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考证,要多难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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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随便看看 于 2006-4-16, 01:12:09:

关于贺子珍“怀胎十次”的考证
——《中国“丈夫”──毛泽东的“情事”》选编之八

陈小雅

笔者曾经怀疑,关于贺子珍曾经“怀胎十次,生产六次”的说法,是否她在罹患“精神病”之后的一种“妄想”。但看到毛泽东也坚持这一说法后,笔者方知,这确实是事实。对于战争中的妇女来说,这更是一个残酷的事实;对于一个战争中负伤的妇女来说,尤其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为更清晰地揭示这类残酷,笔者曾试图寻找贺子珍这“十次怀孕,六次生产”的具体情况,但我发现,能够提供一个完整而清晰线索的文字至今并不存在。搜集各种蛛丝马迹,我们大致可以建立起这样一个框架性概念:

时 间/ 地 点/ 性 别/ 内 容

1928年/// 推测有一次流产
1929年6月3-10日/ 福建龙岩/ 女/ 送民间寄养,不知所终。
1929年11月-1930年/ 福建上杭/ / 推测有一次流产。
1932年11月/ 福建长汀/ 男/ 学名毛岸红,小名毛毛。失散。
1933年/ 江西瑞金/ 男/ 未几夭折。
1933年下半年/// 推测有一次流产。
1935年2月18日左右/四川古蔺/ 女/ 送民间寄养,不知所终。
1936年7月1X日/ 陕西保安/ 女/ 学名李敏,小名娇娇。
1936年冬/ 陕西保安// 推测有一次流产。
1938年10月以后/ 苏联莫斯科/ 男/ 匿称廖瓦,一年后夭折。

以上这个图表基本能反应了贺子珍六次生产的情况,其中两次的时间是有争议的。一次是第一个女儿的出生时间,一说是在1929年,一说是在1930年。笔者此处采信的是王行娟《贺子珍的路》一书的说法。因为它有三个优点:

第一,前后一贯。首先,它可以与前述1929年1月13日,红四军主力撤离井冈山时,贺子珍不愿离开井冈山的情况相应证。其次,它可与曾志前述 1929年2月的“安禄山事变”中提到的“孕妇”问题相应证。如果1-2月份是胎儿三四个月大的光景──因为此时孕妇大肚即已彰显,行军作战也不太容易流产,那么6月就应该是“怀胎十月”,瓜熟蒂落的时节了。

第二,历史特征明确。王书的说法并未给出第一个女儿出生的确切时间,但她对历史特征交待得很明确,是红军第二次打开龙岩时。而且说,红军这一次在龙岩待的时间没有几天。经查阅《毛泽东年谱》,红军第二次打开龙岩的时间是1929年6月3日,离开的时间是6月10日,这就把时间的不确定性减到了最小程度。

第三,情节生动、具体。据说,这个女孩出生后,毛曾讲过一句俏皮话:“她倒会挑日子,找了个好地方她才出生呢!”这与红军离开井冈山后一直疲于奔命,不停地作战,最后终于在闽西这个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得以休整的实际情况相吻合。

再则,王行娟的书,是采访贺子珍本人的成果。笔者认为,在个人的私事方面,这种版本较他人回忆的版本更为可靠。

与贺子珍回忆相矛盾的,是曾志回忆录中的一句话:(1929年)“十一月中旬的一天,陈毅突然到上杭苏家坡找毛委员,说是接毛委员回红四军,……毛委员准备回部队,可这时,贺子珍已怀孕六个多月了,不便随军。毛委员临出发前,找我交代道:‘曾志,我要带队伍去江西,贺子珍怀孕了,无法随我走,她留下来,由你负责照顾她。’我以为,‘照顾’就是要我离开工作,专门去护理贺子珍,不由得火了:‘我有我的工作,哪有时间伺候她生孩子?’”

孔东梅大约是根据这一回忆,无法确定自己的第一个姨妈的出生时间,故在《贺子珍年表》中注明,还存在“1930年”说。笔者之所以没有采信曾志的说法,理由也有三:

其一,11月怀的这个孩子,与1-2月间怀的那个孩子是什么关系?如果贺在11月怀有一个六个月的身孕,那么,植胎时间应在5月。如此,1-2月即存在的那个婴儿,应该在4月份以前即已流产,红军二占龙岩时,就不可能有孩子出生。

其二,没有任何人交代贺子珍11月怀的这个孩子的去向,不仅曾志下文没有,连贺子珍自己也未对王行娟提及。之所以不提,恐怕不是忘记,而是因为流产了,不值得提。

其三,贺子珍1929年底至第一次“反围剿”开始,共在福建上杭师范学校学习一年。这期间不可能生孩子,若有,一定会有记忆和记载。

所以,笔者认为,曾志的这个回忆,可能是真实的,但这个胎儿已不是孔东梅的大姨,而可能是她未出生的二姨或大舅。即贺子珍流产的第一或第二个孩子。而且,如果她的大姨在6月已经出生的话,这个胎儿决没有六个月大。这个数字也许是笔录产生的误差。还有一种可能,当时曾志对毛的情绪颇大,致使记忆失真?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曾志的这个回忆存在,所以,笔者在没有任何文字根据的情况下,判断贺子珍在1929年底或1930年初进行过一次流产。不然,正如读者所见,毛贺所说的“怀胎十次”,就没有着落了。

……

如果笔者对贺子珍两次入学期间流产的考证是站得住脚的话,那么我们在此便可以总结出一条带规律性的现象,即:毛每一次感情“开小差”时,便会责备贺文化太低;而贺每次赌气去念书时,都会拿自己肚子里“毛孩子”出气──将他(她)打出体外;而贺每打一次胎,毛就会以改姓“杨”来表达自己的积怨。因为杨开慧的确是他三个妻子中,唯一为毛当“翠鸟巢珠树”的,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而作为一个父母,对于自己的子女所生时间和地点,记忆是如此的模糊,以至于需要外人来考证,这本身是一件荒唐的事。但由此,我们也得见其生育环境的恶劣与父母对子女的不关心。

这说明:生育,在那个年代,不仅不是什么神圣的事,更不是一件受欢迎的事。对于生身父母来说,那些撒向遍地的“小冤魂”们,只是他们性欲的不幸后果,而不是什么“爱情的结晶”。望着孩子们那无底洞般张开的嗷嗷待哺的大口,简直就是地狱之门中涌出的精灵,他(她)们是前世的债主,索命阎王的代理人!
所有英勇无畏的战士,驾驭乾坤的雄才,在面对这些小冤魂时,无不要气馁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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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前的历史就已经考证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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