是敢这么胡说八道,甚至还编出了金日成用步枪打落美国飞机的神话,写进小学的教科书。


3、有玩二杆子的兴趣。玩二杆子要玩到痴迷的程度。
这就和聂卫平下棋、张大千画画一样,给钱干,不给钱在家里照样干。很多情况下,人们根本分析不出来杆子王为什么要常人不理解的事情,为什么这些事情对杆子王来说是“非常必要的,非常及时的”。比如为什么斯大林要搞那么大规模的大清洗,砍掉无数忠诚的左膀右臂;毛泽东为什么要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么做的伟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是什么,恐怕是一个永恒的、永远没有结论的研究课题。至于为什么老毛在胆小谨慎的周恩来的弥留之际还要“批林批孔批周公”,把人家吓得尿裤子,这林、孔、周之间除了都是黄种人以外到底还有什么共同之处,彼此之间有什么关系,谁也不可能说清楚,不深入研究杆子王的心理,仅做利害分析得不出任何结论,因为有的完全是杆子王走火入魔的结果。


4、有玩二杆子的资本。杆子王没一个窝囊蛋,都建立了自己的“丰功伟绩”。
像斯大林把一个“使用木犁的俄罗斯”,变成了世界第一军事强国;在二战中对消灭纳粹法西斯的贡献;毛泽东打败蒋介石,解放初消灭黄赌毒、贪污腐败,在朝鲜战场和美国的较量;金日成尽管上台是靠谎言,可收复南方却是实实在在靠人家自己打的,如果没有联合国的武装干预,南韩早已收入囊中。

我实在不明白克林顿、小布什这些青皮们有什么可叫人崇拜的。这些民主国家的领袖,除了讨好选民,会吹吹萨克斯管,实在是没什么其他本事。要说他们比江泽民、胡锦涛们头脑灵活、能言善辩倒也还有些道理,可跟这些人物和斯大林、毛泽东和金家父子的能力比较起来,恐怕根本不在一个档次。道理很简单,他们治国靠的是集体智慧和制度的保证,而杆子王们完全是靠个人的能力。我记得在电视上看到过朝韩领导人第一次见面的纪录片,金正日谈笑风生,收放自如,幽默大方,而金大中呆若木鸡,完全是被金正日牵着鼻子走。韩国媒体当时批评说,和金正日比较起来,金大中就像一个老年痴呆患者。

所有的杆子王,几乎都是著作等身,斯大林全集是十几卷;毛选是五卷、毛泽东文集又干了八卷;金日成全集41卷;金正日全集75卷;而且内容涉及政治、经济、哲学、军事、教育、卫生、文艺、科学、自然,毛泽东还加上诗词书法,金正日更了得,《血海》、《阿里郎》都是自己亲自搞出来的。1980年11月20日在审判江青时,《红灯记》的原编导阿甲出庭作证,他怒斥江青说:“江青,你看看我是谁? 我是没被你整死的阿甲! 你无中生有、罗织罪名、迫害文艺界人士,我本身就是见证。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阿甲手指江青质问道:“《红灯记》是你搞的吗?呸,无耻之尤!”阿甲说的基本上是实情。但江青并非白痴,并非外行,她毕竟还是上过舞台、拍过电影、演过京剧的演员,还算是懂行的。人家确实提了不少建议,而且是人家抓出来的。而《血海》,据说完全就是金正日编剧导演的,连这声“呸”都没处说去。


5、有玩二杆子的土壤。这就是环境封闭,国民民智未开。按老芦惯用的语言,就是有一国白痴做后盾。没有大量的阿Q小D祥林嫂那样的国民,就没有二杆子。这就是二杆子社会主义只会发生在东方落后国家,而绝不会发生在西方。即使斯大林把社会主义强加给了东欧国家,也从未发生过苏联和中国那样的政治运动,倒是民主运动时有发生,所以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准二杆子国家。顺便说一下,俄国虽然从地理位置上说是属于西方,但极其野蛮落后,不信诸位就看一下屠格涅夫、托尔斯泰笔下的俄国农村。和中国不同是俄国的军事实力不弱,而且俄国的贵族阶层和文化精英水平不低,和清末那帮王爷完全是两回事。

