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对头和太监文化 (再续) --- 仙人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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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c61 于 2007-08-09, 02:12:04:

夜来一时兴起,更兼暑热难熬,码了一段<<鸳鸯对头和太监文化 >> 的续,腰酸指疼,头晕眼花,便想关机去睡。忽然一阵清风徐来,窗外满月般明亮。一抬头,书案对面不知何时已坐了一位老者,鹤发童颜,道骨仙风,却正是我少游峨嵋,受过指点的天师张真人!赶紧要拜。却被我师拂尘轻扬,开口便问:

“为师当年送你的二十二字诀,可曾忘了?”

我整了整背心短裤,恭恭敬敬地答道:“小徒不敢。---‘学问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心术似平原跑马,易放难收。’--- 这二十二个字,二十二年来牢记心头,深受其用。”

“如此甚好。却如何不安心学问,到新语丝上去自作聪明?”

我头上汗流下来:“不瞒我师,许多年来安心于学,新语丝上只去冒过几个泡。上一回大约还是四年前,不忍看李杨二大师被小人拨弄。这一回是觉得这闻张林,实在太有点为师不师,为徒不徒了。”

“也是。这几个罪孽深重而不自知。眼见得这张生听了录音,又有一番分辨,明天还会投书网上,迷途而不知返。也罢,你去与我贴个八字诀。或许还可以救得。”

我听了大喜,仙人指路,闻张林都有救了!

看官有所不知,这张天师一代真人,十分了得。当年宋时,仁宗生下来昼夜啼哭不止,满朝上下,束手无策。那时没有互联网,只好到处出给黄榜,召人医治。得这天师真人揭了榜,在那太子耳边低低说了八个字,道是:“文有文曲,武有武曲”,太子便不啼哭。这事施耐庵曾有记述,却把这天师真人,误码写成了太白金星。后人以讹传讹,我师从不在意,一心只要救护苍生。

当下我赶紧取过纸笔,听我师说出八个字来:

“混有混法,学有学法。”

看得我一头水气,如读天书。

正在迷惑,只听我师一声轻叹:“神州学人,一代不如一代!谅你资质平平,自不能懂,好在一向还算勤勉,我便不责你。想那网上那些TX,短江学者之流,还有神州那些闻张林之徒,长江学者之类,就更没一个能看明白的了。”

我哪里还敢抬头?幸好我师未有怒气,开始慢慢解释个中深意,我于是奋笔疾书,一字不漏,记录了下来。大意如下:

混日子和做学问,是风马牛黑白两条道上的事,不可以杂起来。那张老师栽了大更头,要坐下来好好地想一想,是继续走混的一道,还是改奔学问的路?

立志走混的一道,讲究的是心机,紧要的是权贵。虽然闯了祸,却也不必慌了手脚。要连夜潜回权贵府,伏在地下,抱住大官人恩师的脚,放声大哭,以先求得恩师的原谅,--- 因为已经连累了恩师的英名。然后再爬起来,跪下去,求恩师作主,发誓自愿担当恩师要你担的所有罪过,以确保恩师的英名无损。混的一道,要点是以师为君,难点是伴君如伴虎。君恩浩荡,便在福地。比如院士宝刀,有三件好。第一件,砍铜剁铁: 金钱滚滚来。第二件,吹毛得过: 吹大牛,犯大毛病,样样过得去。只要院士制度还在,神州学塘的水就不会清,只要水还浊着,跳出多少个牛二来,哪怕君师迫于势头,一时忍气吞声,等风平浪静些,慢慢也都能摆平,黑道上历来如此。走上这条道,过了这个坎,日后发了迹,那时再把这君师也敝帚一回也不迟,黑道上大都如此。到时连新语丝上今天的看客,想走黑道做海龟的,也会抢着从你的胯下爬回去。不过一旦选了这条道,就不可以黑白夹杂,再拿学问的规矩来辩解,否则越辩看客越多,风不平,浪不静,君师越发没脸面。等到龙颜大怒,祭出那院士宝刀第三件来,那就不仅仅是被牛刀切开肚皮,小鸡肚肠流了一地的后果了!(不妨去查一查<<水浒>>第十一回看那宝刀的利害)。混的一道,像过独木桥,祸福相连,鬼神莫测。不要只看到福地,就以为虎毒定不食子,万事大吉了。君师利害权衡之下,自养的幼虎也会被打翻,何况是领养的小鸡?这是混道上的风险祸机,不得不指出来,以免聪明学子误入歧途。

