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毛泽东归来》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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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zhoufangzhou 于 2016-05-30, 23:40:14:

第六章

马的旧金山之行很成功,他的第一个克隆实验室很快就可以建立起来,并将在三个月内克隆出第一批毛的胚胎,这是他的计划的第一方案。按照他的计划,第二个方案即第二个实验室将建在波士顿,但他突然疑虑起来,这可能源于一种职业上的谨慎和敏感或者第六感觉,他感觉到大额的现金汇入美国可能会产生极高的风险,会使中情局或联邦调查局去追踪汇款人和资金的源头和在美国的用途,他也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当机立断决定放弃在波士顿建实验室的方案,而把第二方案改为雇佣美国的顶尖科学家在新加坡进行,新加坡有着极为有利的条件,资金来去的监管不严,不容易引人注意,离中国很近,制出的人体胚胎很容易运进中国。还有在心理上,他在新加坡没有像在美国那样有深入敌后的那种感觉。

马的第六感觉没有错,中央情报局的电脑高速运转着,把海量的进入美国的人流与大额汇款进入美国的汇款人进行配对筛选并产生名单,名单上的人虽然没有马,马的妻子的名字朱玲玲却赫然在名单上。

马按照在旧金山的套路在波士顿又复制了一遍,他找到一个MIT生物工程的华裔丁教授,提出在新加坡建立一个生物科技公司,不需要丁教授投资一分,并给49%的股份给丁教授。丁教授欣然同意,并许诺在一个月内可将公司的实验室建起来,三个月内第一批人体胚胎可培育成功。马预付了丁教授2万美元作为去新加坡的差旅费。马觉得波士顿之行很成功,觉得第二个方案比第一个方案对对方更吸引人、更有说服力。

马比丁教授更欣然的是第一方案和第二方案很快将开始实施,两个方案的预计都是在三个月内培育出人体胚胎,对马来说这不是人体的胚胎,而是一个神的诞生,一个神话的重新诞生,是不必回到过去便能重建的历史,对此他深信不疑。

他相信毛泽东的DNA构造就象爱因斯坦的一样是特殊而神奇的,是具有超逾人类力量的,毛泽东的这种DNA结构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甚至人类历史上都是罕见的具有政治、军事、哲学、历史、文学等综合性的神一般的旷世奇才,这种DNA具有决定或改变历史进程的神奇的意志力量,而现在这种DNA在他手上。

他觉得他有种使命,他甚至觉得这种使命就是毛泽东没有完成的历史使命,他的使命就是延续毛泽东的真身,让毛泽东的真身去完成毛泽东没有完成的崇高的历史使命。每当思绪到此,他无比地激动,无比地骄傲和自豪,每当想到庸俗的历史进程必须中止而让位于崇高的历史进程时,他全身热血沸腾。

马没有想到开始实施第一和第二方案如此顺利,现在他要去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去准备第三方案。他之所以选择蒙特利尔还因为这里有他可靠的人,有的是和他一样的狂热的毛派分子、有的是前北京市市长陈希同倒台时树倒猢狲散的部下,马利用他在情报部门的位置把这些在改革大潮中和权力斗争中失意的人和他们的子女都想方设法移民到了海外,其中移民到加拿大的最多,因为加拿大的移民政策最宽松。这些人虽然在海外,但和国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时时紧盯着中国的一举一动的变化,他们对马更是感恩戴德,如不是马当年的出手相助,许多人可能至今还呆在国内的大牢里。马的第一和第二方案都是利用外人实施计划,而第三方案他想完全利用自己的人自己的实验室去做,他觉得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地完成历史赋予他的使命。

马从波士顿开车去蒙特利尔正是秋天新英格兰最美丽的季节,公路两边层层相叠的红枫就象蔓延的红色波浪,这与他脑海中文革的红太阳和红色的旗帜海洋重叠在一起。他沿着91号公路一路开到加拿大的魁北克省,入境加拿大时也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他用的香港护照免签证即可进入加拿大,加拿大移民局人员只是例行地询问来加拿大的目的和行期后便礼貌地放行。