还有就是所有的二杆子国家都必须是封闭状态。毛泽东有句名言:封锁吧!封锁个十年八年,中国的问题就解决了。凡是那些因为主观不愿或客观不能实行封闭的国家,不能实现洗脑,绝不能搞成二杆子国家。在我们学校,“如何在改革开放的新形势下进行政治思想教育”的研讨会开了无数次,搞政治思想工作的家伙们经常说的一句抱怨话就是,现在政治思想工作没法干,千言万语,一个美国大片就全毁完了。
6、有杆子王的感觉。杆子王们冥冥之中认为自己是民族的救星,人民的父亲。必须把自己凌驾于党、国家和人民之上。
我认为这种感觉非常重要,没有这种感觉,便是少了杆子王的霸气。朱德、周恩来再能干也成不了杆子王。这里面最能说明问题的就是希特勒。要说成为杆子王的资本,没有人能超过希特勒。

希特勒确确实实对人类社会犯下了滔天大罪。但谁也不能否认,希特勒也确确实实是个“世界几百年,德国几千年才出一个”的治国天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战败,经济瘫痪情况下,这个我们看上去神经兮兮的家伙,仅仅用了6年的时间,就挣脱了《凡尔塞和约》(Treaty of Versailles)对德国的束缚,使德国的军事、经济、国际地位日益提高,一跃成为世界头号经济军事强国。

1918年11月11日,德意志第二帝国宣布战败,德意志第二帝国土崩瓦解,战败的德国人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凡尔赛条约》,陆军被限制在10万人内,海军不过1.5万,而且丧失1/8的国土与全部海外殖民地,包括德国在中国山东的利益,也拱手让给了日本。被英法列强修理也就算了,一些德国看不上眼的“劣等民族”也趁火打劫。像我前边说过的半封建国家波兰仗着有英法美撑腰,迫使德国向波兰割让一大块被称为“波兰走廊”的领土,为此德国的领土被一分为二,东普鲁士省和本土间被波兰走廊隔开。位于走廊出海口的但泽市(现名格但斯克)定为自由市,行政事务由国际联盟管理,关税由波兰控制,德国人挣点血汗钱都被波兰贵族拿走了。波兰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后来遭到了德国的报复,它二战中的处境远比其他被德国征服的国家如丹麦、挪威、荷兰、比利时要惨得多。在战争期间光是针对波兰的纪录片就有好几部,初期制作的长纪录片中较为著名的有赫尔曼•戈林的《战火的洗礼》(Baptism of Fire,1940),还有弗利兹•希普拉的《进攻波兰》(Campaign in Poland,1940),这些影片把德军的破坏行为描写成“天诛的神剑”,表达出了“报应的时刻即将逼近罪孽深重的国民”这样的信息。通过电影德国告诉波兰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一战和二战的战争赔款不同,相对而言战争赔款的数目大的惊人,远远超出了战败国的支付能力,跟杨白劳靠卖豆腐挣钱还高利贷的难度差不多,所以德国经济很快就陷于破产的境地。而战胜国政府却死活不肯减免债务,也不肯变通,像在中国一样搞点“协和医院”、“莱茵大学”、“凡尔赛赔款留学生”,把德国人逼得跟杨白劳似的直要喝卤水。德国人只好靠把他们的货币贬值这种割肉补疮的自杀性政策来苦苦应付,马克在几个月内就变成了废纸,失业率节节攀升,上百万失业大军在街上游荡。到1933年希特勒上台时,德国经济几乎陷于停顿状态,失业人数高达600万,几乎一半人在饥饿和贫困线上挣扎,骚乱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而希特勒在上任后的前四年里,坚持发展是硬道理,一直把主要精力放在内政建设方面,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在经济方面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奇迹。从1933到1935,仅仅3年的时间,希特勒就把德国-这个之前全世界赤字和失业率最高的、实际上已经破产的国家改造成了世界名列前茅的经济强国,年均经济增长率远远超过了100%,而德国国民的失业率降到零。除了蹲监狱的那些犹太人和反对派以外,人人都有工作。更加惊人的是,希特勒兑现了他竞选时的诺言,让德国人民实现了共同富裕,厂长买得起的东西,工人同样买得起。

