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斑竹说他每天散步一小时其次这里说太极理论可以运用到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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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HunHunSheng 于 2008-06-14, 00:42:41:

回答: 太极拳=原地散步? 由 Amsel 于 2008-06-14, 00:25:23:

首先斑竹说他每天散步一小时其次这里说太极理论可以运用到散步
http://xys.xlogit.com/xys/netters/Fang-Zhouzi/Net/interview_liujuhua.txt

4. It cuts down on aches and pains

Walk the "Chi" (pronounced chee) way and you could have fewer achy days. Nine years ago, Danny Dreyer, an ultra-marathoner then living near San Francisco, California, invented ChiWalking, which incorporates ideas from Tai Chi, yoga, and Pilates. It looks like regular walking but, because you consciously relax, improve the alignment of your body, and involve arm movements, puts less stress on the legs while you walk. That means fewer aches. "ChiWalking can cut down any risk of injury," says Alice Peters Diffely, a ChiWalking instructor in Portland, Oregon. "Your whole body will feel better."


网络奇才方舟子

刘菊花

我最初见到方舟子的名字是在某报网络版的一个论坛上。那时我刚开始在网上漫
游不久,又一向很喜欢论坛版主灵活的文笔,上了论坛,就追着追着要跟版主说
话,这样以版主之是非为是非就很自然了,而方舟子曾批评版主伪科学,版主极
不服,反讥方舟子“思想独裁”、“神话真理”,两个青年才俊的交锋引了不少
追随者擂鼓助威,于是坐看热闹之余,方舟子便给我留下了个思想僵化、科学主
义、没有情调、呆板可笑,与人论战打不过就跑就从此三缄其口与世无争的“理
科生典型”的印象。我不知道有个“新语丝”网站,更没有想到去看一看方舟子
的文章,而是想当然地认为:这种理科生的门户文章,一定偏执得可以,有什么
好看的。所以孤陋寡闻如我,《方舟在线》出来时,我无动于衷。直到最近我因
为接了一个采访方舟子的任务,读过了他的文章,我才知道自己的印象是多么的
离谱。


生物化学博士,中文互联网先驱


方舟子,本名方是民,1967年9月生于福建云霄县。1990年中国科技大学生物系
细胞生物学专业本科毕业,同年赴美留学。用五年的时间于1995年获美国密歇根
州立大学生物化学博士学位,“在这个领域,算是比较快的”。先后在罗切斯特
大学生物系、索尔克生物研究院做博士后,从研究生开始,专业都是分子遗传学,
研究的是基因的表达和转录问题,博士后工作期间,克隆的一种重要蛋白质基因
获得专利,并被药厂采用。现定居美国加利福尼亚州。

方舟子是网络名人,中文互联网的先驱者之一。1993年开始网上科普创作,1994
年创办了第一份中文网络文学刊物《新语丝》,担任新语丝社社长,主持新语丝
网站(www.xys2.org),该网站痛扁“科学神创论”、周易预测、严新气功、
“太极科学”法轮功等各色伪科学,三言两语就能将其又大又虚的花架子戳翻在
地,目前新语丝站点日页读数多达40多万,是最受欢迎的中文文化网站之一。

1999年起方舟子开始专门从事互联网开发和写作,是《中国青年报·数字青年》、
《中华读书报·科技视野》、《科学时报·读书周刊》、《侨报·独家视野》、
《Newton-科学世界》、《环球杂志》等报刊的专栏作者,编著有《进化新解说》
(香港天地图书公司,1997)、《法轮功解剖》(湖南人民出版社,1999)、
《网路新语丝》(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方舟在线》(北京理工大学出版
社,2000)、《叩问生命》(天津教育出版社,2001年)、《进化新篇章》(湖
南教育出版社,2001年)等书,其中2000年6月出版的《方舟在线》一书,号称
“国内第一部多学科网上争鸣文集”,引起轰动,获“2000年《Newton-科学世
界》杯十大科普好书奖”。


直面中国学术腐败:学术腐败是最不能容忍的腐败


2000年3月,新语丝网站设立“立此存照”专栏,揭发通过中国报刊暴露出来的
学术、新闻腐败;在此基础上,于年底建立了“立此存照--打击学术、新闻、
网络腐败”网页,被称为中文网络第一个学术打假网站。“立此存照”影响较大
的学术打假事例有两件。