马进入加拿大后感觉全身轻松很多,心理上一点也没有了深入敌后的感觉。他知道现在有两股势力的敌人在满世界地寻找他,一是中国总参和国安的人,另一是中央情报局的人,他在与中美两国的精英集团在斗智斗勇。在这种一边倒的不对称的较量中,他非常清醒地知道最终他将是失败者,但毛泽东的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告诉他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所以内心里他非常非常淡定,他以阔大的胸襟藐视一切困难,要在个人注定的失败之前培育出毛泽东的胚胎,并将之送往国内,严格来讲将送进某些被严格选定的年轻女人的子宫,这将是战略上的重大胜利,将扭转中国历史的方向和进程。

马在蒙特利尔虽然有许多朋友,但他绝不会去找那些在政治斗争中的失意的人,他深深地明白这些人是墙头草,是没有信仰和原则的人,有奶便是娘。马要找的人一定是有坚定的信仰和意志的毛派分子,马要找的这个人他虽然事先有所疑虑,但那疑虑仅仅是一瞬间,他的第六感觉就是他,是那个被他称为韦小宝的人。

他姓韦,韦小宝只是马借用金庸武侠小说《鹿鼎记》对他的称呼。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他的矛盾体现在方方面面,他是89年天安门广场的那批人,却又是一个毛派分子,他信仰西方民主自由的基本价值观,又推崇毛泽东的阶级斗争的革命理论和斗争哲学这套在实践中行之有效的方法,他的信仰是托马斯·杰斐逊和毛泽东的混合体,很难想像一个人的信仰竟然是这种截然相反的矛盾混合体。韦小宝后来被捕,马的弟弟当时是公安部主管韦案子的官员,韦的案情是他弟弟介绍给他的。马暗暗赏识这个政治理念和他一样的毛派分子,知道他以后是个用得着的人,便暗中疏通周旋,大事化小,把韦小宝释放了。韦出狱后,马告诫他当时中国的大环境不利于他,便通过一些渠道帮他去了香港,再到了新加坡,韦小宝最后一路折腾移民到了加拿大。他们虽然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但是断断续续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韦小宝在蒙特利尔开的一个便利店的起步资金还是马借给他的,他后来虽然屡次要还这笔钱,但都被马拒绝了,他们是那种心有灵犀的朋友,他们之间的友谊尽在不言中。马找韦小宝还因为他是一个干净的人,和中国已无任何瓜葛。

当马来到韦小宝的位于蒙特利尔VERDUN的这个蓝领工人居住区的便利店时,他正在往冰柜里上可口可乐饮料,他见有客人来,便回到柜台后面。

马压低了棒球帽,开口道:“我要两瓶冰冻的MOLSON。”

韦小宝从冰柜里取出两支MOLSON啤酒装进一个纸袋里并放在柜台上,随即在收银机上敲打应收的款,他还没有开口,马便从纸袋取出一瓶啤酒拧开瓶盖递给他,自己又拧开另一瓶酒的瓶盖,对他说:“来干一杯!”

他端着酒瓶愣了半天才把眼前这张脸和二十多年前与他打交道的那个所谓的李科长的脸重叠在一起。

“原来是李科长啊!”

“哈哈,韦小宝!”马用酒瓶碰了碰他的酒瓶,“哎呀,韦小宝已经变成老韦了!”

老韦随即打电话叫了一个学生来帮忙看店,他们一起开车出去吃饭。

“我们不去吃中餐,最好去一个小镇吃地道的法国餐,越远越好。”马说道。

“去哪儿呢?”老韦想了想说,“去南岸。”

老韦开着他那辆BUICK车上了CHAMPLAIN大桥,马看着圣劳伦斯河两岸,秋天的阳光下,天空阔远,河两岸视线也很开阔,河岸的枫树像油画上的色彩一样鲜艳。

他们沿着河岸一直向西开,开到一个叫MAPLE GROVE的地方,在河边找了一家名叫PIED DU QUAI的法国餐馆坐下。

马:“这里的环境真好啊!秋天原来可以这么美!”

