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给一个基督教国民的信: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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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ax 于 2012-10-29, 04:54:43:

原文:http://www.samharris.org/site/full_text/afterword-to-the-vintage-books-edition/
中英对照:http://ifun.org.nz/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71&page=1&extra=#pid462


《给一个基督教国民的信》后记

By Sam Harris
ax 译

人类长久以来一直迷恋血腥的祭奠。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罕见的了: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被一个有耐心的和有爱心的宗教狂热者抚养长大,这些狂热者相信为了让太阳保持它的路线和为了保证好收成,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温柔的手把孩子领到一个地方,或是在山顶被埋被杀,或是被活活烧死,以此来献给看不见的神。有数不清的孩子们真是很不幸地生在了那个黑暗的时代,那时的知识分不清愚昧与幻想,宗教狂徒的鼓点完美地配合着每个人的心声。事实上,几乎没有任何文化能逃脱这种邪恶:闪族文化(the Sumerians),腓尼基文化(Phoenicians),埃及文化(Egyptians),希伯来文化(Hebrews),迦南文化(Canaanites),玛雅文化(Maya),印加文化(Inca),阿芝台克文化(Aztecs),奥尔麦克文化(Olmecs),希腊文化(Greeks),罗马(Romans),迦太基文化(Carthaginians), 条顿文化(Teutons),凯尔特文化(Celts),德鲁伊文化(Druids),维京文化(Vikings),高卢文化(Gauls),印度文化(Hindus),泰国文化(Thais),中国文化(Chinese),日本文化(Japanese), 斯堪的纳维亚文化(Scandinavians),毛利文化(Maoris),美拉尼西亚文化(Melanesias),塔希提文化(Tahitians),夏威夷文化(Hawaiians),巴厘文化(Balinese),澳大利亚土著文化(Australian aborigines),易洛魁文化(Iroquois),休伦文化(Huron),切罗基文化(Cherokee),还有其他无数的社会团体,用仪式去杀害他们的同胞人类,因为他们相信那些嗜好人肉的神和女神能因此息怒。很多受害者也有相同的看法,他们情愿走向屠杀,完全相信他们的死会改变天气,或能治好皇帝的性病,或在某种方式上可以平息他们同伴一时的怒气。

在许多社会里,当要建个新建筑物时,唯一审慎的安抚当地诸神的方法,会认为是在基础下活埋孩子(这就是在没有结构工程师的世界里信仰有时是如何运作的)。在许多社会里,定期地用处女作祭奠来避免洪水。其他的有杀死他们第一个孩子,甚至吃掉他们,用以确保母亲今后能不断生产。在印度,出于同样的原因,在恒河河口举行仪式拿婴儿去喂鲨鱼。印度人还会烧死寡妇,让她去另一个世界去跟随她的丈夫。尽管什么都不会改变,印度人还会拿某个社会等级的人(他们是特别为这个目的而喂养的人,而且活着被肢解)的肉随作物播种,以保证每一个黄姜都能变成深红色。英国人使用了重压才终止了这些虔诚的暴行。

在一些文化里,要是有个贵族死了,有些男人和女人会自愿被活埋,以便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里作他的仆人。在古罗马,一些孩子偶尔会被屠杀,以便可以通过查看他们的内藏来预知未来。一些斐济的天才发明了叫做“Vakatoga”的强大圣礼,他们把受害者的四肢砍掉并当着他的面吃掉。在易洛魁人中,战争的战俘经常可被允许在部落中活下来,甚至可以生孩子,但目的是将他们作为战争之神的祭品被活着剥皮,就连在囚禁中生的孩子也不能幸免。某些非洲部落,有很长的历史把人杀掉用作和祖先单向对话的信使,或把他们身体的某个部分做成有魔力的物品。这种仪式谋杀在非洲的许多社会里一直到现在还有。

必须认识到,这些可恶的对人类生命的滥用,总是有很明显的宗教意义。这是人们认为他们了解看不见的神和女神的结果,也是他们很明显不知道生物学、气象学、医学、物理学以及其它很多科学的结果,这些科学对他们关心的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可不是没有多少阐述。具有宗教暴行的卑劣历史和科学上的无知,基督教现在就是一个荒唐的没有自知之明的典型。耶稣基督为我们的罪而死,他的死成功地导致了“可爱的”上帝的息怒,这个概念是个直接的和不可掩饰的对在历史上感染了无数迷茫之人的迷信血腥事件的继承。