一件是2000年8-9月间的“基因皇后”陈晓宁事件,新语丝网站的揭发影响了国
内报刊对此事的后续报道,《中华读书报》首先刊登了方舟子的揭露文章,《科
学时报》几次进行集中报道。十月初,《北京青年报》刊发了长篇采访,报道了
新语丝网站对陈晓宁、杨池明、夏建统的身份的揭露以及当事人的辩护,被各地
多家报刊转载。另一件是从2001年1月开始到现在还没有了断的对“核酸营养”
骗局的揭露,被新华社、《环球》、《南方周末》先后报道以后,在全国引起了
支持与反对两派在媒体上的论战,“中国学术、经济、新闻各方面的腐败现象,
在这一事件中集中体现了出来,是研究中国伪科学史不可多得的典型案例。”

最近,方舟子新作《溃疡——直面中国学术腐败》将出版时,他在给笔者的e-mail
里介绍说,《方舟在线》是一本“大杂烩”,自他1993年上网以来所写的科普文
章、批判伪科学文章、文史争论、历史散文等方面的作品都选了一些,内容较为
丰富,基本可以反映其写作的全貌。而新出版的这本书则主要收集《方舟在线》
出版以来,由其本人首先揭露的有关学术腐败方面的文章,以事件划分,较完整
地反映了引人注目的一些事件(如“核酸营养”、“基因皇后”)的前因后果。

在书的自序里,方舟子写到:“学术的意义是求真,探求真理本来应该是每个学
者的崇高职责,诚实也应该是治学的最基本的态度。人类的活动,很难找出还有
哪一种象学术这样强调真实,学者也因之而受到公众的敬仰。因此,从这个意义
上说,学术腐败(包括伪造学术成果和伪造学术履历)是最不能容忍的腐败。诚
然,学术腐败在每一个社会、每一个历史时期都无法避免,但是象在当今的中国
这样如此猖獗,却是罕见的。这得归咎于对学术腐败的揭露-惩戒机制的失灵。”

的确,在国内人们有时对学术腐败习以为常得不觉其丑,“剪刀加浆糊”是学生
们——一个最纯洁的群体——所熟知的老师出书秘诀。方舟子自己也曾说:“大
多数的揭露都没有产生应有的影响,特别是对抄袭的揭露。我们已揭露了几起大
学教授抄袭案,可谓铁证如山,但这些人仍然没有受到任何处分”。笔者问方舟
子对此有没有感到失落?面对无边的黑暗和沉默,决战的激情和勇气还会保持多
久?有没有觉得势单力薄?怕不怕惹官司?方舟子回答说:“如果我们只做力所
能及的事,能较清楚地了解中国的现状,对办不到的事不抱太大的希望,那么是
不会有失落感的。我做这些事,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有坚定的信念支撑,应
该是可以坚持下去的。有许多人或公开或私下地支持我,我并不觉得势单力薄。
我所揭露的每一件事,都有确凿的证据,不怕惹官司。”

方舟子认为,互联网和书籍的读者群并不完全重叠,所以出一本书,以更正式的
形式让更多的读者了解一些或轰动一时或鲜为人知的学术事件的真相,还是很有
意义的,同时也是对他近年来所从事的学术打假工作的一个总结。他在e-mail里
写道:“这本书的文章都是先在互联网上发表并引起注意的,许多文章在写作前
后曾在互联网上被广泛讨论过。有关报道是通过互联网知道的,有的调查也是通
过互联网进行的。因此可以说,没有互联网,就没有这本书。互联网使我能够看
到国内报刊,即时地了解国内的动态,并通过在网上发表文章,将我的意见反馈
回去。互联网也使我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不论是对我的工作,还是对我
的生活,互联网的意义都相当重大。”


爱读书爱制作蝴蝶标本的骄傲少年:以心灵穷尽世界,永不停息


方舟子说自己“从小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学习成绩历来是年级数一数二,”他
e-mail道:“我不象萨特那么幸运,并非出身于书香之家,父母连知识分子都算
不上(我父亲高中毕业,母亲则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但他们很注意子女教育,
很鼓励子女买书、读书。我从幼儿园开始就养成了买书的习惯,零花钱大都用于
买书了。我的姐姐、哥哥也收藏了不少书。不过我读的书大都是自己买的。到
现在我每个月还要买几十本书(主要是英文书)。”