韦:“从这里一直到波士顿,沿途红成一片,就像红色的海洋,我称之为宁静的文革,这样的红就是要造秋天大自然的反。”

马:“还是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啊!你还像以前那样在研究毛泽东吗?”

韦:“呵呵,刚刚看完《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

马:“怎么样?”

韦:“呵呵,我是一个边缘化的人,能谈出什么见识。”

马:“呵呵,边缘?边缘上的人有时看得更清楚。老毛年轻时站黄鹤楼上,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他站在边缘上看清了中国历史发展的方向。”

韦:“老毛相信自己的理想,相信自己的力量,他在理想面前没有任何心理障碍。高华有他的倾向性,他是从微观在看问题,他不知道毛的理想,他没有看到的是,中国革命有它的历史合理性,在一个宏大的历史进程中,个人的命运是非常微观和无奈的,甚至是没有可选择性的,个人命运在宏大的历史叙述中注定具有悲剧性,有什么理由期待老毛有崇高的人性价值。”

马:“革命就是充满激情的,残酷的,人们对于毛泽东和他晚期发动的文革的评价都是基于后果,而忽视了思想意识形态,毛泽东是个很清醒的人,他很早就意识到中国问题的死结在哪里,他是一个宁愿砸碎自己也要试图解开这个历史死结的伟人,只能在大的历史方向上问这是不是合理的,在这个历史过程中没有人性的期待值,历史的潮流不可能顾及到每个人的命运。你如何看文革?”

韦:“如果把毛泽东的革命历史喻为一幅画卷,文革是这样一种意象,文革代表他晚成的大器。毛泽东是历史画卷中善用简笔雪地涂鸦,火中生莲花的大师。他不用堆金积粉,但心力浪抛,历史画卷中的人性刻画便喷薄而出。他还是一个善于悬笔绝笔的大师,他熟读杜甫,岂不知‘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难道他不知他的一个简笔一个繁句皆关系到历史画卷上的着墨?在文革意象里,毛泽东是日色,在后文革意象里,他却被右派颠覆为驮着日色的乌鸦。在文革意象里,一切文化价值要重新估定,这是多么前卫,在后文革意象里,一切被重新估定的文化价值要复归,这又是多么保守,毛泽东革命实践的成功,实际上是中国文化传统的瓦解。”

马:“你觉得毛泽东的伟大之处在那里?”

韦:“在于毛泽东思想之荒谬,实践之成功,预测之准确,结局之悲剧,俨然是人类思想史上的量子哲学理论,他是一个触及到中国人人性本质的人,他让每个中国人把人性中最邪恶的一面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

马:“你觉得中国会再来次文革吗?”

韦:“甚至可能是比文革还要文革的风暴,还要惨烈的革命,毛泽东的方向符合中国沉默大多数人的利益,是带有历史合理性的。决定历史方向的,是沉默的大多数,尽管这个历史航向由于缺乏人文关怀的悲剧性而被掉转航向,在往右开,但我相信历史航船的方向需要一个像毛泽东这样伟大的舵手。毛泽东还会是未来中国历史的一个可能性,可能还将是注释者。”

马:“文革是人类历史上消灭剥削与压迫、改造社会、带来新价值与新思维方式的最激烈、最深远的革命。如果你是一个重大历史进程的重要参入者,你会有心理障碍吗?”

韦:“在中国,每个人都是个核桃,要把自己包裹得很紧,谁也不敢把它敲碎来展示内心,这样的人才不会有心理障碍。我已经敲碎了自己,没有了这种可能性,我已经与一切意识形态切割,我已经与一切主义划清界线……我已经与它们没有了共同的逻辑、边界和交集……”

马:“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一个重大历史进程的重要参入者,你会不会有心理障碍?”

韦:“在历史的洪流面前,我怂,我边缘,我渺小,我惹不起,我不想站队,我逃避,我贪生,我怕恐惧,我怕牺牲,我需要安全的住处,我已经完全砸碎自己了……我是一个历史进程以外的人物,我只想做个旁观者,不想做参入者。”

马:“如果由于因缘聚会的原因,历史选择了你作为一个重大历史进程的被迫参入者,你会有心理障碍吗?”