当然,亚伯拉罕上的帝对仪式谋杀并不陌生。时不时地,他会刑罚一些习俗(申命记12:31;耶利米书19:4-5;伊齐基尔书16:20-21);在其它方面,他会要求或奖赏一些习俗(出埃及记22:29-30;士师记11:29-40;列王记1, 13:1-2;列王记2,3:27;列王记2,23:20-25;民数记31:40;申命记13:13-19)。对于亚伯拉罕,上帝要求牺牲他的儿子艾萨克,但在最后一刻没有下手(创世记22:1-18),没有任何暗示去杀害自己的孩子是不道德的。在别的地方,上帝又承认很感兴趣用人类的牺牲去亵渎那些术士(伊齐基尔书20:26),并不惜亲自动手去屠杀埃及人的第一个孩子(出埃及记11:5)。割礼仪式的出现是为了代替儿童的牺牲(出埃及记4:24-26),而且上帝似乎开始逐渐鼓励用动物代替人作为牺牲。他对动物血液的渴望,以及他对屠杀和大屠杀细微之处的专注,几乎是不可能被夸大的。

在第一次见到耶稣时,施洗者约翰造谣说:“看呀,这上帝的羔羊,他能把这世上的罪带走”(约翰福音1:29)。对于多数的基督徒,这种离奇的观点依然存在,并保留在他们信仰的核心。基督教或多或少就是这样的概念: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代表着最终的、足够的对上帝的血液提供,上帝也是绝对这么要求的(希伯来书9:22-28)。基督教就是这样的主张:我们必须爱上帝和必定被上帝爱,这个上帝批准了找一个人做替罪羊,折磨他并杀掉他(这个人恰巧是它的儿子),作为对所有人的错误行为和想象的罪孽做出赔偿。

我们从头说起吧:我们生活在一个宇宙(它的浩瀚几乎不可能在我们的头脑中显现)中的充满生物的行星上,对于这些生物我们才刚刚开始了解,但在整个过程中真正带来辉煌成就的是20个世纪以前,当一个灵长目(我们自己)的一个物种从树上爬下来走出森林以后,发明了农业和铁器工具,(透过镜子,阴暗地)隐约发现把排泄物和食物分开的可能性,然后从成员中挑出一个,恶毒地鞭打他并把他钉在十字架上。

把一个人的受虐之死编成凄惨的神话,基督的受难,圣餐的象征性的同类相食。我说了“象征性的”了吗? 对不起,根据梵蒂冈教廷的说法,非常肯定不是“象征性的”。事实上,特伦特委员会的判定依然有效:

我同样要公开声明,就整体而言,以活着的人和死亡的人的名义,一个真实的、恰当的和抚慰的牺牲献给了上帝,身体和血液伴随着灵魂和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神,是真正地、确实地和本质地呈现在了最神圣的圣餐圣礼之中,全部面包的物质化成身体,全部酒的物质化成血液;这种变化在天主教堂里称为圣餐变体。我还要公开声明,齐全的和全部的基督和一个真实的圣礼都被分门别类地收集了。

在这方面,天主教徒们当然做出了一些非常费解和不令人信服的宗教理论,用以尽量解释清楚他们是如何真正吃了耶稣的身体(不是纯粹用饼干做的象征),和真正地喝了他的血(这实际上成了对疯狂的食人者的狂热崇拜)。但是,只要说说这个就够了:对“以活着的人和死亡的人的名义的抚慰性牺牲”这个引人瞩目的世界观,在2007年的时候已很难为此辩护了。然而,这并没有阻止一些有智力的和出于好意的人们用其它方法为此辩护。

现在我们知道了特雷莎修女(一个世纪里的这个教义的最著名倡导者),一直在怀疑关于圣餐中的耶稣圣灵、关于天堂、甚至关于上帝的存在:

主啊,我的上帝,你要抛弃的人是我吗?你爱的孩子 – 现在成为最被憎恨的一个人 – 就是这个人 – 因为你不需要就抛弃了 – 不被爱了。我呼唤,我要抓住,我希望 – 没人回答 – 没人能让我抓住 – 不,没有人。 -孤独 . . . 哪里是我的信仰 – 甚至在那下面的深处也是空无,除了空虚和黑暗– 我的上帝 – 这个未知的痛楚是多么的痛苦 – 我没有信仰 – 我不敢说出堆在我心中的话和思想 – 使我承受了说不出的极大痛苦。

