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食品估计是好东东,因为出问题的国内都消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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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pudding 于 2007-07-19, 09:51:43:

所以中土官员会如此恼火,妈的给你们的东西够好的了,差劣的我们已经克服着消化掉了,还JB挑三拣四。记得我妈回忆三年自然灾害,说起苏修是咬牙切齿。已经给他们最好的苹果了,还鸡蛋里挑骨头。拿一专门套子,大的小的都不要。

南方周末记者周思妤、穆彤/一种畸形养殖模式,导致鸡大批死亡。而当中国人每年吃掉近五十亿只鸡时,我们不得不去关注:只有比较新鲜的死鸡才会整只出售给商家,用于加工烧鸡、烤鸡;不太新鲜的,会把鸡翅、鸡腿、鸡爪切出来,制成冷冻食品;吃死鸡并不会感染禽流感,因为高温可以杀死禽流感病毒。但有可能得病的是那些杀鸡、抓鸡的人,禽流感是接触传染的,当中国人每年吃掉的鸡接近50亿只时,一个问题必须引起高度关注——这种餐桌上必不可少的食物是否安全?

一位资深学者揭开了这个公开的秘密——他叫蒋高明,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首席研究员。2005年7月至今,他与他的课题组在山东、内蒙古、北京等多个省份,展开了一项对“养鸡场死鸡去向”的调查,其结论是:大部分死鸡被端上了餐桌。

“养殖户大都是比较淳朴的农民,他们对死鸡的去向都直言不讳——全部卖给了收死鸡的人。”蒋高明说,“有的鸡农还向我炫耀:一次他拉了三千多只鸡进城,送到批发市场已经死了三百多只。他把这些死鸡直接运到附近的农贸市场卖掉,省了很多成本。”南方周末记者的调查进一步印证了这个结论。而当记者以鸡贩子的身份致电陕西、湖北、安徽、江苏的十多家养鸡场后,发现小型养鸡场大都出售死鸡。这个交易过程很简单:买者直接过去,看货、给钱,他们负责找个车拉走。

只有拥有10万只鸡以上的大型养殖场拒绝出售死鸡。“这只是表面现象,因为你和他们不熟。”一名死鸡贩子对记者说,“他们不敢拿自己的信誉做赌注。”“在我们调查的养鸡场中,进入食物链的死鸡超过八成。”蒋高明说。另一个事实也被揭开:大量死鸡从禽病医院流入了市场。蒋高明发现,医院里的死鸡本是鸡农带来让医生诊断的——这些可能有疫病的家禽,应该做焚烧或掩埋处理。“但是通过熟人介绍,医院发现死鸡可以卖钱。”蒋高明说,“于是,卖死鸡就成了禽病医院的生意。现在,每天都有专人到医院收购死鸡。”不要小看禽病医院里的死鸡量,有些养殖户会带半麻袋鸡来看病——他们宁愿多带些样本,让大夫瞧个明白。

这些令人作呕的死鸡,养活了一群人。他们清晨四五点钟出门,每天甚至要跑四五百公里的路程,到各个养鸡场收购死鸡。当然,如果把这个生意做大,就可以在家中等货上门。而在每个禽类交易市场,也活跃着专收死鸡的群体。每天,他们像淘宝一样,在各个“档口”以低价进货。在华南一个禽类批发市场里,记者以业务员的名义认识了鸡贩子陈仔。他只有22岁,但从事禽畜动物批发已经7年,3年前就拥有自己独立的档口。按他的说法,批发市场中的绝大部分死鸡都被出售,除了极少数高度腐烂的。“每天至少有50万只鸡流入市场,按照5%的最低死亡率,大约2.5万只死鸡被市民吃掉。”陈仔说。

为证实上述观点,这个批发商带记者在多个禽类市场进行了考察。死鸡都被装进编织袋,扔在每个档口的臭水沟里,皮毛不整、异味扑鼻。它们也被明码标价,并随着市场行情上下浮动。比如竹丝鸡目前每只3元,清远鸡每只9元。无论是去养殖场取货,还是在禽类批发市场收购,死鸡都有一个“再分解”的加工过程。在河北的一个死鸡加工点,本报记者曾亲眼目睹这一系列肮脏的工序——首先是用热水甚至沥青烫,再放入褪毛机,最后放在水中浸泡,以去除其身上的淤血。一般人是无法忍受工作的“艰辛”的——在现场,一个刚来不久的小工突然呕吐不止。

只有比较新鲜的死鸡才会整只出售给商家,用于加工烧鸡、烤鸡;不太新鲜的,会把鸡翅、鸡腿、鸡爪切出来,制成冷冻食品。“冷冻食品都不新鲜,很难看出哪是病死鸡哪是健康鸡,所以容易掩人耳目。”一位业内人士说。另外,死鸡的内脏——比如说鸡胗,大多流向烧烤摊位;而腐烂比较严重的鸡,还能制成火腿肠。值得注意的是,有些饭店的“乳鸽”,或者那些油炸“麻雀”,其实就是剥过皮的小死鸡。

