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央情报局

罗斯·亨德生：“马已经出逃了7天，可是至今没有他的任何线索。”

“刚破密的总参密电，中共中央政治局给总参下达的命令，不惜任何代价消灭马XX。”

“马很快就会从他的眼线获得这一情报，他离我们更近了一步。”罗斯·亨德生吩咐道，“马是一个有信仰有使命感的人，他的使命就是克隆毛并改变中国，他只能跑到美国来才能完成他的使命。调查CBP（美国海关边境保卫部）记录的过去10天从香港、新加坡、曼谷、首尔、东京飞往美国各航班的男女华裔人士背景，严查财政部记录的10天内华裔人士汇入美国的大额汇款记录，汇款人与进入美国航班人员有契合的一律追踪其下落。”

阿灵顿，弗吉尼亚

马看着妻子在电脑前做完几笔股票交易，又开始在网上查找佛罗里达的房子。马想尽快在佛罗里达购买一处房产，这样进出美国便有了极好的借口是来度假。马进入美国用的是一本香港护照，美国签证是10年的有效期，入境时CBP给他的I94卡上在美国居留的期限是6个月，6个月后他必须离境才能再次进入美国。现在他们必须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做金融投资的商人。

按照马的克隆毛泽东的计划，他准备在美国东海岸的波士顿、西海岸的旧金山和加拿大的蒙特利尔三个地方同时进行，以备万一其中任何两个地方失败，还有一个地方能进行该计划，情报人员在制定行动方案时就象医生治疗癌症病人一般会准备三种药物的治疗方案一样。

他之所选择旧金山是因为近邻的斯坦福大学的生物学在美国排名第一，在大学实验室学习和工作的华裔博士不计其数。选择波士顿的道理也一样，哈佛大学的医学和MIT的生物工程在美国都是顶尖级的水平，只要他肯出钱，很容易找到合作的人。而蒙特利尔则是加拿大的生物科技的中心，位于蒙特利尔的麦基尔大学的生物和医学在加拿大都是最高水平。马在总参二部做部长时曾经在蒙特利尔成立过一个生物科技的影子公司DBS，他派到新加坡的特勤人员古大力就是以DBS的名义去和CS国际细胞公司联系的，现在他已和古大力失去联系，他宁愿相信DBS已经暴露了，他必须在蒙特利尔另外成立一个生物实验室来进行克隆工作。

旧金山

马乘坐在旧金山著名的缆车上，他观赏着沿途的风光，金门大桥在云雾中隐现。缆车沿着旧金山城区的坡道一路下滑到海边的渔人码头。应约到渔人码头一家海鲜餐厅和马见面的是一个斯坦福大学基因工程的教授华裔博士王士行。王博士是在美国出生的ABC，是台湾来的第二代移民，马对王博士的家庭背景事先已经做了充分的了解。马有意要避开大陆背景的华裔，选择和大陆没有任何瓜葛的华裔对他来说最干净。

马和王博士略微寒暄后说道：“我做的生意代表中国大陆一些顶级的富豪，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王博士：“李先生要做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呢？”

马与王博士打交道用的名片上的化名是李舵。

马：“这十几年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国一些富豪发了大财，我说的大财不是几百万上千万，而是几十亿上百亿。这些人由于在年轻的时候正赶上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许多人只有一个女儿，甚至有些人根本没有孩子，现在这些人又过了生育的年龄，身体不行了，精子已经失去了受孕的活力，那么这些富豪聚积的巨大的财产由谁来继承呢，这是令他们十分苦恼的问题。但这些人聪明透顶，他们相信他们的智商极高，他们希望他们的基因能一直延续下去，于是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克隆他们自己，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王博士：“可是克隆人在美国目前是违法的。”

马：“美国仅仅是国会众议院通过了禁止克隆人的法案，参议院对这一法案的讨论一再推迟，至今还没有成为正式法律。即使法律定义克隆人是违法的，但没有说克隆人体胚胎是违法的。虽然前总统布什对胚胎干细胞研究设限，但现任总统奥巴马2009年3月通过行政命令已经解除了上述限制。事实上位于马萨诸塞州的一家名为高级细胞生物科技公司(Advanced Cell Technology)已经克隆出人体的胚胎。我们只是把他们在美国克隆成胚胎，而没有在美国把胚胎植入妇女的子宫，下一步不在美国进行，而是把冷冻的胚胎带回中国，在中国产出胎儿，这样一点也不涉及到美国的法律问题。”

王博士：“这需要钱，需要一大笔钱来建一个一流的实验室。”

马：“我跟你说过，钱不是问题，我的客户有的是钱。问题是这事需要绝对的保密，不能惊动外界任何人以免受到不必要的干扰。”

王博士：“这我知道，泄漏出去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问题是你们能出多少钱？”

马：“你能否列出一个预算，建一个实验室需要多少钱？你需要几个助手？在技术上是否一定可行？”

王博士：“在技术上是一定可行的，至于实验室的预算，我现在没法答复你，必须要详细计算一下。”

马：“你能简单解释一下克隆人体胚胎的技术吗？”

王博士：“你刚刚提到的ACT公司利用的是一种典型的克隆技术，即将一枚卵细胞中的DNA全部剔除，由此获得卵空壳，然后用一枚成年人皮肤细胞中的细胞核替代卵空壳中的DNA，促使卵细胞开始自然分裂，进而发育到人体早期胚胎状态。这种技术目前已经很成熟，所以在技术上是一定可行的。”

马：“通常克隆用的是活体细胞，我们不同的是用的是冷冻细胞。”

王博士：“原理上是一样的，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

马：“那就好，我的条件就是技术上一定要有保障。”

王博士：“你的客户为什么不在中国用活体细胞进行克隆而要选择在美国用冷冻细胞？”

马：“我再说一遍，我要的是技术上的保障，而目前在中国做不到这点，我的客户希望克隆出的胎儿和他们一摸一样，不会出一点偏差，这就是为什么选择美国，我的客户有些已经去世，一直处于冷冻状态，您对我的解释明白吗？另外我不喜欢别人问我为什么，我们做的是生意，business is business,that is it。”

王博士：“我明白，我问的仅仅只是一个技术问题，因为从技术上来讲，活体细胞更容易克隆，而冷冻细胞会产生一种冰晶现象，可能会对DNA造成破坏。当然我们只是生意关系，你提供体细胞，我仅仅只是帮你克隆出人体胚胎，仅此而已，对吗？”

马：“对，仅此而已。你需要几个助手？”

王博士：“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个一流的实验室，我不需要全职的助手，只需要业余的帮手，斯坦福大学有的是生物博士，雇业余的人干活更好，他们甚至不知我具体在做什么。”

马：“这就更好。什么时候能做出实验室的预算？”

王博士：“我需要3天的时间询价，我会开列出详细的清单。还有一个问题是，一旦我们的合作结束，实验室的产权的归属问题。”

马：“一旦我们的合作结束，实验室的财产全部归你。我们的一切协定都是口头上的，没有合同，没有律师的公证，我支付给你的全部是现金，只是现金不能进银行，以免国税局的调查。我唯一的条件是在做卵空壳的DNA替代时，我必须在场，以确保植入的是我提供的体细胞DNA，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王博士显得很激动，他心想这样他白得了一个实验室，他说道：“这没有任何问题，这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马：“最后一个问题，一切顺利最快什么时候能克隆出人体胚胎？”

王博士：“这还取决于体细胞的质量。如果体细胞正常，3个月的时间没有问题。”

马看着海峡上云雾缭绕的金门大桥，仿佛看到一个巨人的身影在里面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