方舟子酷爱读书,且记忆奇佳,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从中学的时候起,我就常
常被误会为读过许多书,其实我最多不过只能算翻过许多书罢了。我的读书习惯
是随便抽出一本书来翻翻,偶尔被某句话或某件事吸引住,就把目光停住看一会。
就连鲁迅所说凡是要冒充读书读得多者必读的《四库全书提要》,我也只是翻翻
而已。交谈、作文时想起了曾经在某本书上读过的某句话、某件事,说出来,也
就往往让听者、读者误以为我读过那本书,而其实我对那本书的所有知识可能也
就是那句话、那件事。虽说从小就被教育‘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却也几乎不
做读书笔记,需要照抄原文的时候,再凭记忆去翻查,也往往能查到,而翻查的
过程也相当于又把那本书‘看’了一遍了。”

方舟子从小就表现出对诗意的敏感,七岁左右,他已经为“两个黄鹂鸣翠柳,一
行白鹭上青天”中所发现的美妙新世界而欣喜。上小学时,读到了已故遗传学家
方宗熙撰写的科普著作《生命进行曲》,“初知生命进化的奇妙”。 1982年国
内纪念达尔文逝世一百周年,方舟子首次接触到了达尔文的著作,“激起作为中
学生的我对一代科学伟人的敬仰,促使我选择生物学做为自己的专业。”

初一那年,他从家庭藏书中翻出了一套比自己年龄大好几岁的《鲁迅选集》,从
此鲁迅先生成为他命中注定的“书中的先生” 。他在《我的经典》中曾这样描述
鲁迅对他的影响:“先生所教给我的,并非人生观——我觉得人生观是应该靠自
己去领悟的,无人可教──而是更为实际的东西,教我为人,教我处世,教我作
文,甚至也教我写诗。我对现代诗歌的最初的感悟,就是在把《野草》反反复复
读了无数遍、自然而然地记住了其中的每一句话所以不必再读以后所得来的。”。

高一时第一次接触到现代派的诗,并为其奇丽所吸引,所读到的第一首朦胧诗是
北岛的《一朵迷路的蒲公英》,当即倾倒。高中时代,除了写诗,还对生物标本
制作有着狂热的兴趣,“到野外捕捉蝴蝶,几乎是我在夏天周末的唯一活动。”
诗与生物学,如鱼与熊掌,难以割舍。而“书中的爱人”,则是《约翰·克利斯
多夫》。准备高考之际,是方舟子读闲书最多的一年,因为“上课基本上只是复
习,没有多少新内容可学,闲得很”,同时也是他看电影最多的一年,“看上近
百部应该是有的”,独自去看电影的习惯也是在其时养成的。“然而所有的这些
名著、名片,却没有哪一部象《约翰·克利斯朵夫》那样给我的心灵如此深沉的
激动。那是我在书的世界所发生的刻骨铭心的初恋,事实上也是唯一的一次爱
情。”高考时,方舟子语文成绩全省第一名,却上了没有文科系的理工学校中国
科大,“乃是因为知道诗歌创作可以业余玩玩,生物研究却必须有专业训练。”

上了科大,“学的是现代生物学,并不需要制作标本,从此我也就一门心思当我
的反叛诗人。”方舟子的诗作在大陆、台湾、美国都有发表,并多次获奖。大学
本科时代,与他最有缘分的书是《西西弗的神话》,他称之为“我的经典”。许
多年后,已过而立之年的方舟子回忆道:“在我上大学之前,早已把整个人生设
计完毕,思想也已成熟,所以,那时候读书,已不是要找引路的导师,而是在找
知心的朋友。而使我对这个朋友一见如故的,却是它的开头所引的古希腊诗人平
达的两句诗:‘哦,我的灵魂并不追求永恒的生命,而是要穷尽可能的领域。’
要让宿命的人生变得有趣,就尽可能地多走几条路;要让荒谬的人生变得有意义,
就不妨细细地体味每一过程的悲欢痛快,结局如何也就无关紧要了。唐璜穷尽女
人,演员穷尽角色,征服者穷尽土地,创作者穷尽艺术,而一无所有的我们,至
少可以以心灵穷尽世界,永不停息。当我无师自通地想明白了这一切,突然看到
有人在哲学上对此做洋洋洒洒的论证,让我从此在旅途上可以把胸膛挺得更高,
那种亲切,如遇故人。而加缪完成这本书的时候,也不过二十九岁。”