产业链已非常成熟。在下游,有专门要内脏的商贩,有专取白条鸡的商贩,还有加工熟食的。其终端就是饭店、熟食店、烧烤摊甚至超级市场,死鸡由此进入人们的餐桌。某禽病中心医生称,他正准备享受“美味”烧鸡时,被吓出了一身汗。眼前的食品是由“包心包肝”的鸡做成的——所谓“包心包肝”,是指鸡死于大肠杆菌感染后,心脏或肝脏外会形成厚约1毫米的蛋白分泌物,呈黄白色。烧鸡店老板没有将此分泌物处理干净,就做了烧鸡。“专业人员可以吃出死鸡来,普通人怎么吃得出?”一位禽类专家说。

但黑心商人不会在乎这些,对于他们,利润才是第一位的。有位老板给暗访的央视记者算过一笔账:“收一只死鸡平均2元钱。加工成烧鸡半成品重约1公斤,按批发价是一斤4.5元,每只鸡能挣6-7元。如果一天做300只,就收入2000元左右。”“对养殖户来说,也是因为回收成本心情急切让他们不顾食物安全。”蒋高明说,“在政府方面,只有禽流感死亡的鸡才给养殖户补偿,虽然大部分地区规定了每只补助10元,但是农民要拿到是很困难的。这也并非政府的完全不作为——一个五六万人的乡镇,有30-40个大型养殖场,活鸡两三百万,但政府工作人员只有三五个人。怎么管理呢?”

有关部门的不作为,助长了死鸡的流通。“卫生标准往往是摆在那里应付检查的。”一位养殖户说,“养殖场里难闻的气味,令检查的官员避之惟恐不及,很多时候在外面转转就交差了。”这种情况同样出现在禽类批发市场。广州一个鸡贩子说,禽流感严重的时候,市场加大了监管力度,派出专人每天去各个档口收集死亡的禽畜,买卖死禽被严惩。但禽流感一过,有关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商户出售死鸡也越来越明目张胆。

尽管这些死鸡让人很反感,但可以肯定的是,煮熟的它们不会传播禽流感。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专家陈君石解释:“高温可以杀死禽流感病毒。但有可能得病的是那些杀鸡、抓鸡的人,禽流感是接触传染的。”“但动物死后,尸体的腐烂会很快开始,过程会产生对人体有害的物质。”中国健康教育协会副会长、复旦大学教授李枫说,“何况死鸡往往是病鸡,带有各种传染性病菌。加工者为了掩盖死鸡的异味,往往又加了过多的添加剂,这对人体的危害更大。”

一般情况下,鸡的死因有两种:传染病死亡和非传染病死亡——比如药物中毒、天气过热、环境污染、打斗致死等。南方周末记者根据多方调查总结,目前,大部分养鸡场的死亡率为5%-10%。“这是一个不正常的数字。”蒋高明说。据蒋高明调查,很多养殖户为了让鸡少患病,将磺胺类药物掺入它们的食物中,甚至使用禁用药物喹乙醇。“工厂化养殖的鸡,每天吃着大量的添加剂、安眠药、抗生素和激素,养殖者把它们的生命周期由200多天缩短到40天左右。”蒋高明说,“这样不科学的喂养,怎能不提高鸡的死亡率?”

同时被这位研究者严厉指责的,还有“集中营”式的养殖方式。在天津、北京等北方城市,本报记者曾亲眼目睹这种方式——至少七八十只鸡一直挤在1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身体都转不过来。惟一可以享受自由的,是它们探出笼子的头。“严重违背生物学规律的养殖,使得这些鸡异常脆弱,放个鞭炮都能被吓死。”蒋高明说,“集约化养殖的鸡,不会飞已不是什么令人大惊小怪的事了。但是我这次在肉鸡场的调查,竟然还发现了放在地上连路都不会走的鸡!”

而这样的鸡进入食物链,无论是否死亡的,对人体的危害可想而知。即使这些鸡粪做成的肥料,都会因为重金属含量超标而产生危害。在某些养鸡已经形成产业的地方,村民间已经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哪家人办喜事招待客人,图便宜买了肉鸡,就会让乡亲们笑话,从此抬不起头来。所以,即使最穷的人都要花高价买散养的柴鸡下厨。更令一些生物专家担忧的是,这种严重违背生物学的养殖方式,已经扩大到了鸭和鹅。后者的出笼时间也是40天左右,甚至连它们戏水的基本权利都被剥夺了。

“很多食品安全问题不是突发性的——不是说,人一吃了就会马上发病。”一位消费者说,“而这种在畸形环境里成长起来的鸡,就可能给人体带来长期的威胁。”为改变这种畸形养殖模式,蒋高明及著名学者温铁军等人提议:将“集中营”式的养殖转变为自由散养,利用广阔的草原、林下空地等生态空间,把鸡解放出牢笼,还原其150-200天的“长大成鸡”周期。这被他们总结为“畜南下,禽北上”。这也是身为植物生态学家的蒋高明等人为什么开展死鸡调查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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