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客死米国的年青人, 真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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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Panzerfaust 于 2006-11-15, 18:13:27:

从TIMING来看, 6年正是要TENURE的时候, 也许是些NEGATIVE的消息把她给害死了. 夏太争强好胜了, 其实商学院的那些研究, 都是些骗人的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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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的早逝- ZT

如果说马骅是复旦那个时代的理想主义者的代表,那么我的复旦同窗夏同学是“托派”的佼佼者了。当时中国经济没有起飞,年青人在国内没有前途,所以大家千军万马都在考托福,要实现美国梦,我们叫他们“托派” ,那时复旦至少有一半是“托派” 。

而夏同学是他们中最成功者之一。她生前是美国数一数二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WHARTON)商学院金融系的副教授,再过一个月就要评终身教授了,按规定,有三篇论文发表在顶级杂志就够格了,而她有九篇论文,所以评终身教授是十拿九稳的事。在美国
,名牌商学院的终身教授是金饭碗,不仅校方不能解雇,而且是名利双收。她不仅事业辉煌,而且家庭幸福,先生很爱她,有一个6岁的可爱的女儿,在美丽的费城富人区有一幢大房子,一时间,似乎人生最好的她都奋斗到了,但忽然她生了一种非常罕见的血液免疫疾病,“血栓性血小板减少”,在三周内去世,年仅34岁,消息传来,人人扼腕叹息,一代才女陨落了。再多的智慧和名誉在死亡面前还是一场虚空。正如圣经所说的“可叹智慧人死亡,与愚昧人无异”。

夏同学的一生是优秀和奋斗的代名词。她出身微寒,年少时在一所乡村小学读书,但凭着聪颖的天资和刻苦考上了江苏省的重点中学,并在高考时大放异彩,以江苏理科状元考到复旦。在那样一个强手如林的环境里,夏同学逐渐得到了大家的尊敬。

我初次看到夏同学的时候觉得她象中学生,她个子单薄瘦小,眼睛大大的很有神,脸蛋圆圆红红的,很质朴,和我们班上的那些厉害角色不同,所以没有特别注意她。在第一年,她也似乎淹没在人群中了。第二年有一个学期的第一名居然是这位不起眼的夏同学,从此我们就对她刮目相看了。接着她在国家四级英语考试中拿了满分,这下全班轰动,99分可能还不那么难,但满分不容易,连作文都不扣一分,所以我们送了她一个外号“吓一跳”。过了一阵,大家发现和她外表一贯的游刃有余不同,她是非常刻苦努力的。有一门课的老师是广东人,说话口音重,必须坐在前三排才能勉强听懂,而男生们爱睡懒觉,就轮流派人在早上6:30去占位子,哪知到了教室就吓一跳,发现夏同学已经在那里了,那位男生以为她也是来占位子的,问她怎么占好位子不走,她笑容可掬地说: “我已经来了半小时了,早饭也吃好了。”那位男生连连咋舌。往往晚上11:00时,她才刚刚风尘仆仆地从教室赶回来,这样算来,她每天睡眠不足7小时。大学毕业后,她渴望到世界的大舞台里证明自己是第一。

99年我去美国访问时去拜访她。她那时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读金融博士,那所学校的金融排名前十名。和她寒喧几句后,她的直率让我“吓一跳”,她劈头盖脸地冲我一句:“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还在国内读博士,哪个同学不是到美国读书?”我很尴尬,旁边有同学忙为我解围:“天明马上要到美国读MBA了。”她这才笑着说:“这才像样,等明年我毕业了,到沃顿去教书。”我以为她说大话,她那时刚生了女儿,按理应该休息一年再写论文,再说从来没有听说过中国学生能到沃顿教书的。不过我一点也不生气,她那笑容可掬的样子总是让人容忍她那孩童般的眩耀。

谁知第二年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说她接到了三所好的商学院的聘书,她选了沃顿。这下是真正让我狠狠地“吓一跳”。那时中国同学到美国好的商学院读MBA 已经是挺平常的事了,沃顿那一届招了30多位中国学生,但商学院的教授几乎是清一色的白人,夹了几个印度人和俄国人,夏同学是突破了文化和语言的重重障碍实现了“零”的突破。后来我才知道,她在顶级杂志上发了两篇论文,她的导师是美国的大牌教授,称赞她是他30多年里看到的最好的两位学生,所以才有这么多好学校抢她。

在毕业前,我去和她道别,看到她一脸幸福的样子,为我历数她一生奋斗的成就。我们谈到那两位在哈佛和宾大读金融博士的复旦同班同学,他们去教书的学校远远不如她;而那位麻省理工博士毕业的复旦同窗去了哈佛商学院教书,那也是历史性的“零”的突破,我可能不识事务地多夸了那位同学,她马上微笑地提醒我:“对我们教书的来说,沃顿是最好的选择,哈佛要9年才能评终身教授,而且他们要浪费时间写其他学校不承认的教学案例,而沃顿5年就可以了,今年沃顿没有招生,他可是不得已才去哈佛的。”言下之意,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她本来跟我说只准备再写两篇论文,好好享受生活,但她那种好强的个性是停不住的,她要继续站在风口浪尖上,所以一口气又发了7篇论文。在美国发论文很难,那位宾大毕业的同学四年里才发了3-4篇。她的天分可见一斑。

但她那样的成就不是没有代价的。她来我们学校时就明显有些老了,虽然30岁不到,但眼角有许多皱纹了。今年她明显感到身体的危机,但她决定撑到评到终身教授才去治病。但人不能知道明天怎么样。我们每天睡觉时都是凭信心说我们明天还能起来。

她的早逝令我们很伤感,她的女儿该如何接受这个残酷的打击?她的双亲白发送黑发,该如何伤心?她的丈夫中年丧偶,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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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国是万恶之源, 买办是亡国之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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