去美国之后,方舟子看电影看出了一本《美国电影史》,他e-mail道:“看电影
对我来说是一种艺术享受,并不带写影评的任务。写美国电影史,只是一个总结、
回顾,看电影的时候并没有做这个打算。这本书大约花了三个月时间,其实并没
有写完(按计划第二部分是专门评论美国当代电影的)。”


学通文理:没有人文的科学是跛脚的,没有科学的人文是盲目的


方舟子有深厚的文学、历史、哲学功底,他写了不少史学争论、文学争论、网络
争论、人物评传等方面的文章,文采飞扬,见解独到。他曾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
“写点历史介绍或史论文章,只是业余爱好,学术研究是谈不上的。不过我倒是
一直想过要在这方面做点开拓工作。唐代历史学家刘知几曾经提出史家‘三才’
说,认为治史应该学、才、识兼备,也就是具有史料的收集、表达和分析三方面
的能力。在‘学’也就是史料的收集方面,业余爱好者自然无法跟专业研究者相
比。但我自以为有点文学才能,逻辑分析推理能力也较强,又受过了这么多年的
科学训练,思维比较慎密,所以在‘才’、‘识’方面,反倒有些优势。看目前
的中国历史介绍文章,或者过于枯燥、专业,或者属于随意发挥的戏说、演义,
我想,能不能把文学表达、科学思维和历史研究融合在一起,在客观的历史叙说
中,既有科学的严密分析,又有文学的生动激情呢?”

当然也有专家说方舟子文史论文“多有不妥之处”, “有一些不符合学术规范
之处”。即便如此,方舟子的史学、文学论文,读来又有趣又长见识,而且注重
史料的搜集、考证极有说服力。他的《郭沫若抄袭钱穆了吗》,如果是一个历史
学专业的学者写的,笔者才不会发出这样惊讶的赞叹,有文如斯,所谓学术规范
不要也罢,既然方舟子写文章是出于真心爱好兴之所至而非为了评职称捞学术地
位。

方舟子曾“篡改”爱因斯坦的话说:“没有人文的科学是跛脚的,没有科学的人
文是盲目的。”他认为,人文学者敌视科学是危险的,轻视科学更是狂妄的,应
该尽量了解、尊重科学。科学工作者也应该关注人类的命运和社会的进步,力所
能及地参与从街道、城镇、国家到全世界大大小小的社区中与科学相关的事物,
承担起科学普及和教育的责任。

方舟子对进化论情有独钟,“在我的科大同学中,像我这样有过对传统生物学感
兴趣的经历的,好象没有。”他是这样评价他所崇敬的达尔文的:“达尔文细致
入微的观察能力、深入大胆的归纳能力、严谨谨慎的推理能力、典雅晓畅的表达
能力、公正冷静的心理承受能力,乃至于高尚完美的人格,都使他成为驱逐上帝
的一代科学宗师的最佳人选。他是智者和仁者合二为一的圣人。”方舟子写科普
文章,批判神创论和进化怪论,使进化论的观点成为网上论战的焦点。求仁得仁,
我想方舟子有意无意是拿达尔文做榜样的。他常常讲到“述而不作”,无论文理
作品,他都是在自己能够发言的领域有力、响亮、清晰地说明什么是对的,什么
是错的,而对其他领域,只是“述而不作”,“引述那些领域的专家的意见,而
绝不敢口出狂言,以为自己有什么发现”,正因如此,比起网上网下的那些妄人、
骗子,方舟子的文字有风度有分寸,感人而可信。

方舟子本身是一个生物化学博士,钟爱自己的专业,在论战中他也不讳言对在自
己的专业有所成就是有打算的,他写纯美的诗歌,写美国电影史,写文史论文,
主持新语丝网站和期刊,这样一个人,该有多么高的天赋和多么旺盛的精力以及
多么强烈的对这个世界的关怀和对这个人生的热爱。


“尖酸刻薄”的网上鲁迅:要让我承认失败或犯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方舟子的网上论战以出手快、严谨缜密著称,连他的对手有时都不得不承认这一
点。他曾说:“要让我承认失败或犯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不打无把握
之战,不感情冲动,所以在较正式的辩论中不太可能犯错。当然,在网上张贴了
那么多东西,发言了那么多次,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随口出点小错误是难免的,
象几年前我把李敖说成胡适的学生(应是学生的学生)、把铝硅酸盐说成硅酸铝,
直到最近有人贴我的大字报时,还把这些当成我不学无术的罪状列出来。但我的
对手几年来反反复复说个没完的也不过这几条小错误(有的‘罪状’是以讹传讹,
并不成立),也可见我的出错率之低?恕!?