学问的路,却是条蜀道,没有捷径,讲究的是心思专一,脚踏实地。“我二十二年前看你在峨嵋山道,夜以继日,一步一个脚印,才传了你那二十二字诀。” (--- 看官牢记,此句是真人我师原话,我心里记得准确,便加引号在此。--- c61注) 那张老师年轻,栽了更头,正是爬起来换一条路走的机会。只是要走学问的蜀道,却又有三件。第一件,叫放下包袱。学了几年移花接木,举轻若重的混术,得了些便宜,也吃了个大亏,正好借这个吃亏的机会,有错的地方认错,礼亏的地方赔礼。大家看你年轻心诚,必然肯放你一马。放下包袱,才能心闲气定。学问一道,本是那心闲的人,饱暖无事,伸纸弄笔,写出自家锦心绣口的清水勾当。那心术不定,语言不准之徒,便难免要东偷西藏。包袱越背越大,便上不得蜀道。第二件,去掉陋习,便要另觅良师。良师为友,他不要你巧言令色,曲意逢迎,却指望你和他志
同道合,好教学相长。待风和日丽,看到惊天动地的景观,便好与你行立蹲坐,指点江山,以畅谈自然造化的鬼斧神工为乐趣。至于那第三件,更是紧要,是学问成功的关键。

我那时一字不漏,奋笔疾书,笔录了我师的话,真的是忽而泣鬼神,读之如踏上摇摇欲坠的独木桥,桥下阴风呼啸,鬼哭狼嚎; 忽而惊天地,读之又如阳春五月,重上峨嵋,远处佛光浩荡,心旷神怡,哪里是我一枝秃笔所能复述的?当下记满整整三页,汗流浃背。长舒一口气后,忽然一丝惰意,潜入心头: 要把这长长的三页,用字词拼音法加二指禅打到新语丝,实在有点 ......。 一念既起,口里不知不觉,喃喃自语:“这么多的字,就为一个心有千千结的张生 ?.....不过,她倒也姓张 ......”

话犹未了,耳边只听一声暴喝:“无知孽徒,什么倒也姓张!岂不知那神州学塘,无边苦海里,还有百千个王建革,李建革,赵建革,受那不良师长的压迫引诱,正在挣扎不定,不知道何去何从吗?你这孽徒,却原来也是个为徒不敬,心懒手惰的东西!”

我慌忙抬起头来,却见天师真人怒发冲冠,眼中迸出金光,拂尘扬处,书案笔物劈拍地响,纸页信签瑟瑟地飞,就见月光下抢出一条吊桶大小,雪花也似蛇来,张开巨口,露出毒牙,照定我的脚背,咬了下去。惊得我三魂荡荡,疼得我七魄悠悠,叫一声:“这下完了!”往后便跌,却跌坐在椅子上,觉来乃是南柯一梦。

再看周围,窗外漆黑一团,书案上灯影昏暗,椅子上水淋淋一片。梦中的事历历在目,可惜到处找不到那三页仙语,只好捡起那落下书案,砸在脚背上的键盘,凭记忆用二指禅打了这一篇。费时良久,等写到那蜀道第三件时,早已头眼昏花,无论如何记不真切了,又不敢乱传仙语误人,于是只好跳了过去。

终于键完,提着鼠标踌躇,一时也不知是我梦庄周,庄周梦我?

不管如何,各位看官,各位院士,教授,老师,同学们,混者自混,学者自学,我是真的要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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