国力的迅猛增强,大大提升了德国人民的民族自尊心、自豪感和归属理念。1935年1月13日,萨尔州举行了未来归属问题的全民公决,结果以90.8%的高票率,决定回归德国。同年,柏林获得了1936年奥运会的举办权。

和中国不同的是,德国完全靠的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至今还被国人津津乐道的中国50年代初的“黄金发展时期”,基本上是靠苏联老大哥财力、物力和智力完成的,“自力更生”完全是谎言。五年计划是按照人家提供的蓝本制定的不说,成点规模的企业(如长春一汽)、电站(如三门峡)、桥梁(武汉长江大桥)都是人家留下的,根据苏联公开的资料,甚至连原子弹都是人家给打下的基础,实物模型还在展览。除了一堆专炼牛屎铁的小高炉以外,我们自己恐怕也就是干了个大庆油田,这还是美孚公司几十年前就发现的东西。最近这改革开放30年的经济腾飞就更清楚,是全国上下使出浑身解数,让中国像真空泵、吸尘器一样,把全世界的外资统统吸到了中国。

再从“武略”上来看,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恐怕今后也不会有这样一位元首,在短时间内获得如此之多的成功:22天征服波兰,4小时征服丹麦,23天征服挪威,5天征服荷兰,18天征服比利时,39天征服法国,12天征服南斯拉夫,21天征服希腊,11天征服克里特岛,不足2年便横扫欧洲如卷席。即使是拿破仑、俾斯麦、彼得大帝也较之相形见绌。

但不管希特勒取得什么样的成就,他也成不了杆子王。希特勒看起来很狂妄,那只是对外族,实际上在德意志民族面前他很谦卑,而且他本人对日耳曼民族的挚爱和崇拜简直到了变态的程度,心中时刻想着德意志,唯独没有他自己。希特勒从来没有那种“民族的救星,人民的父亲”的感觉,他最狂妄的一句话不过是“我的母亲为德国人民生下了一位伟大的儿子”,只是把自己当做“共和国长子”,家庭衰落了,我这个长子应该把振兴家族的任务和责任承担起来,但希特勒永远也不会像老子收拾儿子那样对待德意志人民。


7、还需要有杆子王的天赋和经验。

杆子王还要有天赋和后天的磨练。就像猎人训练老鹰(术语为“熬鹰”)一样,得熬出来才行,否则老鹰不会为猎人逮兔子。同样是“武装夺取政权”、“以马列主义为指导思想”,胡志明、铁托甚至卡斯特罗都称不上杆子王,有的是兴趣不够,有的是客观条件不具备,还有的是能力不行。像华国锋再怎么“熬”,也熬不成杆子王。

杆子王们对形势的判断都很准确,而且对于人性的弱点看得非常透彻。对于杆子王认识的最大误区就是认为只要豁得出去,谁都能做杆子王。柬埔寨的波尔布特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小伙子魄力可嘉,但水平实在是不敢恭维。在政权还没有巩固,正是需要搞统一战线,大张旗鼓宣传建立“人民民主柬埔寨”的时候,这小子却只因读了几本斯大林、毛主席的书,就自以为了不起,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脚跟还没有站稳就大开杀戒,搞文革“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那一套,凡是戴眼镜的就要收拾,结果所以到头来乱了自己,成了二杆子界的笑柄。像这种生瓜蛋子在二杆子界并不少见,中国的王明、张国焘都差不多,这些人以为只要有魄力、下得去手就行,殊不知这里面的学问博大精深,光是“有理有利有节”、“分清敌我友”、“九个指头对一个指头”、“谁唱黑脸谁唱红脸”就值得修炼终生。

这其实与做小姐差不多。人们总认为只要豁出去、拉下脸皮,像林副统帅谈论打仗时说的“进暗房铃一响,老娘下定决心,今天就躺在丝床上了”(林副的原话是“上战场枪一响,老子下定决心,今天就死在战场上了”),只要客人来了,宽衣解带,就可顾客盈门。时间长了,名字传出去就可以成为青楼名妓。其实不然,同样是“豁出去”,小凤仙就可以傍上将军蔡锷,“将军拔剑南山起,我愿做长风绕战旗”,留名青史;可那些街头流莺,却遭人唾骂,连个街头混混都敢欺负。这里面除了与身段、长相有关外,知识、修养、谈吐,甚至跟艺术造诣、床上功夫都有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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