内心那么多的未解问题我不敢去揭 – 因为亵渎行为– 如果有上帝 – 请宽恕我 – 当我试图将我的思想升入天堂的时候 – 感到一种有罪的空虚,那些思想的反馈就像尖刀并伤害我的灵魂。 - 我被告知上帝爱我 - 但是现实的黑暗、冷漠和空虚是那样的巨大,无物触及我的灵魂。是我无视圣心召唤的放弃造成的过错吗?
- 对耶稣之言,一个自白者的告白,未标日期。

最近出版的特雷莎修女信件显露了由怀疑(这样理解应该很恰当)导致的思想分裂。它们也揭示了一个确实承受了像常人一样的忧伤的女性,尽管世俗的评论者早已开始委婉地粉饰这些为圣人和殉道者的不同风格。特雷莎修女对她自己迷茫和伪善(她的措辞)的反应恰好揭示了宗教信仰多么像流沙一样琢磨不定。她的表白说明了她对上帝存在的怀疑,也表明她正在受到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折磨;她这种摇摆信仰的升华,使她在感受到上帝明显不在时“去热爱黑暗”。这是正是她的天赋。当她和她的天主教徒们一起工作时,我们可以看到同样的本性:特雷莎修女的怀疑使她在教堂众人眼里提高了才干,这被解释成对上帝恩泽的进一步的坚定确认。问问你自己,当专家的怀疑被用作加强一个教条时,那么不被加强时会是什么?

《给一个基督教国民的信》已经出版了一年多,这本书一直继续吸引着稳定的火力。大部分的批评是把我的第一本书《信仰的终结》绑在一起来攻击的,也包含其他无神论者的畅销书:特别是Dan Dennett的《破除咒语》,Richard Dawkins的《上帝的错觉》,和Christopher Hitchens的《上帝不伟大》。实际上,Dennett,Dawkins,Hitchens和我,就像有四个脑袋的一个人,一直会定期地去猛击他们。他们对我们的指责和辩论总是一样,但却总打不到点上。说实在的,对信仰辩论的最大惊讶是没什么惊讶。

The Problem with Moderate Religion
温和教派的问题

当像我这样无信仰的人,批评基督教相信基督的即将回归时,或者批评穆斯林教相信殉道时,宗教温和派会认为我们夸张地描述了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用“极端主义者”去代表这些“伟大的”宗教,或正相反,没有看到微妙而闪闪发光的海洋。我们总是被告知,成熟的经文理解会赋予信仰完美地与理性兼容,因而我们对宗教的攻击是“过分单纯”,“固执己见”,以及“原教旨主义”。

但这样为宗教辩护会有一些问题。第一,许多温和派(甚至还有一些世俗主义者)猜想“极端主义者”很少,因此也就不那么重要。但是宗教极端主义者不是很少,它是非常重要的。美国现在是个有3亿灵魂的国家,具有在人类历史上比其他人更强的影响力,但这些灵魂中的2.4亿显然相信耶稣在某天将回归并用他的魔力精心安排世界的末日。这种希望得到宗教控制和心灵赦免的渴望,几乎在各种意义上讲都是极端的,它是极端愚蠢的、极端危险的和极端值得诋毁的,但在很少的意义上讲不是极端的。当然,温和派也许怀疑是否像说的一样有那么多人相信这些事情。实际上,许多无神论者是自信的,我们的民意测验是没有注册的,反映的是人们在私下的实际想法。但多数美国人确实不会声称,相信那些极其反常的东西的,像那些已经真正伤害了我们的政治言论、我们的国家政策和我们在世界的声誉的一些主张。

宗教温和派也倾向于想象有一条鲜明的界限来区分极端的和温和的宗教。但是没有。经文本身就是极端主义永恒的引擎:因为,尽管很多东西都有上帝,但圣经和古兰经的上帝却不是温和的。只要更仔细地阅读经文,一个人是找不到理由成为宗教温和者的;但却可以找到很多理由成为真正的宗教疯狂者(他们恐惧地狱的烈火、鄙视无信仰者、迫害同性恋者,等等)。当然,任何人都可以精选几条最合适的经文,和找到一些理由去爱并容忍其邻居。但是一个人越是对这些书付以完全的信任,他就会越来越确信,那些异教徒、异端分子和叛教者理应在上帝慈爱的审判系统下被粉碎成微粒。