方舟子自初中发现鲁迅,便一直自觉将鲁迅视为一生的先生,他的文风极似鲁迅,
对伪科学的揭露 “如匕首如投枪”,弹无虚发正中要害,所以中招者无不或恼
或羞而成怒,方舟子便也如当年的鲁迅一样,得到了许多诸如“心胸狭窄”
“尖酸刻薄”“四面树敌”这样的美誉。他曾说:“自从我在1993年惹上了网上
是非,在网上受到的谩骂就从来没断过。”

事实上,方舟子不但不僵化呆板,反而感情丰富,文笔犀利;他不但不打不过就
跑,反而见伪就扫见假就揭,且有理有据入木三分,问题说清楚了之后,绝不理
会车轱辘话的缠斗。他的发言,当你读了整个事件中他的揭露文章以及被批评者
的原文之后,觉得真是字字珠玑快哉快哉,而如果你只是一个偶然路过的看客,
则难免觉得他这个人“心胸狭窄”“四面树敌”;如果他所批评的你又是一个毕
竟不是真骗子或假高人的很自尊的文化人,那么你觉得他小题大做无聊透顶也是
可以理解的。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的确说对了,不管以如何令人难以接受的方式。

中国学术界、媒介对“玄奥古文化”“神秘宇宙现象”的叶公好龙已冰冻三尺非
一日之寒了,信口雌黄、信笔胡抡的安全性也已久经考验了,所以发一篇神神道
道自欺欺人不知所云死无对证的文章,原也正常,而百姓久居兰室不觉其臭,大
风大浪都见过了,对这点伪科学早就有极强的免疫力了——你说得再神道点他们
才会动一动心去认真领会一番受点毒害,这就难怪见怪不怪的人们烦方舟子多事
了。

而“立此存照”存的大多是在主流社会有头有脸有背景的人物,他们当然更不甘
心多年的以假乱真弄假成真的学术成果毁于一旦,更加急于想方设法重塑金身,
这样方舟子尤其令人厌恶起来。

对基因皇后陈小宁网上网下深表同情的说法就不少,比如质问方舟子“知不知道
许多留学生学成了不敢回国,职业女性的发展征途更加崎岖不平?”比如怒斥方
舟子“就是他说陈小宁的东西没有价值,中宣部调查以后认为是有价值的,他常
搞错,他本身就是伪科学”等等。笔者就陈小宁事件一些比较流行的反对说法,
通过e-mail询问了方舟子,他很快作出了回答,从中我们也可一窥他的快速反应
和严谨缜密。

A“‘基因皇后’是媒体炒作加的名称,陈晓宁自己并没有那样自我吹嘘。”

方:“基因皇后”虽然是媒体用的称呼,但这是根据陈晓宁担任首席科学家的博
宁公司的以下介绍而归纳出来的一个称呼:“世界生物科学界顶尖级人物”、
“建立了一套世界顶级的DNA及BAC克隆基因库”、“三大基因库目前在世界上独
一无二、价值无法估量”。我们在批评陈晓宁时,主要针对的不是“基因皇后”
这个称呼,而是针对这些无疑至少是被陈晓宁本人认可的评价的。

B. “陈晓宁的东西没有价值吗?”

方:我们从来没有说过陈的东西没有价值。我们在公开信(指方舟子联合国内外
88位 “已获得或正在攻读生物、医学方面的高等学位,或从事生物、医学方面
的研究和应用的学生、学者”,“根据专业知识和对国际学术界的了解”,发表
的《关于“陈晓宁带回三大基因库”事件的公开信》,一篇因证据确凿而掷地有
声的好文章——笔者注)中说得很清楚:“陈女士带回国的三个基因文库对中国
的基因工程的研究和应用是有益的,但是其价值和作用也是很有限的。这类文库
的建造和使用已是常规化的技术,在世界各国的分子生物学实验室广泛应用,在
国际市场上可以买到,其价值绝非‘无法估量’,更不是‘世界上独一无二’。
事实上,根据陈女士在论文中的注明即可知道,他们使用的人类基因组BAC文库,
最早是由加州理工学院的Melvin I Simon博士实验室建造的。在Simon博士实验
室负责建造这个文库的Shizuya博士曾向我们表示,他们由于想便利其他科学家
使用这个文库,并未申请专利以牟利, 而将这个文库交给一家生物技术公司
(Research Genetics)以一定的价格向需要它们的实验室分送。陈女士所在的
Korenberg博士实验室最初从Simon博士实验室得到了该文库。陈女士带到中国去
的这个文库不仅可以从那家生物技术公司购买,而且可以以合作的形式向已有这
个文库的其他实验室(包括Korenberg实验室)索取(按学术界惯例一般为免
费)。市场上也还有由其他实验室建造的同类BAC文库。陈女士在声称将本可免
费获得的人类基因组BAC文库“赠送”中国时,隐瞒了该文库的真实价值,是很
不诚实的。”