韦:“历史的未来是未知的,在一个可能改变历史进程的事件里,我不会有心理障碍,但良心可能会提醒我必须慎重,要有人性的期待。悲剧性的力量太伟大、太深沉、也太可怕,一个人在这世界上走一回不容易,虽然只是一个过客,应该获得起码的尊严和人文关怀。”

马:“你不是说毛泽东相信自己的理想,相信自己的力量,他在理想面前没有任何心理障碍,有什么理由期待毛有崇高的人性期待?悲剧性的力量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的救赎性,只有悲剧性的力量才能救赎一个沉沦的社会。”

韦:“这正是毛泽东思想的荒谬性之所在。从哲学上来讲,技术时代是理想主义终结的平庸的时代,技术时代把人变成犬儒主义者,他们不相信还有办法能改变这个他们不相信的世界。”

马:“难道你也变成了一个犬儒主义者?你的理想呢?你的抱负呢?你的胸襟呢?你的理想主义的光芒呢?难道他们都被磨灭在那个便利店里了吗?”

韦:“历史进程的各种因素是混沌的,混沌会使人沉醉在庸俗,磨灭在悲悯,消沉在敬畏之中。”

马:“这不是什么混沌,这是目前中国人的病和中国社会的病,中国的混沌就是理想主义者和犬儒主义者在斗争中处于的困境,中国社会99%的人都是犬儒主义的庸众,都是蛆,他们生活在一个低贱的世界,并用他们的拒绝相信能改变世界的思维在注释这个可怜的低贱世界的虚伪和荒谬。毛泽东改造世界的理想主义的光芒并没有泯灭,还在1%的人手中薪火相传,只有毛泽东才有能力反击这个低贱世界的展开和扩张,只有毛泽东才能使中国这个社会从大悲爱中获得复归,蛆虫必须让位给改造世界的理想主义者。”

韦:“人类面临的吊诡在于,人们在寻找上帝,去发现上帝已经死了。当今中国的吊诡之处在于,沉默的大多数都在寻找毛泽东以便获得救赎,却发现毛泽东已经死了。”

马:“人民都在期待那救赎性力量的来临,历史事实已经证明,中国获得解放的自由意志完全受毛泽东的控制,毛泽东如果不化为灰烬,中国怎么能浴火重生呢?”

老韦突然像意识到什么,问道,“李科长来蒙特利尔不光是来和我谈毛泽东的吧?”

“呵呵,我早下海了,来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牛生意?”

“你的生意有多牛?”

“你误会了,我的生意不牛,是奶牛生意,魁北克的奶牛。”

“呵呵,奶牛生意也挺牛。”

“我就做这牛生意。”

“这生意还能做吗?早有人做了,十年前就听说有人从这边把奶牛胚胎弄回中国产出纯正的魁北克奶牛,发了大财。”

“现在国内的牛奶全臭大街了,已经无一不假了。我在军队有些关系,军队想建自己的奶牛场,保证首长和军队干部喝的是正儿八经的牛奶而不是三聚氰胺的牛奶。”

“呵呵,国内做生意就得靠关系和背景。”

“所以我来蒙特利尔想找你合作。”

“怎么合作?我能帮你什么?”

“你帮我在蒙特利尔建一个实验室来制作奶牛胚胎,我需要你帮我物色一个可靠的专家。”

“这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不,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其他人的实验室是通过试管受精制作奶牛胚胎,而我们的是通过克隆产生的。”

“有什么区别?”

“其他的实验室是到屠宰场收购被屠宰奶牛的卵子,被屠宰的奶牛的产奶量已经很低了,不是质量最好的奶牛,然后到种牛场购买种牛的精子,通过试管受精的方法产生奶牛胚胎。而我们的办法是找到产奶量最大的最纯正的奶牛,从奶牛身上取得体细胞,然后通过克隆的方法制出奶牛胚胎,这样保证生出的奶牛和提供体细胞的奶牛一模一样,是产奶量最大最纯正的奶牛。”

“你的意思是把实验室建在蒙特利尔?”