宗教温和派总是声称他们比宗教的原教旨主义者(和无神论者)更“有教养”。但是一个人如何才能成为有教养的信徒呢? 承认许多经文的观点是多么模糊,然后选择性地阅读,如需要的话再删掉一些词语,再允许关于现实的主张通过新的见解继续被捏造,这些新的见解来自:科学上(“你的意思是这世界不是只有6000年?那好吧。”),医学上(“我要带女儿去看神经病专家而不是去看驱魔的人。看起来很理性 …”),和道德上(“我不能打我的奴隶吗?我不能拥有奴隶吗?嗯 …”)。这里有一种模式,也是不可否认的。宗教温和派是越来越不认真接受经文的直接产物。所以为什么不这样继续下去?为什么不承认圣经仅仅是一些有缺陷的书的集合,它们是由非常容易犯错误的常人写的?。

另一个宗教温和派的问题是,它恰好反映了一种思想,这种思想将阻止理性的和无宗派的精神从我们的世界中萌发。关于我们在精神上和伦理上的不管什么的真实东西,都必须是现在能看到的。因此,要把一个人的精神生活和古老传奇的谣传绑在一起,根本就是不合情理。我们所需要的是伦理道德和心灵经验的讨论,就像现在的科学讨论一样,不受古代无知的局限。科学确实优于文化的异想天开:没有“日本”科学反对“法国”科学的事情;我们不说“印度生物学”和“犹太化学”。想象一下有这样一个世界,在那里我们可以进行真正真诚的和开放性的关于我们在宇宙中位置的探讨,和关于深化我们的自我了解、道德智慧和同情心的可能性的探论。好像某种程度的派系迷信是人类幸福所必须的一样,宗教温和派会阻止任何形式的这种探论。

Intellectual Honesty
理智的坦诚

宗教曾经提供过许多答案的问题,现在已经让给科学照料了。科学攻克和宗教丧失的进程已经是无情、一个方向和完全可预测的了。人们后来发现,真正的知识是唯一的解决宗教纷争的良药,这种知识不但有效而且还是可被跨文化验证。比如,对于造成霍乱的原因,穆斯林教和基督教不能不同意,因为无论他们的传统对霍乱能说些什么,真正对霍乱的了解是来自另外的方面。传染病学(最终)战胜了宗教迷信,特别是当人们看着他们的孩子死去时。我们希望真正的无宗派的将来是这样的:在谈论事物的时候,人们趋向于去了解事物在这个世界里实际会怎样。科学像洪流一样提供对世界的认识;也提供当前局限性的真诚评价。宗教在这两方面都做不到。

许多信奉者希望他们的信仰和我们在成长中的对世界的科学认识能得到调解,他们会拿Stephen J. Gould的“非重叠教权领域”的卖国贼构想作庇护,这个构想的概念是,科学和宗教,通过恰当构建,可以没有冲突,因为它们代表了不同的知识领域。让我们看看是怎么回事:尽管科学是处理自然界宇宙的最好权威,而宗教则是… 的最好权威。是什么呢?非自然界宇宙?大概不是。会不会是含义、价值、伦理和好生活?很遗憾,多数人(甚至多数科学家和世俗主义者)已经将这些人类幸福的主要成分都让给了神学家和宗教辩护者来照料没而有任何争论。这甚至使得当宗教在所有方面的权威都受到打击和消弱的时候,都使它保持了良好的声誉。

但是神父、祭司或依玛目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去评价胚胎干细胞研究、计划生育或预防战争的伦理道德含义吗?事实是一个人的圣经信仰知识是与伦理道德没多大关系的,就像和天文学没多大关系一样。全世界的宗教代表们可以告诉我们,在广泛而多样的问题上他们的信徒相信的是什么样(通常是相信差劲的证据);他们还可以告诉我们,就像他们的圣书所说的,人应该有信仰以逃避地狱之火;但他们所不能做的,或者不能比屠夫、糕点师和蜡台制作者做得更好的,就是提供一个理由说明为什么这些正统的状态是道德的。为了改变一个人的信仰而把这个人杀掉是道德的吗?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打赌,答案是“不”。但根据最近的民意调查,36%的英国穆斯林(16-24岁)不同意我的看法。后来人们发现,他们在宗教观念上立场坚定:尽管古兰经没有明确要求杀掉叛教者,但神圣的文献穆罕默德言行录却重复地和毫不模棱两可地明确了。这个法令道德吗?它与民权社会兼容吗?对让这种野蛮行为流传数代甚至更远的权威的依赖可以和科学并存吗?

