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的无情——回太蔟《缺德的科学》

habpi@洛基开放文化实验室

太蔟的好文章很多。这一篇好像有点以辞害义了。科学的无情是在于以数据说话、以真理为目标，其结果不受人情的影响。这不等于说科学应该是一个充满敌意的行业；科学的无情不等于科学家的无情。而科学家的个人风格——谦逊或傲慢，平易或尖刻——也不应该影响科学的公正。（同样适用于写作者：］）

科学鼓励思想的交锋。知识界的一条基本常识就是不要把个人和思想观点绑结在一起。观点肯定会有错误的时候；每个人都需要不时的修正自己的一些观点——绝对不要以为你的观点就是你的生活。如果一个人在观点的争论中顾虑的是声名、前途或资助，她／他应该知道自己已经丢失了一个科学家的尊严。现实中的科学家形形色色，科学会逾越许多障碍而前行。

我们再看一下太蔟文中的这两段：

“参加过真正意义上的（而非敷衍了事走过场的）学位答辩或学术会议的，
不管是台上的还是台下的，都不会忘记那股火药味。台上的思想完全裸露
着，像一头失了群的瞪羚，站在开阔地里，茫然四顾，无依无靠，心跳加
剧，血压升高；台下的人多势众，神定气闲，仿佛潜伏良久的狮群，爪牙
锋利，目光如炬，紧盯着猎物，寻找着它的懈怠和破绽，等待着恰当的出
击时刻。
科学，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思想的奥林匹克；它不是小孩子玩的
过家家游戏，也不是街道老大妈开的聊天会。智力残缺的、心理素质有问
题的、高血压心脏病的、有大慈悲心肠的、见不得血光的、想归隐山林与
世无争的，都不适合玩这个游戏；如果勉力为之，必将自取其辱、自取其
痛，正如一个老头子硬要和刘翔跑一百一十米栏。”

我的理解是太蔟兄想强调科学活动的客观性和严格性。然而这段文字可能会有不曾预料的误导。真正追求知识和真理的人会热情的欢迎思想的交锋，而不是为之戚戚不安、患得患失。

当然没有人是完美的。科学家们难免有自己的性格缺陷。底线是：不管学术观点正确与否，在科学里绑结个人政治的做法是可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