“魁北克有世界上最好的奶牛,我们要建一个一流的实验室,不仅可以克隆奶牛,以后还可以克隆人。我在中国认识一些顶级富豪,这些年他们发了大财,这些人有些只有一个女儿,还有些根本没有孩子,他们已经过了或者没有了生育能力,什么二奶三奶都没有用,他们希望将自己克隆出来以后继承自己的财富。克隆出的人体胚胎运到中国产出婴儿,也不涉及这边的法律问题,所以这是一个赚大钱的生意。”

“我能帮你什么忙?”

“找一个可靠的顶级科学家,建一个秘密的实验室,这事要严格保密,许多事儿就是一张纸,一捅就破。”

“呵呵,要低调。”

“对,做人一定要低调。”

“你看起来还是在做你的便利店,别让你周围的任何朋友知道这事。”

“我的朋友不多,圈子很小,大部分朋友搬到美国去了。”

“要秘密筹建实验室,物色一个这方面靠得住的科学家,越快越好,争取在两个月之内,冬天来临之前搞好。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这些人有的是的钱。我给你的报酬是50万美元,你可以在开曼岛或者加拿大以外的其他地方开个银行帐户,免得加拿大税务局查你,帐户开好后我立刻把50万美元汇到你的帐上。建实验室的资金我另外给你,总之这事要做得不动声色。”

“科学家最好找个洋人,洋人没有那么多事儿,还有一个好处是洋人和中国人交往很少,透出去的可能性很低。”

“好,这事你就这么办,总之要可靠的拿了钱不喜欢多事的人,你可以多挑选几个,然后我再看看他们的背景资料再决定选谁。实验室要建在比较僻静地方,像这一带的河边就比较好,最好选在河边,后院有码头的,我们可以把房子买下来。你先注册一个生物技术公司,以公司的名义买房子,公司的股东包括一家新加坡的公司,这样买房和建实验室的资金从国外汇进来不会引起税务局的注意。”

“注册公司很容易,问题是我们首先要找一个地址,你不是说要在这一带买个房子作为公司的注册地址吗?”

“对,这一带很好很开阔,风景好,湖水也好,离蒙特利尔也不远。”

“这实际是条河,圣劳伦斯河,河在一带很开阔,本地人也说是湖。”

“有地图吗?”

“有,车上有地图。”

“好吧,我们沿着河岸边开边看看有没有房子卖。”

他们开到一个叫Port Lewis的小镇,河边有房子正好插牌子要出售,而且还是屋主自售。从外边看,房子非常理想,就在河边,后院有游艇码头。马拿出地图找到房子所在的位置,房子的北边过了河就是安大略省,而且离通往多伦多的401高速公路非常近,河对岸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机场。马觉得这房子实在太理想,完全吻合他心目中的要求,他打定主意就是它了。他按照牌子上提供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给房主,房主正好在家,说他们马上就可以看房,令他们心喜的是房主还是说英语的,而不是说法语的魁北克人。

马和老韦进到屋子里,房主是一对50多岁的美国夫妇,房屋维护得非常好,屋子里也非常干净。美国夫妇说他们一年就是夏天来住两个月,秋天来住两个星期,冬天偶尔来魁北克滑雪住一下。

他们来到后院的码头,一艘快艇就停在码头上,后院的车库还停放着两辆雪地摩托车。马让房主开个价,房主出价33.9万。马说就不啰嗦了,连房子包括家具带快艇和两辆雪地摩托车一共37万美元。房主对马的出价欣然接受,这样免得他们还要去处理家具、快艇和雪地摩托车。他们商量互相找律师,交房手续就定在两个星期后,马临走时付了1000美元的押金。

马没有想到他的第三方案的第一步执行得很顺利。他对老韦的试探也使他相信老韦仍然是个毛派分子,但老韦受西方的影响太深,对人性尚保有幻想,因为老韦对一个大的历史进程面前还有所谓的人性期待,在老马看来这不是什么人性的期待,而是人性的弱点,人性的弱点就是人性的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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