当然,因为有些科学家相信(或声称相信)宗教,就说宗教和科学是兼容的,是微不足道的。但这可以这样说:科学和无知是兼容的,因为在广泛问题上很多科学家会很随意地承认他们的无知。要阐明这些问题,提醒一下我们自己是有必要的:宗教和科学都,是由信念和他们的正当理由构成的,或者不是。合理的和不合理的信念有冲突吗?当然有,而且它们是零和的。信仰无非就是信教的人相互给予的认可,用来强烈不需要证据地相信一些事情,科学和宗教间的冲突也就不可避免了。

宗教和科学有冲突,还因为根本没办法理清宗教的真理要求和科学的真理要求:相信基督是由处女所生可能是在基督教教条的中心,但这也是一个很明确的关于生物学的声称;相信耶稣将会在肉体上回到地球,使得历史上的很多说法成为必然,像人的死而复生,和很明显的人类不需借助任何技术的飞行方法。现在是时候让所有理性的人都知道,只要提到关于现实本质的各种主张时,只有一种教诲权威。

The Empty Wager
空的赌注

宗教的根本问题是,他建立在极度谎言之上。我认为不仅来自2000万吨当量级的伪善(福音传道士因做男妓或贩卖冰毒被抓,或两样并抓),还来自每日无处不在的失落(多数信教的人们承认对信仰的基本主张是极度怀疑的)。妈咪声称奶奶死后直接去了天堂。但妈咪实际上并不知道。事实是妈咪在说谎(或者对她自己或者对她的孩子),并且我们大多数人都会同意这种行为是完全正常的。不是去教孩子们学会伤心,和正视死亡的现实学会快乐,我们却去滋养他们自欺的本事。

有多大的可能性耶稣真是处女所生、死而复生和在将来的某天其肉体将回到地球?有多大的合理性去相信基于福音书上的一连串的传奇?这些教条能从教堂里普通基督徒的感受上获得多大的支持?对这些问题的真诚回答是会引发怀疑的海啸的。如果那时还有基督徒的话,我没把握“基督徒”将会是什么样的。

很多《给一个基督教国民的信》的读者受Blaise Pascal的启示,他们认为证据是说明不了问题的,而且宗教信仰者只不过是下了明智的赌注:如果信仰者对上帝的信仰是错的,对他或他人没什么伤害,如果它是对的,他会赢得永恒的快乐;可是,如果无神论者是错的,他一定会永生在地狱度过。从这点上看,无神论者就是轻率愚蠢的写照。

尽管Pascal称得上是辉煌的数学家,但去打赌还不如去做个精致的(和错误的)类推。就像很多哲学上的精致概念一样,很容易被记住和经常拿来用,而且这也使它变得不那么深奥。稍加思考就可以知道,如果打赌是有效的,它可以为几乎任何信仰系统辩护,不管它是多么荒唐可笑或是多么与基督教对立。打赌的另一个问题(并且这也是一个广泛影响宗教思维的问题),就是它的暗示,它让理性的人有意驱使他自己去相信一个他还没有证据的主张。一个人当然可以信奉他喜欢的任何教条,但要真正相信,他必须相信那是真的。比如,要相信有上帝,就必须相信你确实没有在愚弄你自己;这就是说要相信你的立场是建立在上帝存在的某种关系上,也就是,如果他不存在,你将不会相信他。怎样拿Pascal的打赌去套用这种说法呢?根本套用不了。

怀疑上帝的理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显而易见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圣经不是无所不能的神的完美话语;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没有证据证明上帝对祈祷者做出回答,而且对于让祈祷者获得足球比赛冠军,而同时给小男孩和小女孩制造癌症和车祸的上帝,是不值得我们热爱的。任何能用眼睛看东西的人都看到,如果亚伯拉罕的上帝是存在的,那么他就是一个精神变态者(自然界的上帝也是)。如果你不能通过观察看到这些事情,那你真是在闭着眼睛看我们这个世界的现实。

我毫不怀疑许多基督徒通过他们的信仰找到安慰。但信仰不是最好的安慰源泉。信仰就像一个扒手把一个人自己的钱以慷慨的条件借还给他。受害者的感激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这个感激绝对是用错了地方。我们是爱的源泉,我们的神父和牧师把我们的爱献给了上帝(我们难道感觉不到吗?)。你的意识是你所认为的任何“心灵的”或“神秘的”经验的起因和主体。认识到这点,对古代传奇的假装肯定还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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