C“用产品商业价格来评价科学研究的价值,是非常荒唐的。因为商品价格是零,
我们能说JAVA和Linux的开发研究工作没有多大价值、甚至是零价值吗?”

方:当陈晓宁在中国声称她带去的BAC文库价值无法估量、世界上独一无二时,
其意思是说只有通过她,中国才能得到该文库。我们指出该文库可以免费从其他
实验室得到,或以较低廉的价格从市场上购买,正?俏舜链┧恼飧霾皇抵省?
没错,JAVA和Linux价格为零并不等于其价值就为零,然而,如果有人带了一盘
JAVA和Linux程序到中国,声称这盘程序在世界上独一无二、价值无法估量,大
家会做何感想呢?


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批判伪科学也好,揭露学术腐败也好,都只是我从事的工
作中的一部分


方舟子是个计划性很强的人,他会因一场临时因故停演的音乐会,而发觉自己有
了一个无事可做的夜晚,所以他“从来就没觉得时间不够用,虽然要做很多事,
但都如果计划好了,就不会着急。”

他的近况如何呢?他e-mail说,“做的事情都是自己感兴趣的,时间再长,也不
觉得刻苦。休息的时间还是有的,每天大体上还能睡八个小时,工作效率最高的
时候是下半夜。”

方舟子的作息“也算有规律吧”,他每天要打半个小时的太极拳,散步一个小时,
晒晒太阳。每年会外出渡一两次假,最近三年每年都回国住一个月左右。顺便说
一下,方舟子的太极拳很有境地,曾经通过推掌当场戳穿了一个在美国教授太极
拳的大话骗子。

他说,“我当然需要消遣、放松,比如看一个小时的情景喜剧节目,乐一乐。电
视上的科普节目、历史节目也是经常看的。”方舟子说他以前很喜欢与朋友聚会。
现在聚得少了。搬到加州来的时候,打定注意要“隐居”,所以除了几个校友与
本地的人很少交往。现在,方舟子仍然喜欢去电影院看电影,不喜欢看录象,
“有约会的时候也会跟人去看电影,没约会的时候当然只有自己去看了,不过我
还是喜欢一个人看电影,我喜欢看的电影(外语片、经典片)一般人不喜欢看。”

关于读书,他说,每天都读,且读的书很杂,“基本上,英文书以科学、历史方
面的为主,中文书则历史方面的多一些。有的是工作需要,如我现在正在写一本
《基因的哲理与伦理》的书,有关的参考书就不能不看。但也只看那些感兴趣的
书。”方舟子表示自己并不欣赏“科学斗士”、“打假英雄”这样的称号,他说:
“批判伪科学也好,揭露学术腐败也好,都只是我从事的工作中的一部分,我并
不以此为职业。在学术上,我更喜欢探讨科学哲学和科学史的问题,特别是生物
学方面的。但是现在从理论上批判伪科学和敢于揭露学术腐败的人很少,我就只
好出来代劳一下。我大概属于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别人愿意怎么称呼,我
都无所谓。”

方舟子的气质是诗意的,心灵敏感,有中国传统文化淡泊的一面,但同时他又实
在以少见的热情关心社会的进步,好象那是出于他的本分而不仅仅是良知。在出
世入世之间,他的选择非常果决。方舟子曾说:“总有一天,我终将退隐到家乡
的岛上,自我划地为牢,让一千四百首诗包围我。不在千家注杜中再加入一家,
那个在孩提时代从一副对联‘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中所发现的美
丽新世界在我的眼中就不会圆满。当我看够了世界,当我厌倦了流浪,回归也就
是无可改变的结局。我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当笔者问等到他静静地注杜诗
的时候,会怎样看待这一段风云激荡的生涯呢?方舟子说:“这只能到那时候才
能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对自己做过的事,只要是认真考虑过的,就
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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