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教与无神论之间,
宗教信徒们坚持其对神的信仰,启蒙以来的唯物主义则明确宣称无神论并成为一些国家的信条,在神的有无之间徘徊是西(学)方的宿命。如柏拉图之哲人不得已而为者,正所谓“高贵的谎言”也。
儒家则跳出这一巢臼,另辟蹊径,敬鬼神而远之,所立者,“人之异于禽兽”之礼教也。“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
子曰“百世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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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列立国的根基在于两点,无神论/唯物主义哲学(天),所以反对宗教,政治制度上是反对资本主义/自由主义,就是反杨(地),合而言之,即拒斥新杨墨。问题在于,理论上反杨而实践中入于墨道。
要搞清楚地是,为什么会误入墨?而不是简单的加以批判,只有这样,才真正能归于儒--其实也就是内圣(人)与外王的贯通。
通天地人者,是为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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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斥新杨墨,对于中国人讲,是儒学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不过,对于缺乏儒学传统的西人,只是纯粹的反杨墨而已,具备的是走向儒家的可能性。
在西方宗教信仰社会,国家立无神论是必然存在有/无的冲突,而儒学所立者,乃人禽之别(此为西学所无。西学所立者,人神之分。而人,自亚氏至马克思,乃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儒学所言人禽之别在西学中,隐而不显),从而敬鬼神而远之,最终是“诸生皆诵法孔子”;政治上反杨则误入墨,西人亦有人为马列乃基督教的世俗化形式。
子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
与马列而言,“可与适道”。道者,距斥新杨墨也,其实是偏外王(西学无内圣,三才之“天地”,而无“人”)。
今之儒学当明确儒学新道统,纳新外王并与内圣贯通,开出新时代。