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自然之母不是我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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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ax 于 2012-11-10, 20:23:13:

原文:http://www.samharris.org/site/full_text/the-edge-annual-question-20081
中英对照:http://ifun.org.nz/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79&pid=472&page=1&extra=#pid472

Mother Nature is Not Our Friend
自然之母不是我们的朋友

By Sam Harris
ax 译

就像很多人一样,我曾信任过自然的智慧。我曾想象在自然与人工之间以及物种与物种之间有真正的界限,我也曾想过,随着基因工程的出现,我们对生命的胡乱拼凑会使我们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而我现在认为这种浪漫的自然观就是一个无用的和危险的神话。

大约每一亿年,就会有一颗像一座山一样的小行星或彗星撞入地球,毁灭几乎所有的生命。如果我们需要大自然漠视复杂生物之繁荣(像我们自己)的证据,那么这就是。这个行星上的生命历史就是,生命被无情地毁灭和盲目而步履蹒跚地重生的历史。

化石记录显示,平均来说每个单独物种的存活期为100万之1000万年之间。但是,“物种”的概念是个误导,这会让我们误认为我们(作为智人)已经达到了自然秩序中某种清晰定义的位置。“物种”这个术语只不过就是这个意思:能够相互交配且能繁衍后代的一群生物;物种之间(我们通常称为“中间的”或“过渡的”形式)不能用边界划分。例如,没有人类物种的第一个成员,也没有现在的典型成员。生命是个连续的流体。我们的非人类祖先一代接一代地繁殖,一级一级地最终繁衍出了我们称之为智人的物种(我们自己)。根本就没有我们的祖先家谱,也没有能指出我们今后如何进化的当代生物学。在自然秩序中没有要求我们的后代要在哪个特殊的地方像我们。他们非常可能会不像我们。我们几乎肯定会改变我们自己,无数代以后可能会变得面目全非。

这将会是件好事吗?这个问题意味着我们有一个切实可行的选择。但是我们要掌控我们生物命运的选择是什么呢?或许我们把事情留给自然的智慧会好些?我曾经相信过这个。但我们知道自然并不关心个体或物种。尽管自然选择的过程雕琢了我们的基因成为现在的样子,但它对人类幸福的最大化并不起作用;也没能必要地赋予我们任何除了把下一代养育到生孩子的年龄以外的任何好处。实际上,进化的自然选择仅仅只赋予人类40岁的寿命(20世纪时的平均寿命)。对于几个例外(比如,有关乳糖耐受性的基因)来说,自从更新世以来我们或许还没能完全地适应我们的环境。

但是我们的环境和我们的需求(更不用说我们的期望了),在这期间却发生了根本的改变。我们在很多方面都不适合去完成构建全球文明的任务。这并不令人惊讶。从进化的角度来看,大多数人类文化,连同认知的和感情的基本观念,必定是过眼烟云。大自然“看”不见大部分我们正在做的,或我们希望做的,并且根本没做任何事情让我们对目前面临的许多挑战有所准备。

这些忧虑不能因为“如果没坏就不要去修” 这个谚语而置之不理。有无数的观点都表明我们现在的功能状态可被认为是“坏了”。说说我的个人见解,好像我找出的每一个事例都来自残疾谱系: 例如,我总是很得意我的数学,但这只能说明我是一个脑袋被公牛角刺伤的伟大数学家;我在音乐方面的能力很像莫扎特或巴赫,要不是一次几乎灾难性的滑雪意外的话这就是真的;如果Tiger Woods外科手术醒来后发现他的高尔夫挥杆动作变成跟我的一样了,或他被强加了我的挥杆动作,那么肯定马上就会有一个关于医疗玩忽职守的无情的法律诉讼。

从人类的整体出发考虑,自然选择对于我们的优化设计根本就没有做出过任何暗示。我们甚至可能从旧石器时代就没有得到过优化,更不用说21世纪的我们了。但我们现在拥有了能优化我们自己的工具。很多人认为这项工程充满了风险。但不做任何事情就没有风险吗?这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现有的文明,按我们现有的智力水平甚至可能察觉不到,更不用说去解决了。理性的策略会比顺从无常的自然更危险吗?并不是说我们逐渐增长的整改基因的能力不会出现像浮士德那样为得到知识而出卖自己灵魂那样的事情。但这种惧怕必定会由于我们对如何获走到这一步的清醒理解而得到缓解。自然母亲现在不会关心我们,也不曾关心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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